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圍的一干男人,怕是都痛到心坎上了罷,“姑娘,何苦難爲在下。”
聽似正色的話,卻蘊含着處處隨意,有人不忍心美人受屈,自告奮勇的出聲,“這位公子,水花娘子既於你有意,您又何苦讓美人難堪呢?”
聞聲望去,原來又是玉面才子何書文,鳳寧心下忖着,此人真是愛管閒事的主兒,斂下脣畔的淺笑,憑空傳來幻炅的聲音,“主子,事情已辦妥了,請您儘快離開此處。”周圍之人無異,顯然是用了傳音之術敘話。
“何公子,您既有憐香惜玉之心,這塊竹牌便易於你了。”將手持的竹牌交於何書文手上,拱手道:“至於會如何與水花娘子攀談之事便與在下無關了,不好意思,夜已深沉,在下這便告辭了。”
“且慢。”水花娘子擡手攔住了鳳寧了去路,“小女子若留公子夜宿,不知公子可否能留下?”
語音未韻未落,便聞聽周圍一陣倒吸涼氣之聲,那是自然,就若水花娘子見客,也只規定所見之人有半盞茶功夫的時間,如今親口許人留宿,效應定然有一石激起萬層浪的後果。
心神微閃,鳳寧不禁懸起了一分警惕,周圍之人恍若無異,惟獨她倏然之間感受到一股窒息的壓抑,正欲啓口言語什麼,肩處卻突兀的搭上一隻手,鳳寧頓感那窒息的壓抑更添了深沉,聽着有人說:“這公兄臺,水花娘子都這般相邀,你若執意離去,豈不是要惹得美人垂淚麼?”
捋下她肩處之手,鳳寧移眸含笑,“何公子既有玉面才子之稱,想必文采自是過人,與在下這種不識詩書之人相較,留餘此處還是何公子明正言順些,你說是嗎?水花娘子。”
想她水花娘子,自從來到這溪花館,想找男人,還不是張嘴之事?只是沒一個能瞧得上眼的,如今到是瞧上一個,他卻敢不將她放在眼裡,屢次相拒,心上升了幾分不悅,臉上去笑靨如初,“看來公子今夜定是不便了,敢問公子尊姓,改日前來溪花館時,可憑名諱直接見到水花。”
古代的綠燈,原來是可以這樣開的,斂下臉上的溫和,臉上浮起不耐煩之色,“請恕在下不便相告,過了今夜,相信你我便不會再見了。”說完,與水花娘子擦肩而過,帶着滿腹篤定與疑慮舉步欲下樓,所經之處,皆是暢通無阻。
何書文自認風流不羈,相較之下,正舉步離去之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對第一美人不屑之人定然有趣,脣角揚起興味追上了去,在臨近他數步之遙時,欲擡手招他等等自己,卻在擡手的瞬間,一陣簿如蟬冀卻鋒利無比的氣息迅時掠過,煞時鮮紅滿衣,點點豔色詭異散落在地,何書文的手臂斷了,滲紅如柱滾落,衆人立時驚恐萬狀,卻又還來不及叫喊之際,又見一樓場中幾位男子的身子在眨眼的剎那破碎得屍骨成渣。
“啊————。”陰沉壓抑的氣氛之下,終是充滿恐懼的叫喊了出來,不消片刻,整個溪花館陷入無盡的恐慌與尖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