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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翔斜睨了她一眼,四下打量着吟姝,眼中露出滿意神色:“本公子想買得可不是一點兩點東西,本公子要是整個吟姝。趙管事,你出個價,本公子要將整個吟姝買下來。”
“這……”
蔣翔微擡倨傲下巴:“怎麼,怕本公子出不起價錢?我們蔣家有頭有臉,總不至於這麼點錢都出不起!”
趙管事不卑不亢道:“我們吟姝是吟姝公子心血,不賣!”
“吟姝公子是個什麼東西,你倒是叫他出來讓我瞧一瞧!”
“吟姝公子不這裡。”
“哈哈哈!”蔣翔冷冷地笑着,“你這老嬤嬤,分明就是故意搪塞本公子。本公子今天就將話放這裡,這個吟姝,本公子是要定了,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我不過是個管事,蔣公子何必爲難我?”
“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呢!”蔣翔模樣囂張極了,“來人,將吟姝門口都給我堵死!只要吟姝一日不賣給本公子,本公子就賴這裡不走了!”
“這……”
“我看趙管事還是自個掂量着吧!”
若不是到了危機時候,趙管事根本不敢去找蘇影,免得她身份暴露。
可如今蔣翔派人將這裡入口堵死,只怕是沒有人剛上門來,他們吟姝還怎麼做生意!
趙管事脊背上汗涔涔,她朝着一旁一個丫頭遞了個眼神,那個丫頭會意,連忙離開。
說來也不巧,蘇影今日正好不府中。
夜非白傷口養了幾日,也好了許多,不會整日裡無恥地賴着她,讓她給他做飯,喂藥。
所以蘇影這日得了空,就來到了臨安王府來拜見臨安王和臨安王妃。
“乾爹乾孃,影兒來看你們了。”
臨安王妃拉住蘇影手:“影兒婚後看着漂亮了,非白對你好不好?”
蘇影還沒回答,就聽見臨安王道:“若是他對你不好,本王就去替你修理他!”
蘇影心中一暖,輕輕地笑着:“乾爹乾孃放心,非白對我很好。”
臨安王笑道:“這還差不多,影兒這麼好,自然要對你好!”
“影兒婚事落定,乾孃總算放下了心。這天下男子千千萬萬,卻不知道誰對你真心。”
“影兒知道,乾孃是真心爲影兒好。”
臨安王笑道:“影兒,你跟乾爹說說,非白那個傻蛋是怎麼找到你?”
蘇影聽到臨安王罵夜非白傻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乾爹,你……”
臨安王妃也是一副洗耳恭聽模樣,蘇影只能道:“之前影兒以面具姑娘身份救了非白一命,就從他身上順走了一枚玉扣。”
“然後呢?”
“後來影兒佛寺後山被綁架,非白救我一命,將我帶了回去……沒有想到無意間玉扣就掉那裡了。”
臨安王妃笑道:“原來就是這枚玉扣露出了破綻,這就是緣分!”
臨安王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這兩人之前還非要退婚,你看這不終於一塊了!可見影兒你就是口是心非。”
“哪有,是非白逼着我嫁給他,我沒辦法……”
“影兒你臉紅了!”
臨安王妃瞪了臨安王一眼:“你欺負影兒做什麼!女孩子就是臉皮薄!”
蘇影忍不住跺了跺腳:“乾孃!”
臨安王妃輕笑起來:“如今你和非白既然一起了,就要好好過日子。乾孃知道你是個要強,可女人終歸是靠着男人過日子。”
蘇影心裡不贊同,面上卻也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你要早日爲他開枝散葉纔對,這孩子自小孤僻,多幾個孩子也熱鬧熱鬧。”
臨安王提到孩子也開心起來:“你乾爹我如今就只有你一個女兒,你可要多生個十個八個孩子,讓我和你乾孃也開心開心。”
“乾爹,你當我是母豬嗎?”
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午後其樂融融。
正說着,臨安王卻是想到了什麼:“說起來,乾爹乾孃還欠着你一份婚禮物,選來選去都沒有選出來。不知道影兒有沒有什麼喜歡?”
“看到乾爹乾孃平平安安,這就是影兒大幸福。”
“你這個孩子。”臨安王妃輕輕地點了點蘇影鼻子。
臨安王還琢磨着送蘇影什麼好,就有下人稟報道:“淮王妃,有人找您?”
“咦?”蘇影有些好奇地轉過頭去,會是誰竟然找她找到了這裡。
此刻,有個丫頭跑了過來道:“王妃,蔣家四公子帶人堵吟姝門口。他們說,只要一日不將吟姝賣給他們,他們就日日堵這裡,讓我們吟姝不能安心做生意!”
蘇影還沒說話,臨安王就已經發怒了:“豈有此理,這小子竟然敢打吟姝主意!”
蘇影沉吟一聲,臨安王已經看出了她憂慮:“我替你走一趟,你不合適過去。”
蔣家四公子——蘇影之前與他有隔閡。
再則,她又不能暴露自己真實身份,臨安王出面處理這件事兒好。
蘇影也不推辭,朝臨安王道:“影兒感謝乾爹。”
臨安王當下就帶着王府幾個頗具武功底子下人去了吟姝。
蔣翔此刻正坐吟姝貴賓室裡,將腳翹桌子上,慢慢地品着茶。
因爲他們上門,吟姝整整一早上都沒有半點生意,他心裡可是得意得很。
他這樣呆半天,吟姝就損失好好幾千銀兩,吟姝自然不肯這樣歇業。
所以只要他再堅持幾日,吟姝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如此想着,蔣翔面上越發得意!
就此時,有幾個人衝了進來,將他衣領提了起來。
蔣翔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已經被按地上,有人對着他拳腳相加。
蔣翔向來囂張慣了,除了上次被夜非白欺負,哪裡還被人整過,他當下大怒:“你知道本公子是誰?本公子是蔣家四公子,誰敢對我不敬,是活不耐煩了麼?”
蔣翔話音剛落,這些人就住了手。
蔣翔以爲自己話起了作用,臉色鐵青地看着這些人:“現知道害怕了吧?你們若現與我賠禮道歉,本公子還能饒你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