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此刻氣呼呼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她見夜非白少了一份攻擊性,整個人都撲了上去,掄起拳頭報復性地朝他砸過去。
夜非白不敢傷她,只是儘量地去抓她的手。
兩個人後來就像是兩隻小獸,滾在地上,撕扯在一起。
“你竟也敢對我做這種事!我蘇影嫁到淮王府就是被你糟蹋的麼!”蘇影經過剛纔的事情,此刻也失去了理智,像個潑婦一樣,沒命地去掐他脖子。
“夜非白,我們完了!我要跟你和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蘇影扯着他的頭髮。
夜非白抓着她的手回來,額頭都是冷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你想與晉陽雙宿雙飛,你做夢!”
蘇影氣都氣死了,在他的臉上撓了他三道印記:“晉陽,晉陽,你老提他做什麼?他招你了還是惹你了!我跟他說幾句話你不肯?”
“反倒是你,先來一個魏姑娘,如今再來一個青碧。好啊,你這麼喜歡女人,你一個個都搬到府裡啊!將府裡都填滿啊!”
夜非白提起這件事來也來氣:“魏姑娘,她都不在了,你還提她做什麼?”
“怎麼,你到現在還想着她念着她,那你替她還魂了,找她回來了啊!”
夜非白也擡高了幾分,惡狠狠地衝着她吼:“要不是你當初對我隱瞞你真實身份,不停地躲着我,我又怎麼會認錯人?”
蘇影反脣相譏,脣邊帶着譏笑:“誰讓你認錯人了,你認錯人了就是你笨!”
夜非白吸了一口氣:“蘇影!”
“你叫我做什麼?你還配跟我提什麼喜歡,你喜歡的根本就是那個和你玩貓抓老鼠遊戲的女人,不是我!”
“你給我閉嘴!”
“你都感覺不出來麼,還幫着她罵我,你是瞎子麼!”蘇影氣不過,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如今好了,送走個紅葉,再來個青碧!你現在就滾,你去寵幸她,你去寵幸她啊!”
夜非白惡狠狠地衝她喊:“蘇影,你給我閉嘴!”
“閉什麼嘴!怎麼,你不樂意聽也要聽!我告訴你,我們現在完了,我要跟你和離!”
夜非白頓時詞窮,衝着蘇影吼道:“如今你已經嫁給我了,你就只能一心一意地對我!”
蘇影冷笑:“要不要將那個婚前協議貼在你臉上!你試圖強暴我!我要和你退婚!退婚!退婚!”
夜非白倉皇地笑着,笑得越來越大聲,臉上又透露一絲狼狽來:“你是我的女人,卻遲遲不肯與我圓房。還是說你想爲了誰守身如玉?”
媽蛋!
蘇影剛剛還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如今熊熊烈火將腦子裡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
“老孃我愛爲誰守身如玉就爲誰守身如玉,你特麼的管不着!”蘇影瘋了一樣揍着夜非白,夜非白使勁了力氣將她禁錮中,她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惡狠狠地將他咬出了血。
夜非白也氣得瘋了:“看本王今晚就要了你!”
“你敢來我就廢了你!讓你斷子絕孫!”
裡面的吵架聲一聲比一聲尖銳,一聲比一聲大聲。
綠痕先前聽到夜非白沒有用飯,就和紅波一起去了廚房,準備了精緻的菜餚。
沒有想到兩人走到門口之後就聽到裡面傳來了爭吵聲,而且爭吵聲越來越大聲,一羣丫頭都縮在一旁不敢動。
紅波和綠痕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擔憂。
綠痕上前重重地拍打着門:“王爺,王妃,你們怎麼了……”
綠痕說着就要進去……
“滾!都給我滾!”夜非白衝着門口咆哮,還伸手夠了一個花瓶朝着門口狠狠地砸了過去,花瓶在地上四分五裂。
紅波和綠痕不敢進屋去,只是來來回回地走動,她看着紅波擔憂道:“紅波,這該怎麼辦纔好啊,啊?”
“王爺王妃不是一向相敬如賓麼,怎麼會吵成這個樣子?不如我們進去看看?”
就在此刻,房間裡突然靜了下來。
夜非白此刻面色蒼白如紙,他用手捂住自己腹部,修長潤澤的手指輕輕地發着顫。
他的神色無比酸澀,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蘇影,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無比的絕望。
他深深地看着蘇影:“我誠心對待你,而你卻從來沒有投入過。”
蘇影垂頭坐在地上,倔強地抿着脣,硬是一聲不吭。
他轉身離去,重重地關上了門。
蘇影看到他離去背影,突然也覺得很委屈。
眼睛莫名地覺得酸酸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溫熱的水霧。
蘇影用力地衣袖抹了自己一把。
她突然覺得自己還留在淮王府真是一點都不值得,她站了起來,轉身就要收拾行李離去。
就在此刻,她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小淌血跡,觸目驚心。
她突然想起夜非白蒼白的脣,隱忍的神色,還有那隻一直捂住小腹處的手,修長而慘白。
青碧看到沈嬤嬤來了,忍不住問道:“沈嬤嬤,到底那邊怎麼了?”
沈嬤嬤看起來興高采烈的:“王爺和王妃吵起來了,吵得特別兇,特別厲害!”
“真的?”
“自然是真的,很多小丫頭都聽到了。而且還聽說啊,王妃和王爺都打起來了,還砸了不少東西。姨娘你都不知道,王爺出來的時候,他的頭髮衣服都是亂糟糟的。你說王妃也真是的,自己做錯了事,竟也下得了這個手!”
青碧一臉不可思議,又有些心疼:“以前還瞧着王妃柔柔弱弱的,竟如此彪悍?”
“就是說啊。”沈嬤嬤冷冷一笑,“如今王爺與王妃吵翻了,依着王爺的性子以後都不會理王妃了。”
“所以說,王妃馬上就要失寵?”青碧眼眸一亮。
“可以這麼說!”
青碧笑起來:“王妃失寵了,以後在府中也沒有什麼地位。容我梳妝打扮一番,等下就讓人放我出去。”
青碧想着等王爺回來,她一定要好好安撫安撫他,讓他將視線都放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