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活得不耐煩了?給本王繼續揍!”
蔣翔擡頭一看,就見到門口站着一個氣勢威嚴的中年男人,這人竟是臨安王!
臨安王淡淡道:“打,給本王狠狠地打!”
這幫人都是特意訓練過的,每一下都是結結實實地打下來。
蔣翔看到臨安王,心中有些害怕,當下也不敢硬碰硬:“王爺,不知道蔣翔哪裡得罪了您?”
臨安王悠閒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你沒有得罪本王,但你得罪了吟姝公子。本王今日就替吟姝公子好好整治你!”
“繼續給本王打!”臨安王動手替自己倒了杯茶。
蔣翔只能求饒:“王爺,吟姝公子不過是江湖公子,您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好替他出氣?”
“本王愛結交好友,與你何干?今ri你欺負吟姝,就是欺負本王。”
臨安王見蔣翔被揍得鼻青臉腫,這才滿意了,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吩咐道:“好了,現在給本王擡回去。”
蔣國公府侍衛守在門口,突然見到一灰頭土臉的男子被人帶回來,像麻袋一樣扔在面前。
他剛以爲是什麼乞丐,走近了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們的四公子。
他一臉驚慌地看着他:“四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蔣翔此刻躺在地上,一隻眼睛青紫青紫的,還有一條手都斷了,痛得額頭上只冒冷汗。
下人連忙衝着裡面喊道:“不好了,四公子被人打了!”
蔣國公從裡面出來之後,看到蔣翔這個樣子,心中氣極:“究竟是那個……”
“蔣國公。”臨安王看着他,冷哼了一聲:“你這個兒子不管教,本王替你管教,你不必感謝我!”
蔣國公聽到這個沉穩威嚴的聲音,擡頭一看,後半句話堵在口中再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和臨安王陪笑道:“王爺……”
臨安王不聽他將話說完,拂袖裡去了。
蔣翔在身後道:“爹……”
蔣國公回頭一掌拍在他的臉上:“你怎麼做事的,竟然敢去得罪臨安王。你知道他是誰麼,他是皇上唯一的弟弟!連你爹都要給他幾分薄面,你竟然去得罪他?!”
“爹,我那裡敢得罪他!臨安王上門直接打人了,說是我得罪了吟姝公子!”
“什麼?”蔣國公眉頭微皺起,“既然吟姝是臨安王要保的,我們暫時還動不得。”
“那大姐那裡怎麼辦?”
“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想辦法。”
蔣馨聽到這件事之後就更生氣,她沒吞到吟姝幫不到大皇子不說,還連累蔣翔被打!
“這臨安王也真是,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蔣國公揮了揮手:“臨安王豈能得罪,這件事兒還是從長計議吧!”
蔣馨無可奈何,也只能這樣算了。
蘇影終於等到臨安王回來,就見到他滿面笑容,就知道事情是辦成了!
蘇影笑着迎上前:“不知道乾爹是用了什麼法子?”
臨安王的臉上挑起一抹得意,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與她一說:“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本王就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將他揍得鼻青臉腫的!”
蘇影捂着嘴笑,臨安王向來沉穩,如今既然爲了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影兒真不知道怎麼幹爹纔好!”蘇影恭恭敬敬地給臨安王斟茶,“乾爹辛苦了。”
臨安王妃笑道:“你的乾爹爲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還說什麼謝。”
臨安王道:“既然感謝乾爹,就在這裡陪乾爹和乾孃用晚膳?”
蘇影輕輕笑道:“影兒恭敬不如從命!”
臨安王妃看了看天色,忍不住道:“這麼晚還不回去,非白不知道會不會擔心。”
臨安王哼了一聲:“既然擔心不會過來接麼?”
臨安王話音剛落,一個清冷的聲音由遠及近:“叔父竟將我的影兒藏到這裡,害得我一頓好找。”
蘇影擡起頭來,就夜非白遠遠地朝着她走過來,視線鎖定在她的臉上,他的神色似笑非笑:“影兒,我們該回家了。”
臨安王更不悅了:“非白,你說你過分不過分。影兒跟我們吃頓飯,你都要推三阻四?!”
夜非白有些頭疼地撫住額頭:“叔父,非白沒有這樣的意思。”
臨安王妃笑着站了起來:“既然非白也來了,留在這裡一起吃飯吧。”
飯桌上,臨安王笑眯眯道:“知道影兒的好了吧?之前竟還執意要退婚!”
夜非白斟酒敬了臨安王一杯:“叔父,非白敬你一杯。”
臨安王衝着蘇影道:“之前非白還到我這裡找面具姑娘,哎,樣子多着急啊,他這是根本不知道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咫尺啊!”
蘇影聽到這裡:“還說呢,之前非白還找了個冒牌貨姑娘,對她寵愛極了!”
臨安王眉頭緊皺:“什麼,非白竟這麼混!影兒你竟然還敢嫁他?!”
夜非白一聽這個架勢不對,額頭上都是冷汗。
他坐在蘇影的身旁,扯了扯她的衣袖:“影兒,都是我不好!”
蘇影彷彿是鬱悶極了:“說起來也是,我幹嘛嫁他,之前他還幫着那個姑娘欺負我!”
夜非白有苦難言:“影兒,我們不提這件事,都過去了。”
“過去什麼樣,當時你不是還罵我是沒教養的丫頭嗎?”
夜非白可不想和蘇影在臨安王面前吵起來,他如今才知道蘇影是臨安王的乾女兒。
要是臨安王才挑撥幾句,他的追妻之路就更坎坷了。
他沖沖拉着蘇影就走:“叔父告辭!”
臨安王和臨安王妃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回府的馬車中,蘇影想起以前的事就不想理他。
夜非白強勢地捧住她的臉,將她轉了過來,柔聲哄着她:“影兒,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將她當成了你,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蘇影眼眸微眯,脣邊含着盈盈笑意:“說起來,王爺這麼寵她,肯定寵到她房裡去了是不是?”
蘇影想起夜非白曾經對自己又親又抱的樣子,再想起夜非白同樣對其他的女人做這樣的事情,她突然覺得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