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霽的話讓冥劍驚愕半天,以前的少主雖然對他也十分好,但是從來不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冥劍有些半天回不過神,現在的少主跟以前相比,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少主總是冷若冰霜,基本上都是千年不變的面龐,對於冥劍來說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少主,可是自從他家少主接觸了嶽靈惜之後,他家少主就在一點一滴的變化,變得面目表情豐富了起來,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家少主竟然現在還會說出感謝他的話。實在叫他感到太意外了。
“少主,你不用謝我在,這是冥劍應該做的。”等冥劍回過神後,開口回答道。
花非霽微微搖了搖頭,冥劍領命退了下去着手去辦花非霽剛纔吩咐他的事情,心裡卻一陣糾結。雖然他家少主的這張面孔比以前冰山似的不變表情豐富了許多,但是現在他家少主他就從來沒見過開心過。
想到這裡冥劍深深一嘆,不知他家少主的改變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怎麼了,沒想到我們的花少主也有煩惱的時候。”便在這時,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從一旁的樹上緩緩出來。
花非霽聽言,斂去臉上的黯然神色,淡然開口道:“偷聽了那麼久,還不露面?”
此話一出,只聽樹上隨即傳來一陣簌簌的聲響,旋即只見一道淡藍色的身影飄然落下,儼然是去而復返的葉問塵。
“咳咳……”葉問塵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想到自己藏身樹上早早就被花非霽這個傢伙發現了,而他還自以爲藏得隱秘呢。一時間葉問塵心裡對花非霽更多了一份欽佩。天下第一公子的頭銜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說吧,來幹什麼?看我好戲?”花非霽斂去臉上的低沉情緒,瞥了一眼葉問塵。
葉問塵聽言,連忙喊冤道:“花非霽,你可真沒良心。若不是看在咱們認識多年的情分上,我纔不想跑來看你呢。我是想看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聽了葉問塵的話,花非霽的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隨即道:“葉問塵,虧你還將我當成是多年的朋友,如果你真當我是朋友的話,當初你怎麼不念朋友情分,還爭我的女人呢?”
此話一出,葉問塵頓時一陣臉紅,心裡忍不住抱怨花非霽真是個小氣鬼,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竟然還抓着他的小辮子不放,實在太過分了。
“好了,好了,當初是我這個做朋友的不仗義,行了吧。本太子在此就向花少主賠個不是,可以了吧。”
當下葉問塵作勢向花非霽躬身賠罪道,事實上他心裡卻在腹誹,這能怪他嗎,還不是因爲惜兒太過驚豔,太過誘人,所以纔會讓他這個一直定力十足的男子也忍不住想要追求惜兒。試問天下還有哪個男子能夠抵擋住惜兒帶來的誘惑?這真的不能怪他嘛。
當然這些話葉問塵不敢當着花非霽的面前說出來,他只能在心裡默默地這樣安慰自己。誰讓他現在是向花非霽道歉呢,所以不得不放低姿態。
花非霽聞言,佯裝哼了一聲。事實上他早就原諒了葉問塵,不過是故意逗逗葉問塵罷了。至於葉問塵不惜和他斷絕友誼也要追求嶽靈惜的事,他雖然心裡稍有不快,但還是會想通的。畢竟誰讓他看上的女子太過漂亮呢,所以纔會無形中到處招惹桃花。
不過,若是他的女人沒有這樣人見人愛的魅力,想必他也不會對她情有獨鍾吧。想到這裡,花非霽一陣釋懷。
葉問塵看出花非霽臉上旋即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時才知花非霽並不是真的計較這件事,原本是在逗他玩。葉問塵想要惱火,可是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於是只好忍了下來。
想到花非霽有比較棘手的事情處理,於是試探地開口道:“花兄,你覺得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花非霽聽言,微微挑眉,道:“你是真關心我,還是怕我最後所做的決定會讓惜兒受委屈?”
