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經常帶着蘇鸞出席各種宴會,蘇家其他的女兒程夫人可能不識,可這蘇鸞她卻是認識的,如今看着蘇鸞這副模樣,臉上簡直可以用震撼來形容。
程夫人幾乎不可置信地看着蘇夫人,心中想得卻是,她的女兒竟然如此不正經,如此放蕩,怎的如那低三下四的妓女一般!而且,之前還是蘇夫人拉着她過來的!這蘇夫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旁人家發生這種事,恨不得死死捂住,哪像蘇夫人,還拉自己來圍觀?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母親?程夫人難以置信地望着蘇夫人。
而此時的蘇夫人,面色蒼白的幾乎快暈過去了,全身不住地顫抖。
蘇夫人身旁的兩個嬤嬤很有眼色。她們見是自家的小姐,忙上前想將蘇鸞帶回來。
然而讓她們想不到的是,蘇鸞的身體被藥物迷幻,已經完全散失神智裡。
此時的她只是一味的摟着那名男子不放,口中不停嬌笑着,此情此景看着十分不堪。
那名賴皮男子回過頭來,看了武夫人一眼,眼中帶着欲、火,又帶着一抹得意,似是邀功,卻在看到武夫人惱怒瞪着他時,一臉的不明所以。
蘇夫人見蘇鸞那副模樣,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喝道:“快給我把她帶回去!帶回去!”
又上去兩個丫鬟,才堪堪將蘇鸞連拖帶拽的拽了下來,將她的衣服稍稍整理了下,急忙架着她往住處走去。
看着那賴皮男子,蘇夫人臉上的怒氣便不打一處來,指着他怒喝道:“竟然敢謀害蘇府的姑娘!簡直是不知死活,來人,將他捆起來押送官府!”
蘇夫人這話本是嚇唬那賴皮男子的,因爲若是押送到官府,她自己就會首先被招供出來,她又豈會那麼傻?
程夫人看着蘇鸞衣服上的香囊,又注意到那賴皮男子腰上繫着的香囊,眼中閃過一抹鄙夷之色。
同色鴛鴦香囊,這分明就是一對,分明就是她教出的好女兒與人私通,蘇夫人還狡辯說什麼謀害?竟然還好意思邀請自己一同來捉姦?真不知道她腦子是不是有病。
程夫人一臉鄙視,不再看一眼,轉身就走。
蘇夫人看到程夫人那表情,心中一慌,浮現出一抹不安的情緒。
武夫人臉色亦是難看,緊拉着蘇夫人回去。
蘇鸞被幾人駕着回了房間,等丫環嬤嬤將她鬆開後,卻不料她酥軟地滑倒在地,抱着其中一人的腿蹭來蹭去,那樣子與發情的母狗有何分別?
被蹭的那丫鬟滿臉通紅,卻又掙脫不開,又不能下重手,一時無可奈何。
隨後趕來的蘇夫人一見蘇鸞這幅騷媚的模樣,渾身氣血上涌,端起一旁放着的茶水,兇猛地衝着蘇鸞臉上潑過去。
緊接着啪的一聲,蘇夫人一個巴掌狠狠地朝蘇鸞臉上甩過去。
屋中一片靜謐,只有蘇鸞臉上水珠滴答滴答往下流的聲音。
蘇鸞一臉呆滯,看起來十分狼狽,不過此時的她已不似剛纔那般瘋癲。
蘇夫人給了那兩嬤嬤一個眼神,幾人識相的退下去。
屋內只剩下蘇夫人和蘇鸞母女兩人,蘇夫人見蘇鸞還沒反應,便蹲下身子,猛的搖晃蘇鸞雙肩:“蘇鸞,你給我醒醒!醒醒!”
蘇鸞這才清醒過來。她一雙眼睛睜的極大,眼底帶着無辜和茫然。
她呆愣半晌,纔想到了什麼,低頭看着自己身上,只見原本白皙的胸前此時青紫交加,一時臉色慘白一片!
蘇鸞顫抖着身子,想哭卻哭不出來,驚恐地大聲問:“娘,娘,我這是怎麼了?”
蘇夫人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
她今日本想毀了蘇影的閨譽,可是到頭來怎麼就變成她的親身女兒蘇鸞了?
蘇夫人眼神一瞥,看到蘇鸞腰上掛着的那個香囊。這香囊分明是自己給蘇影的!怎麼就掛到蘇鸞身上了?!
蘇夫人指着那香囊大聲問:“你這香囊是哪兒來的……”
蘇鸞滿臉委屈,臉上熱淚盈盈,哽咽着道:“是蘇影給女兒的。”
什麼?好一個蘇影,竟然將禍水引到蘇鸞身上,還差點害的蘇鸞清白不保!
看來她以前的呆傻乖巧都是裝出來的呢!好,很好!她一定要讓那臭丫頭知道,得罪了她,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蘇夫人的胸口劇烈起伏着,身側的拳頭緊握成拳。
原本出了這麼大的醜事立即就要打到恢復,但是現在她還不能走!
那個小賤人還沒處理掉,怎麼能回去?
有了蘇夫人的命令,一行人都在大佛寺裡住下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蘇夫人好不容易將蘇鸞安撫下來之後,過來找了武夫人,一臉毫不掩飾的憤怒,恨不得將蘇影撕掉纔好,看着武夫人道:“現在怎麼辦?”
“既然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武夫人的臉龐上露出囂張的神色,很是狠戾:“將她處理乾淨!”
“這……”
蘇夫人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猶豫。
她帶出來的人,結果帶了屍體回去,不知道老爺不會……雖然她也想害死蘇影,但不想做的如此明顯啊。
武夫人一眼便看出蘇夫人所擔心的問題,抓着她的手循循善誘:“姐姐你放心,到時定會將你撇得乾乾淨淨的!”
蘇夫人這才放下心來,用力地點了點頭。
武夫人衝着門外喚了聲:“進來。”
門外進來一個男子,就是之前與蘇鸞行苟且的賴皮男子。
蘇夫人一見她便沒好氣,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道:“妹妹,你還叫他來做什麼?他差點把鸞兒給……”
那賴皮男子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那是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武夫人此番卻是另有用意。
這個賴皮男子混跡江湖,有着一幫狐朋狗友,只要你出得起價錢,無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他們平日裡專幹這種潑皮事情,在江湖上倒是有幾分惡名的。
武夫人附在蘇夫人耳邊將這番話說了一說,蘇夫人的神色便慢慢緩和下來,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詭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