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瞬間,手讓他緊緊的抓住,只是遂眸不曾睜開,溫潤的聲調響起,“寧兒可是讓朕給迷住了?”
“寧兒是女子,自是喜歡好看的東西,陛下生得如此絕色,怎能掩下寧兒的愛美之心?”
倏然的睜開眸子,眼底滑過一絲揶揄的危險,吐着曖昧不清的字句,“怎麼?寧兒是嫌昨夜未讓朕懲罰夠麼,此刻又來挑拔朕的怒意?”
灼熱而專注的眸子裡,映着自己小小的身影,鳳寧伸手撫着他的臉,眸子裡溢着的是她看不見卻讓紫御麒心顫的溫柔,“陛下真是驚着寧兒,昨夜放給縱了一夜,難道還不能讓陛下放過寧兒麼?”
親吻着她的脣角,身子還殘留着情事後的愉悅,緊緊的摟着她,“只要是寧兒,朕永遠都嘗不夠,恨不能將你關在祁宇殿中日日疼愛,怎麼能輕易放過寧兒呢。”
呵呵——,鳳寧輕笑,似扇的睫羽帶着一絲譏諷,“那陛下不就成宇碩昏君,寧兒則是千古罪人了。”
“罪人又如何?昏君又如何?只要朕願意,寧兒願意,管他人說什麼?”
突然想起了什麼,鳳寧笑言:“古代的帝王不都是要上早朝的麼?陛下隨寧兒在此,那朝政該如何處治?”她那個一心爲朝的爹爹,怕是得急出病來罷。
捋着柔順的青絲,紫御麒略斂眉,脣角卻是興味之笑,“於朝中之事,寧兒不懂,可以寧兒的聰慧,只要一點就透,如今朝政多半掌控在樑國舅手中,若他做得不好,自會有人不服,僻如你爹爹納蘭宰相,還有手執宇碩一半兵馬的護國將軍,這兩人既生成死對頭,自是瞭解對方比了解自己還多,若有一方失責,另一方就一定會找準機會上奏彈劾,寧兒也說過,朕不是沒有排除這種境遇的能力,只是一派詳和之氣太過無聊了,讓他們爲對方小冀冀的活着,看他們鬥個你死我活不是很有趣麼?你爹身爲老宰相,在朝自是有威信,讓他倆一觸即發之時,他出來調解,這些年,朕都是在這樣的消遣中渡過了,可時間這一久,漸漸的也乏了。”
不難怪師父說他是自己相屬之人,此種脾性與自己是何等的相似?
她只是脣畔淺笑,卻不言語,紫御麒微蹙了眉宇,“寧兒可是因爲朕將你爹爹當作消遣而生所氣了?”
“怎麼會?若爹爹讓陛下消遣離去,或許寧兒會生氣,現在他不是活得好好的麼。”撫着他微蹙的眉宇,想不到他竟緊張到此種地步,然自己內心卻是歡喜的。
“那寧兒爲何不言語?”眼神深遂,想要看到她在想什麼?
往他懷裡靠了靠,鳳寧亦挑起了一絲興味之色,“寧兒是在想,既是陛下乏了, 那可有新的消遣之道?”前生她的生活太過平靜,平靜得有時候她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此生若是有機會,閒暇時多消遣一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