此話一出,葉問塵的臉色頓時尷尬起來,心裡對花非霽真是又罵又佩服。不得不說花非霽所言的確說中了他的心事,他就是害怕因爲花非霽顧念母子之情而一味維護鳳三娘,從而導致鳳三娘氣焰更加囂張,還不知今後還會做出什麼幺蛾子事情。
“花兄,你這樣想我,我可真是夠傷心的。沒想到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葉問塵作勢露出委屈的表情,見花非霽壓根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當下他輕咳幾聲,緩緩開口道:“事實上如花兄所言,我的確是有一定的私心在裡面,我真是你雖然惜兒,但是終究硬不起心腸大義滅親。我怕惜兒再度受傷。”
這一刻,面對葉問塵的真誠,花非霽臉上浮出一絲正色道:“葉兄,在之前冥劍也曾問我這個問題。”
葉問塵聞言,眼角微微一挑,略帶笑意道:“那花兄是怎麼回答的?”
花非霽聞言扯脣一笑道:“以前是因爲我太過注重孝道,所以忽略了對惜兒的保護。曾經我犯下了那些錯誤,今後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葉問塵聽言,眸子猛然一亮,緊接着只聽花非霽繼續道:“所以看來今後我花非霽很難再做一個愚孝的人了。”
此話一出,葉問塵頓時放心下來,看來花非霽是打算大義滅親了。念此,他心裡輕鬆一陣,但同時又有些同情花非霽來。畢竟是母子情深,花非霽要拿出多大的勇氣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花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開口,葉某一定鼎力相助。”此刻,葉問塵一臉真誠地對花非霽說道。
花非霽眼裡閃爍出感激的星芒,隨即對葉問塵道:“需要你幫忙時自然不會放過你。”
一時間,兩人只感到之前的隔閡盡數除去。他們兩人不過是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只想將世間最好的東西全都奉獻給她。他們對她的愛是成全而不是掠奪,所以當葉問塵意識到嶽靈惜心中只有花非霽存在之時,他便甘心退出,只願嶽靈惜能夠真正尋求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走吧,咱們好久都沒有一起暢飲了。”葉問塵拍了拍花非霽的胸脯,豪氣干雲道。
以前他和花非霽是無話不說的朋友,經常一起把酒問青天,現在想想真懷念當時的那段日子。不過好在他現在和花非霽解開了彼此的隔閡,今後又能成爲知己了。
與此同時,在爪哈國城郊一處偏僻的宅院裡,四周有人嚴密把手,房間裡,鳳三娘居於主位,花非燁站立在一邊,母子兩人正商議着事情,只見有人進來回稟道:“回夫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那個女人已經服了藥。”
此話一出,鳳三娘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眼裡有陰毒的光芒一閃而過。便在這時花非燁開口道:“本少爺實在想不通,既然那個黛麗絲就是素渃,爲什麼你不將黛麗絲殺了,反倒還要施藥幫她恢復前世的記憶呢?”
花非燁說到這裡,臉上現出一抹狠色,讓他本就猙獰的疤痕瞬間更顯得恐怖。該死的,嶽靈惜害得他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恨透了嶽靈惜,也恨透了一切和嶽靈惜有關的人。
鳳三娘聞言,白了花非燁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燁兒,你何必那麼心急呢,對於素渃那個賤人,只有老天知道我有多麼恨她,從前我幾乎時時刻刻恨不得她死,後來等我終於將她除去後,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夠借屍還魂,簡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現在我恨不得將這個賤人生撕活剝了。”
花非燁聞言,衝着鳳三娘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你爲何不將她殺了,一方面以泄心頭之恨,另外將這個女人留下來到時嶽靈惜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鳳三娘聞言,淡淡搖頭道:“燁兒,你錯了,恨一個人除了讓她死,但是還要更解氣的法子。”
鳳三娘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一絲詭譎可怖的表情,花非燁聽後有些不以爲意道:“還能有什麼法子比得上讓一個人死呢?”
鳳三娘聞言,抿脣一笑,不急不緩道:“對素渃來說,讓她死簡直太便宜了她。這個賤女人曾經害得我好苦,若不是因爲她水性楊花,我又怎麼會落到現在的下場,所以我不會輕易放過素渃。我要從她身上百倍千倍地索取痛苦。”
鳳三娘說到這裡,頓時發出一陣張狂的笑聲,隨即道:“我要讓素渃那個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地折磨她。”
花非燁聞言,臉上露出一抹陰毒的笑容,隨即道:“這個法子不錯,到時看嶽靈惜會怎麼辦。”話落,鳳三娘和花非霽相視一眼,兩人的眼中不由得都露出陰狠毒辣的光芒,如今素渃落在他們手上到時就等着看嶽靈惜怎麼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