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頓時石化。
夜非白的眉目舒展,鳳眼中彎起笑意,他帶着無比的耐心親吻着她,吸吮着她嬌嫩的脣瓣。
蘇影的腦子混混沌沌,忘記去推開他。
她的臉頰上一片滾燙,脣上火辣辣地疼,她的舌頭也被他絞得有些發麻。
夜非白將蘇影摟在自己的懷中:“影兒,你還是快點醉了吧……”
蘇影如今的氣勢已經去了大半,只覺得心跳跳得很快。
夜非白端詳着蘇影此刻模樣,眼底笑意越濃,他的影兒被他吻傻了呢。
夜非白撫着影兒柔順的髮絲:“影兒,以後你和我說一句不要和我說話,本王就親你一下,你若是說快點離開我,本王就狠狠地親你一下。”
“走開!”
夜非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影兒,你這是讓本王狠狠地吻你麼?”
“你……”蘇影恨恨地在夜非白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夜非白不動聲色地看着她,眸光幽暗。
“影兒,你知道不知道本王有個特點?”
蘇影只覺得自己被他看得發毛:“什麼特點?”
夜非白緩緩說道:“睚眥必報。”
話音剛落,夜非白已經朝着蘇影的鼻子咬了過去……
蘇影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被夜非白禁錮着動彈不得,他咬得很輕,最後就變成了親吻,一下,一下。
夜非白繼續慢條斯理地吻着她。
蘇影只覺得自己渾身酥軟一片,化成一灘春水,有一波波舒服的熱潮朝着她涌來。
這個吻不知道何時才結束,夜非白將她攔在自己的懷裡,溫柔地撫着她的背:“王妃是不是餓了,餓壞了怎麼有力氣享受本王的疼愛。不如先用點晚膳?”
蘇影氣惱地捶了他一拳。
此刻兩人彼此依靠着,心跳聲慢慢平息下來。
夜非白剛想叫下人傳膳,卻發現蘇影的頭髮都亂了。
夜非白將蘇影按到梳妝鏡前,執起一旁的木梳,仔細地梳着她如瀑的黑髮。
他的神色專注而深情,與慾望無關。
蘇影端坐着身子,望着鏡子中的夜非白,他的動作溫柔,將她的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
這樣的畫面讓她心中一暖。
她突然覺得這樣很好。
夜幕降臨,一名身着布衣的男子被人請到了偏房。
這名男子是夜非白養的門客之一,姓刑,單名一個霽字。
往日裡他仗着夜非白的名聲總是在外頭仗勢欺人。只不過,即使是這種人,也總有他的獨到之處,所以夜非白一直沒趕他走。
今日他接到了凌風的邀請,就急匆匆地趕過來。
偏房中燈光明亮,凌風獨自一人坐着,面前擺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凌公子,您找我?”刑霽站在一旁,神色拘謹。
“坐。”凌風隨意地指了指一旁,見刑霽坐下,給他面前的杯子滿上酒。
刑霽見凌風如此款待他,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不知凌公子找到前來有什麼事?”
凌風淡然一笑:“也沒什麼事,聽說你前兩天行俠仗義,將吳員外打了一頓。”
“呵呵呵……多謝凌公子誇讚。”刑霽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額頭上冒出些冷汗來,他不過是想強娶吳員外的女兒,吳員外不同意,他纔將吳員外暴打了一通。
凌風也不多說:“喝酒,喝酒,我們哥兒倆也好久沒有一起聚聚了。”
凌風一杯一杯地灌着刑霽,刑霽來者不拒。
刑霽多喝了幾杯,話也多起來,凌風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着話,看到他的酒杯空了就不動聲色地給他滿上。
“說起來,王爺也挺欣賞你,正想找個機會提拔你。”
刑霽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是真的麼?”
“自然。”
刑霽心情愉快,喝得越發歡暢。
刑霽一整壇酒下肚,整個人都醉醺醺的,他大着舌頭衝凌風說道:“凌公子,我先去趟茅房。”
凌風看着他的背影,衝門口的下人遞了個眼神,那下人馬上會意地點了點頭。
那個下人跟在刑霽的身後,看他走路都走不穩,忙上前道:“刑公子,由小人帶着您去吧。”
刑霽自然不會拒絕。
刑霽上了茅廁之後,出來時卻發現帶他來的那個下人不見了。
刑霽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無意識地往前走。
這是他第一次來淮王府,他對這裡很陌生,今日又特別黑,根本連路都看不清楚。
刑霽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有人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他下意識地要掙脫開來,鼻尖處傳來陣陣好聞香味,撩動着他的心。
身後的女子低低地叫了一聲:“王爺。”
刑霽並沒有聽說她在說什麼,他只知道抱着他的這個女子的聲音很好聽,她貼在他背上的身子豐腴而妖嬈,令他熱血膨脹。
這個女子正是青碧,她緊緊地抱着面前的男子,眼底間都是得意。
王爺今晚約了她,她就一直讓沈嬤嬤看着。
剛纔沈嬤嬤說王爺來了,她才着急地趕過來。
她本以爲要等好久才能等到,沒想到王爺比她還要心急呢!
看來,王爺是真的對她有感覺。
王爺平日裡對她冷酷,只不過因爲有王妃的緣故。
刑霽的體態與夜非白像極,青碧沒有看到他的正臉,理所當然地將他當成夜非白。
青碧的雙手如同靈蛇一樣纏在他的身上,嬌脣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一連串的親吻,她的手掌在他的胸口處不停地遊移着。
刑霽剛開始還有些意識,被青碧這樣一勾引,只覺得自己中邪了一樣,身體被火撩了起來。
香味越來越濃,在他的鼻尖繚繞。
她將自己婀娜的曲線貼在他的身上,上下來回地磨蹭着,舒服地發出吟哦的聲音。
“青碧好仰慕你,真的好喜歡你呀……求您多多疼愛青碧吧。”
這個女人的聲音比貓兒還要嬌媚,她說的話如同烈性媚藥。
刑霽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火焰都被這個女人挑起來了,什麼理智都沒有了。
他只覺得一股熱火從他的身子底下竄了上來。
他整個人被熊熊烈火燃燒着,全身的每一處都十分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