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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救救我,夫人!”門外哭喊讓蘇夫人從睡夢中驚醒,自從被蘇林風喝止秋思齋待着後,蘇夫人每日睡都不安穩,今日睡夢中聽到這哭喊,猛驚醒。
蘇夫人醒來後才發現聲音猶耳畔,這才發現這並不是夢中。
蘇夫人眉頭緊皺,惱怒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門外丫鬟回:“夫人,有一個瘋丫頭,滿臉血污,吵着要見您。”
丫頭?莫不是……
蘇夫人起身往門口走去。
蘇夫人到了門口,見到一個女子被下人們攔院外。
那名女子見到蘇夫人出來,大聲哭喊着:“夫人,我是翠煙啊,夫人,救救我!”
蘇夫人看清那張臉時猛一驚,這……這哪裡還是一張臉,鮮血淋漓,噁心地令人作嘔。
蘇夫人定了定神,纔開口道:“把她帶進來。”
翠煙一下子就跪了蘇夫人面前,不住地哽咽着。
這臭丫頭,上次讓她藏個銀票都弄亂七八糟,蘇夫人還以爲她叛變了呢,不過現看到她這張臉,她到是放鬆下來。
蘇夫人端坐上方,強忍住心頭噁心:“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翠煙本已停了哭泣,一聽蘇夫人問話,又是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嗚咽着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通。
蘇夫人越聽臉色越沉,眼中閃過一抹惱恨,這麼說,是蘇岫想要害蘇影毀容,卻不想被這丫頭壞了事。
“上次吩咐你事,後弄成那樣,差點讓本夫人下不來臺!這次,本夫人還如何信你?”
“上次奴婢明明將銀票藏枕頭下面了,可能是被二小姐發現了吧。夫人,奴婢敢以性命發誓,奴婢說一切都是說!”翠煙哭泣不成聲。
蘇夫人心中越發不悅。
上次那些銀票可不少,果真如翠煙所言,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臭丫頭?
蘇夫人越想越怒,恨不得立即將蘇影凌遲處死。
看着翠煙那一臉破敗不堪,蘇夫人心頭閃過一計。
坐山觀虎鬥,這是蘇夫人愛做事。
既然蘇岫害不了蘇影,那麼她幫蘇岫一把吧。
“翠煙,本夫人待你如何?”蘇夫人這般問道。
翠煙一愣,隨即道:“自是極好。”
她本是一個連飯都吃不飽丫頭,是夫人將她帶進了府,這纔有了她今日。
“那好,本夫人現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機會。”蘇夫人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之色。
見翠煙愣住,蘇夫人將翠煙招到眼前,小聲道:“放心,你這臉我自會想辦法幫忙醫治。你過來……等下你要這樣說。”
翠煙聽着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詫異,愣了片刻後想起自己臉,如今她只有夫人可以依仗,如此也只有狠下心,點了點頭。
靜謐夜籠罩着大地,深湛天空被星星點綴着,周圍蟲鳴聲聲,攪人夢。
蘇影才睡到半夜被人吵醒,接着被帶到了秋思齋。
她沒有睡飽,整個腦袋都耷拉着,她打着哈欠,一臉地茫然:“不知道母親這麼晚找影兒有什麼事?”
蘇夫人臉色難看,指了指一旁女子:“你自己做事,自己心裡清楚!”
蘇影順着蘇夫人指尖看去,見到一名女子低垂着頭啼哭得厲害,她身體都顫抖着。再仔細一看,發現她臉上凝固血漬,佈滿了鮮紅抓痕,面目猙獰而恐怖。
她心中瞭然,面上卻故作訝異,失聲道:“這是……翠煙?”
翠煙猛地跪了地上,哭天搶地道:“小姐,你要將奴婢攆走只管明說便是,爲何要毀了奴婢啊!小姐,您好狠心腸哪!”
蘇影滿臉地不可置信,她腳不由地往後退後一步,有些生氣道:“翠煙,你這是說什麼話?我幾時要攆你走了?”
“小姐,你不過看着奴婢平日裡多說了幾句話,就看不上眼了,可你送奴婢這東西是要害死奴婢啊!”翠煙繼續哭道。
蘇影此刻心中清明,眼中冰冷之色越濃,這髒水潑,還真是有意思。
蘇影有些驚慌失措地問道:“我幾時送過你東西了?”
她哭得越發厲害:“小姐,你怎能如此健忘?就是昨日,你說看着奴婢這些日子辛苦,就送了奴婢一盒美肌露,奴婢還以爲……還以爲小姐對奴婢另眼相看了,沒想到,沒想到小姐竟是想要置奴婢於死地啊!”
“你胡說,那美肌露明明是大小姐送給二小姐,只是當日就不見了,怎會是小姐送給你?你是什麼身份,也配用美肌露?”綠痕耐不住搶先怒斥。
“放肆,這裡有你說話份兒?”蘇夫人一聲大喝,怒道。
綠痕一臉不甘,卻只能退後一步,站蘇影后方,無可奈何。
蘇夫人雙眼一橫,看着蘇影一臉痛心疾首:“你還有何話說,沒想到你竟是如此蛇蠍心腸,母親真是白疼你了!”
蘇影心下冷笑,既然要演戲,那就要演得逼真。
她眼中泛出點點淚光,擡眼看向蘇夫人:“母親,影兒怎會做這種事情?翠煙誣陷影兒啊,不信您問問綠痕,大姐送我美肌露時候,綠痕也場啊!”
綠痕見被提到,急忙道:“對,奴婢可以作證。”
翠煙哭委屈了:“誰都知道綠痕姐姐是小姐貼身丫鬟,定是會幫着小姐啊,這不是欺負我一個丫頭孤苦無依麼?”
蘇夫人一臉正義:“翠煙,你放心,若這事真是影兒所爲,定會給你個交代。”
這話蘇影早已料到,臉上是悽楚:“影兒當真不曾做過,母親,影兒真沒有啊……”
“你說沒有,卻又不能證明,你要母親如何信你?”蘇夫人一臉冷然。
翠煙直起身子,一副下定了決心樣子:“夫人今日若是不替奴婢做主,奴婢,奴婢就……死這裡!”
說完她直直地朝一旁柱子撞上去——
卻被早有準備下人攔下來。
蘇夫人見之,眼眸冷冷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