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蘇小睿喊着要吃冰淇淋,就纏着綠痕給他做,綠痕不肯,他就不停地央求。
綠痕這纔沒辦法給他做了小半碗。
蘇小睿想要得到一樣東西,會“不折手段”。撒嬌賣萌,無所不用,沒有人敵得過他那雙楚楚可憐、委屈兮兮的黑亮眼睛和無辜表情
“真的特別特別好吃。”蘇小睿故意發出討打的聲音,“真的很好吃喲,來哥哥吃個水果嘛!”
蘇小睿往夜小念的嘴巴里塞了塊西瓜。
夜小念眼底滲出一抹笑意,他慢慢地吃着,無奈地嘟噥了一句:“小吃貨。”
小吃貨是孃親新給蘇小睿取得綽號,意思爲貪吃、小饞嘴貓兒。
不知道是不是蘇小睿吃得動靜太大了,小南瓜突然就醒了,睜開了眼睛。
小妹妹越長越漂亮,白白胖胖,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呆萌呆萌地望着這個世界。
小南瓜醒來之後,不哭也不鬧,乖乖地吮着自己的手指頭。
蘇小睿挪到她的邊上,低頭與她大眼瞪小眼。
他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然後咧開了笑容,眼眸彎彎:“小南瓜,你是不是餓了啊,怎麼一直啃手呀?”
蘇小睿看了夜小念一眼:“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給妹妹喂冰淇淋?”
夜小念瞪了他一眼:“笨蛋,當然不能了!妹妹只能喝奶,怎麼能吃這麼冰冰涼涼的東西?”
蘇小睿一臉失望了,這麼美味的東西不能和妹妹分享實在是太遺憾了。他嘀嘀咕咕道:“難道就讓妹妹嘗一下味道也不行嗎?”
夜小念堅守原則:“不可以!”
夜小念放下手中的書,也躡手躡腳地爬到妹妹的身邊,伸手刮刮她光滑的小臉蛋。
他們其實最喜歡這個妹妹了。
妹妹很快,也不怎麼哭,還愛笑,只是平日裡常常在睡覺。
小南瓜似在跟哥哥打招呼,長着嘴巴啊啊地衝他們笑,露出光滑的牙牀,看得人的心都軟了。
蘇小睿趁着夜小念沒有注意他,突然湊過去在妹妹的嘴脣上舔了幾下。
夜小念滿頭黑線:“你在幹什麼?”
“我你就想讓妹妹嘗一嘗冰淇淋的味道嘛。”蘇小睿眼睛突然一亮,“我也可以讓妹妹嘗一下番茄醬的味道。”
夜小念無語地看着他:“你別鬧了!”
“好吧。那我自己吃好了。”蘇小睿繼續在一旁慢吞吞地吃着冰淇淋,不過他發現妹妹好像挺喜歡冰淇淋的味道,正在舔嘴脣呢。
於是,蘇小睿再一次去親了親妹妹。
夜小念一臉囧地看着他,沒好氣道:“妹妹真不能吃這東西……”
“在幹嗎呢?小睿?”蘇影和夜非白回府後,就聽紅波說所有的孩子都在這兒,她就朝着這邊走來了。
蘇小睿看着爹爹都在後頭跟着,自然不會說自己想給妹妹嚐嚐冰淇淋的味道。他衝着蘇影咧着脣:“在親妹妹呢。”
蘇影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是嗎?”
“是啊。”蘇小睿一本正經地點着頭,還將自己手中的冰碗往身後藏。
蘇影看到小南瓜的脣上有白色的痕跡,就將柔軟的她抱了過來,在她的脣邊舔了舔:“甜的?”
蘇小睿也跟着笑:“哈哈哈哈。”
蘇小睿還沒有哈哈哈完,夜非白的長臂一伸一把將蘇小睿拎起來,將他身後的冰碗奪過來。
他在他的屁股上揍了一頓,半眯的眼眸散發出危險的光芒:“你竟然給妹妹喂冰淇淋,嗯?”
“沒有……”蘇小睿哎喲了一聲哭喪着臉,“就一點點嘛!”
夜非白又在他的屁股拍了一下:“妹妹能吃這些嗎?”
“就就讓她舔了一下下。”蘇小睿開始哭訴,“嗚嗚,爹爹不要打人嘛,人家是病人呢!”
夜非白繃着臉:“還裝上癮了是不是?”
“嗚……討厭!”
夜小念突然很認真地說了一句:“妹妹好像尿牀了……”
蘇小睿一轉頭就看到牀上中間確實是溼了一塊,他嘟着嘴,一臉控訴:“我的牀,我的牀,妹妹你怎麼能隨便尿牀呢?妹妹剛纔笑呢,一定是得逞的笑。”
夜非白繼續在她的屁股上揍了一頓:“妹妹這麼小,哪裡知道什麼?”
蘇小睿吸了吸鼻子:“爹爹,疼的……”
蘇影此刻也發現小南瓜的尿布溼了,就讓奶孃進來抱着小南瓜去換尿布。
這個時候小土豆和小番茄也醒過來,都哇哇地哭起來,夜小念指着他們兩人道:“他們也尿牀了……”
蘇小睿用手捂着自己的臉:“再也不要帶弟弟妹妹玩了。”
弟弟妹妹都被奶孃抱出去換尿布了,蘇小睿這才拉着蘇影:“孃親,你們見到四叔家的小西瓜了嗎?他長得可愛嗎?”
“很可愛,那麼一點點大,過幾日帶你們兩人去看。”
“好棒耶!”蘇小睿興奮地跳起來。
夜小念想到了什麼,認真地問道:“孃親,危險解除了嗎?”
蘇影點了點頭,只是簡略地將宴會上發生的事情與兩個孩子一說。
兩隻小包子聽到五叔被明帝關押大牢,兩人都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這就太好了,以後就沒有人欺負孃親了。”
蘇影伸手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好了,孃親讓人將你們這兒整理一下,你們出去玩吧。”
“好哦!”蘇小睿和夜小念正要往外走,蘇影又突然叫住他們。
“什麼事,孃親?”
“以後,不許在牀上吃東西!”蘇影決定晚上給這兩隻小包子講個故事,告訴他們牀上吃東西會招來好多的小螞蟻,然後小螞蟻會多得將他們給搬走。
兩個孩子出去之後,蘇影看向夜非白,眼眸中含着笑意:“這一切終於都結束了。”
夜非白的脣邊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夜非凡死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夜非凡最後一搏。”蘇影微勾起脣角,“若是他成功了,父皇就會抹掉他所有的罪名,他還是五皇子,估計到時還會給他封一個賢王。”
夜非白冷笑了一聲,眼眸微挑:“只可惜,他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