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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院。
月黑風高。
伸手不見五指。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經過一日勞累,很多人都倒牀上呼呼大睡。
綠痕小解回來,迷迷糊糊地經過走廊。就這時候,她忽然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頓時嚇她一個機靈,瞌睡蟲跑了個精光,她警覺地朝四周張望。
“哇唔——哇唔——哇唔——”
一陣似有若無古怪聲遠遠傳來,似乎帶着低低哭腔,又似乎有着發泄憤怒,總之詭異至極。
綠痕被嚇了一大跳,她驚恐地朝四周張望,卻見四周黑漆漆什麼也沒看到。
忽然,花叢中浮現出一團團碧綠鬼火,它們四處飛舞,左右盤旋,忽忽慢地整個庭院裡遊走飄蕩,似乎有一種無形手CA控着它們!忽然,那團碧綠,拖着長長尾巴鬼火猛然朝她襲擊而來。
“啊——”綠痕一聲尖叫,抱着腦袋蹲下拼命地大叫。
聲音尖銳,刺破耳膜,寂靜夜空中顯得尤爲刺耳。這一淒厲慘叫,頓時將芙蓉院人全都給叫醒了。
黑暗中,凌風眼底不免閃過一絲得意。嘿嘿,這些長深閨姑娘還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太容易騙了了,前面那七位與主子有過婚約姑娘,全是他凌風一手打發。
他期待着蘇家二小姐也能被嚇傻,這樣他就能早點收工回家睡大覺了。
主人下令,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將這門親事退掉。他又不能讓皇后娘娘收回成命,所以,只能故技重施了。
芙蓉院燈悉數點起,蘇影也紅波照顧下披衣而起,步朝外走去。
看到蘇影出來,綠痕頓時有了主心骨,神色間漸漸平靜下來,但是聲音依舊帶了一絲顫音:“小、小姐,有鬼……”
就蘇影出來時候,四周突然冒出無數只鬼火,氣勢洶洶地朝蘇影撲面而來。
蘇影身上一件月白中衣,外面披着紅色絨袍披肩,她定定地站那裡,面色冷凝,神色間似乎毫不畏懼。
蘇影心中暗自冷笑,竟然有人跟她開這樣玩笑,若要被她抓到,可別怪她不客氣。
“鬼火而已,就算是鬼來了,又有什麼可怕?”蘇影淡淡一笑,犀利眼眸牆垣中掃視一圈,後,她目光定格西北一個陰影中。
如果是她話,要CA控這些鬼火,首選位置就是那裡。因爲那裡隱蔽,幽暗,而且身後就是牆垣,易於撤退。
蘇影心中冷笑數聲,她低頭對紅波吩咐了幾句。
紅波心中雖然詫異,但是她大優點就是服從命令。只見她點點頭,很就鑽進了小廚房,不知道忙碌什麼去了。
庭院中,蘇影裝出很害怕樣子,瑟瑟縮縮地,抓着丫環手瑟瑟發抖。
她知道,對方目是她,只有她站這裡,才能吸引對方注意力,從而讓紅波有時間去做準備。
角落陰影中,凌風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笑意。剛纔看蘇二姑娘出來時候那淡定模樣,他還以爲蘇二小姐會與別小姐不同呢,沒想到她只是反應慢了半拍罷了,現還不是和丫環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就這樣膽色,哪裡配得上他家王爺?也難怪王爺一直說這些閨閣千金不過是木頭人偶,真真是一語中。
凌風得意洋洋地想,等蘇二小姐嚇暈過去,他就可以回去交差了,然後美美地睡上一頓……
他剛還美滋滋地想着,忽然,一種危險感覺襲上心頭。
他擡頭一看,卻看到一鍋滾燙油水朝自己腦門上傾瀉而下。
這一嚇,直嚇得他腦門一片空白,腳底酥軟無力。
不過,不愧是刺客出生,身手敏捷,身影如同鬼魅般下意識地就地一打滾,堪堪避過第一道油鍋侵襲。不過身手再如何敏捷,他身上還是被滾燙油水濺到,痛他差點尖叫。
然而,還未等他起身,第二道陷阱已經等着他了。
只見無數麪粉朝他身上撒去。
紛紛揚揚,猶如天上白雪,迷濛他根本睜不開眼。
不知是誰,拿起一個麻袋套住他腦袋,重重無影腳將他掃翻地,之後,無數條悶棍立即朝他後背砸下。那一根根木棍力氣雖然不大,但是重數量多,一哄而上,直打凌風頭暈腦脹。
凌風心中鬱悶極了,他怎麼都沒想到他近會這麼背運。
前些日子纔剛剛被老大踹下河,好不容易爬起來時候想起河中端倪跑去告訴老大,結果又被他一腳踹到河裡去,這傷還沒好利索,本着將功贖罪心態來辦這事兒吧,又被人套上麻袋亂棒子敲打,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
如若被抓住bi供,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凌風不得已,使出後底牌,只見他一聲嘹亮口號聲響起。
忽然,庭院中多了兩道漆黑蒙面身影,這兩個人舉着寒光閃閃尖刀一擁而上,也不見他們如何使力,大家已經被撞開,而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各自拎着麻袋一個角,飛身跳上牆頭,速消失夜幕中。
看着那兩具速消失身影,蘇影眼神有一瞬間複雜。
那兩個人給她感覺,怎麼那麼像當日追逐她那位神秘人派遣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那神秘男人查到自己身上,以他狂傲性格,絕對會自己找上門,而不是派手下來恐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影真有些想不通了。
其實,任蘇影如何聰明,她也不會想到,那位追逐她不放就是暗閣首領幽靈公子,而同時,他又是東陵國淮王殿下。
而淮王殿下也不知道與他訂婚蘇影其實就是他苦苦找尋牡丹花面具姑娘,所以派手下來恐嚇她,所以任由手下對蘇影施展手段,若是他知道,只怕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這還真是夢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燈火闌珊處。
陰差陽錯,說就是此類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