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西楚邊境蓄勢待發,就連一向神秘莫測的天祁國向邊境派遣三十萬大軍,對着東陵國虎視眈眈。
這卻不是最讓人絕望的,東陵國內也出現很多問題,首先各地商鋪陸續關門,其他國家也有很多商人拒絕與東陵貿易往來,而都城最近出現很多不明人士,各方勢力各據一角,靜觀其變。
也有江湖中人趁機滋生事端,導致都城治安混亂,人心惶惶,順天府的人忙的團團轉。
朝堂之上,衆位大臣滿腔憤怒,怒斥:“皇上,這分明就是蘇瑾這逆賊暗中唆使,這是對皇上心生不滿,以此威脅朝廷,蘇瑾此舉乃是犯上作亂,罪加一等,還請皇上定奪。”
“定奪?”皇帝蒼老的聲音渾濁有力,飽含着怒氣,道:“朕已下旨將他秋後處斬,再罪加一等,那便是滿門抄斬,滅其九族之罪,愛卿知道這有什麼後果嗎?你可願承擔其責?”
秦尚書微怔,然後說道:“爲了東陵國,爲了皇上,臣願意承擔。”他的兒子被蘇瑾打斷了腿至今不能行走,成爲了一個廢人,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你承擔?你承擔的起嗎?西楚國舉兵進犯已是近日之事,北淵國和南越國更是守在一旁虎視眈眈,天祁國在邊境駐兵三十萬以示威脅,天祁皇更是修書一封要求釋放蘇瑾,東陵國四面楚歌,僅憑你一人,何以承擔?”東陵皇怒斥道。
這些人除了擺弄權勢、維護自身利益還會做什麼?真要等到東陵國覆滅才能醒悟嗎?
“皇上,就算蘇瑾是戰神封晏,但是我東陵人才濟濟,會領兵打仗的可不只他蘇瑾一人,七人將的實力亦是不輸蘇瑾,憑他們的能力也定然能保住東陵抵禦他國進犯。”秦尚書說道。
他就不信,東陵國沒有蘇瑾和封晏,就會覆滅。
“臣等附議。”僅因蘇瑾一人,東陵國便陷入如此絕境,可見此人實在太過危險,絕不容許他活着。
“七人將?”東陵皇看着堂下朝臣,怒意橫生,隨即面露諷刺,朝着他們扔下多本奏摺,冷聲道:“你們自己看看吧。”
秦尚書等人戰戰兢兢地從地上撿起奏摺,隨即冷汗淋漓,這,怎麼會這樣?
“七人將早在數日前就上奏請求卸甲歸田,他們確實能力不凡,可惜卻不會爲爾等所用,更不會爲朝廷所用,難不成要把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逼其就範嗎?”
那七人是阿晏一手提拔培養的將才,他們之所以會安份地守在東陵各地邊境,保護東陵一方平安,皆因封晏,儘管他不想承認,蘇瑾和封晏確實有着顛覆東陵的勢力,早在幾年前,這便是他阻止不了的事實。
他之所以對阿瑾和阿晏百般維護和縱容,並只是因爲虧欠蘇家,愧對阿瑾的孃親,就是爲了防止如今這樣的事情發生,可如今的事態,早就不是他能夠阻止的。
他亦是在賭,賭蘇瑾不會背叛東陵,所以蘇家人絕對不能動,否則這便是必輸之賭。
“這……”大殿之上沉寂下來,每個人均是露出驚慌失色,極力尋找別的方法。
“如今戰事一觸即發,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各地商鋪陸續關門,你們可有想過對策?無將無糧,朕就派你們這羣老臣去戰場與敵將紙上談兵如何?”東陵皇神色冷峻,目光如炬,銳利的氣勢逼人。
“國將危難,七人將此舉乃是負皇恩棄東陵,罪不可恕,懇請皇上……”秦尚書仍然不肯死心。
“怎麼?要將七人將斬首示衆嗎?你們這是要將東陵陷於萬劫不復之地嗎?你們到底是爲了東陵,還是爲了你們的一己私慾?”東陵皇憤怒地拍案而立。
“臣等不敢,請皇上息怒。”衆位大臣驚嚇地立即跪地,齊聲說道。
“不敢?朕看你們根本就是有恃無恐,膽子大的很,在你們的心裡自身的利益遠比東陵國的興亡還要重要,事到如今,朕到要看看你們如何收場,哼。”東陵皇甩了甩衣袖,坐在龍椅上,滿臉的怒意。
這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讓他們好好認清現實,垂死掙扎吧。
上官煜看着東陵皇,響起之前父皇對他說的話:“煜兒,在朕有生之年,定然是要將阿瑾這個隱患拔除,他是否會成爲你登基後的輔佐之力,亦或是威脅,就在此次見分曉,倘若蘇瑾真的存有異心,朕會不惜任何代價將他除掉。”
“你要明白,身爲帝王,絕不可婦人之仁,你身上揹負的並非阿瑾一人,而是東陵江山和數萬百姓,天命所歸,早有定數,身爲帝王寧負一人,卻不能負了這天下。”
東陵皇的話仍舊纏繞在耳邊,上官煜雙手緊握,只覺得身心備受煎熬。
阿瑾,千萬不要背叛我,不要背叛東陵國。
五日後,西楚攝政王君陌染親自領兵一舉進犯邊城淮桐城,鎮守邊關的程宇早在幾日前便已經棄帥印交於副將,毫無留戀地離開了淮桐城。
西楚大軍僅用十日便攻破城門,佔領了淮桐。
而西南邊境亦是如此,百里夜亦是早已棄帥印前往景陽城,天祁由葉銘領軍五日便攻下臨漳城,三十萬大軍直逼臨城襄都。
此時,東陵朝中人心惶惶,紛紛討論對策,可不止如此,在得知東陵七人將棄守邊關之後,南越、北淵以及其他國家均開始蠢蠢欲動,東陵形勢險峻已經刻不容緩。
而東陵各地均開始發生暴動,只因大部分商鋪關閉,而剩下的奸商坐地起價,物資翻了幾倍,導致百姓苦不堪言,紛紛聯合上書要求釋放晏王,卻屢次被無視鎮壓。
最終,各地不斷地導致發生的暴亂。
縱觀東陵,西楚國和天祁國大軍氣勢正盛,連攻下兩座城池,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全國各地大小暴亂不斷,此時的東陵國岌岌可危,如此下去,東陵覆滅,亦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