那個傢伙!
能被宋御姐冠以如此稱呼的人,只有一人。來自神秘宗門,是紀馨豔的正牌未婚夫。也唯有如此,纔會是此人對牛奔莫名仇視的最佳解釋。
宋甜甜拉住牛奔的手,不想牛奔在這個時候跟此人爆發衝突。來者不善,底牌不明,若是現在就暴露了己方的實力,豈不是自曝己短?聰明人,斷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牛奔輕輕拍拍宋甜甜的手,道:“安心,這種事情,交給我來解決!”
宋甜甜還是有些擔憂,卻最終放開手。她雖然一貫彪悍,表現得很不女人。但在骨子裡,宋甜甜可是最女人的女人,她深深滴明白,在人前,女人必須給男人足夠的面子,足夠的尊重。因爲,男人對面子的在意程度,很多時候都是超越一切的。
牛奔微微一笑,返身躍上測試臺,冷眼看向白衣男人,道:“想跟我挑戰?很簡單,再去打爆一臺測力儀,然後,像我一樣,弄出一個999來。若做不到這兩點,你憑什麼跟我爭第一?”
“拿上來!”
白衣男人看向現場主管,主管幾乎要哭了。爲了防止出現意外,他們準備了四臺測力儀,而今,牛奔打爆了兩臺,眼前這一位又幹掉了儀態,就只剩下一臺,若是再被打爆,其他的後來人,就沒辦法測力定排名。
“這位先生,就只剩下最後一臺測力儀。若是再被打爆,後來的人……”
“與我何干?”
白衣男人冷聲開口,直接打斷了現場主管的話語。他是來參賽的,至於其他的問題,不是他需要考慮的,是主辦方需要解決的問題。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沒等現場主管迴應白衣男人的話,後面排隊等着測試拳力的人中,有人吼了出來。
“誰不服,站上來!”
白衣男人很霸氣,在測力臺上站着,目光冷厲地掃向那些排隊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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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還要喧囂而起的吵鬧聲,瞬間沉寂下去,現場一片死寂。一拳打爆測力儀,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做不到的。跟這樣的人較勁,即便是現在他不能對他們怎麼樣,等到比賽開始的時候,一旦遇上,可不是那麼容易遮掩過去的。
一時間,幾十號人被一人的話噎得面紅耳赤。
“看起來,你是沒有機會跟我一較高下啦!”牛奔火上澆油。
既然這傢伙就是他此次要面對的主要敵手,那麼,能夠給對方下絆子的機會,牛奔是萬萬不會錯過的。
白衣男人面色一沉,看向那現場主管,厲聲道:“把最後一臺測力儀搬上來,或者我平了這裡,讓這一次的羣芳會,就此落幕!”
此言一出,現場主管的臉瞬間煞白。他很早就來到天堂島安排各種事宜,就在昨天,接到上面的人的特別警告,此次大會上有一名特殊的參賽者,萬萬不能得罪。
“稍等!”
現場主管只能妥協,他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毀了三年一次的羣芳會。
最後一臺測力儀被搬上來,白衣男人單指一點,毫釐不差地複製了牛奔的“999”。而後,
白衣男人一拳揮出,直接將測力儀打爆。
“如今,我可以跟你一較高下了吧?”
白衣男人目光看向牛奔,雖然眼底還是帶着嘲諷,然而,他鄭重其事的面容,卻從另一方面說明了他對牛奔的重視。
牛奔呵呵一笑,道:“不錯,挺聰明的,知道動腦子。只是,你覺得就這樣,你就有資格跟我挑戰了嗎?”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
白衣男人的修養還真是不錯,換做別的男人,被牛奔這般輕視,怕是早就怒不可謁地直接動手。
牛奔笑了笑,道:“你不覺得,你根本不配跟我挑戰嗎?”
“你是在找死嗎?”白衣男人終於忍無可忍。
牛奔微微聳肩,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像你這種男人,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挑戰?”
“我哪裡沒有資格?”
“你這麼拽,你家大人知道嗎?”牛奔嘻嘻笑着,“還是說,你家大人告訴你,做人可以這般目中無人?老子天下第一?”
“廢話真多,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白衣男人怒了,不再跟牛奔廢話,搶進牛奔的身前,一掌拍向牛奔的胸口。
牛奔飄身後退,避開白衣男人的手掌,單腳上踢,瞄準對方的手腕。
白衣男人變掌爲抓,意圖扣住牛奔的腳踝。
牛奔人在空中,輕輕一扭,上踢的腳跟着沉下去,人在空中一個翻滾,穩穩地落在測力臺的邊緣,與白衣男人相隔三步距離。
短短一瞬間,兩人多少都對對方的身手有所瞭解。這是勁敵啊!
牛奔面帶微笑,道:“不錯,有幾分手段,怪不得想要當第一。只是,還是那句話,你不配!”
“我爲什麼不配?你最好說出一個讓我感覺過得去的理由,否則,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白衣男人動了殺心,他出身高貴,比那些所謂的世家弟子不知道要金貴多少。他更是符文奇才,繼承了上古巫族的部分傳承。古武修爲同樣到了後天巔峰境界,只需一個契機,便能邁出至爲關鍵的那一步,從此海闊天空。
他,巫倜然,上古巫族血脈返祖者,爲巫門少主。這天地之間,能夠跟他相提並論的同齡人,隻手可數。
牛奔呵呵一笑,道:“看起來,你的伸手不錯,但是腦袋不是很靈光。好吧,我就勉爲其難,爲你解惑!”
“說!”
巫倜然聲音森冷,他的身上,暴虐氣息瀰漫。
牛奔嘆口氣,咧嘴輕笑,揚聲道:“之所以說你不配,有三點!其一,你的運道不好,這是命,不能怨天尤人!這是測力臺,乃是測試,也可說是比賽。但凡是比賽,便有先後之分。你比我晚到場,先天已經落後一步,測力儀無法證明的你的拳力高於我,那麼,你說再多也是狡辯。就彷彿一場比賽,第二名說自己沒發揮好,要求重賽,你覺得可能嗎?”
“狡辯,此賽與彼賽,分明不可同日而語!若你的理由都是這般牽強附會,那麼,你可以找人交代後事了!”
巫
倜然並不認同牛奔的第一點理由,冷言冷語。
牛奔擺擺手,道:“早知道你不會認可,你這種人,從來都是自我中心。所以呢,我也不求你能認識到自己的短視!”
“哼,說下面!”
巫倜然目光望天,不跟牛奔在這一點上繼續爭辯。
牛奔同樣冷哼一笑,道:“第二點,我說你不配,乃是因爲,你長得沒有我帥。我憑什麼要犧牲自己來顯現你這片綠葉?”
“你果然想死!”
巫倜然徹底怒了,也不再聽牛奔的第三點,悍然出手,要殺牛奔。
牛奔卻不管巫倜然的出手,自顧說着話,道:“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丫連個美女都追求不到,得靠着家族勢力強迫逼婚,就你這種尿性,憑什麼向我挑戰?想要挑戰我的人,最低也得證明自己是個爺們!”
這話說出來,沒有幾個男人能承認,能認可。
巫倜然自忖天下之大,能夠跟他比肩的同齡男人,根本沒有一人。然在此時此刻,牛奔的話,如同耳光抽在他臉上,啪啪作響
“哦,還有第四點,像你這種心眼跟針鼻一樣大的傢伙,憑什麼挑戰我?”
心眼跟針鼻一樣大?
巫倜然只覺心中一團火在燒,自小到大,在他的巫族血脈覺醒後,他就是巫門的寶貝,人人都寵着她,順着他,向着他說話。他還從沒有被人這般的瞧不起,更沒有任何人敢說他心胸狹窄。
“死吧!”
巫倜然殺心躁動,目光冷凝,揚手一點烏光飛向牛奔。
牛奔眼尖手快,探手伸出,將那烏光捏在指尖。一隻小小的黑色蟲子,背生四翼,長而細的軀殼,彷彿是一條蛇一般的扭動。
“巫蠱?!”
這東西,石靳令那個無良師父可是跟牛奔特別交代過的。巫蠱殺人,往往是無影無形,該因那巫蠱之蟲,防不勝防。
牛奔雙指用力捏下,這巫蠱之蟲的軀殼倒是硬如鐵石。然而,在先天境界高手的手裡,便是真正的鐵石也得化爲齏粉,更何況這巫蠱之蟲僅僅是接近鐵石。
啪!
一聲輕響,牛奔指尖的蠱蟲血漿飛濺,慘死當場。
與此同時,目光兇悍瞪視牛奔的巫倜然悶哼一聲,身軀晃動,險些一頭栽倒。方纔那巫蠱之蟲可是他的本命蠱蟲繁殖出來的護衛蠱蟲,雖然不是他的本命蠱,但卻與本命蠱相連。護衛蠱蟲死去,本命蠱跟着受損。也就因此波及到了巫倜然自身。
“牙尖嘴利,今日,不跟你計較!”
本命蠱受損,巫倜然內腑受損,急需覓地療傷。他不再跟牛奔在測力臺上做口舌之爭。“你我之間,終有一戰,來日遇上,你死我活!”
“那麼,如你所言,你死我活!”
牛奔挑釁地看了巫倜然一眼,表情甚是得意。
巫倜然強壓下心頭的怨恨,快步離開測力臺。
宋惜惜快步迎上前,小女人一般隨在巫倜然的身後,亦步亦趨。只是,她的目光偶爾看向宋甜甜,帶着嫉妒、怨恨和仇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