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拄着柺杖上前一步,用那句他搪塞了兩次的話言道:“這位長官,秀兒真的沒在村子裡了,你看我們這裡就剩些老弱婦孺,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放過我們吧。”
於老村長充滿祈求的腔調,軍官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一把將老村長推倒在地,“你他媽敢騙老子,老子如果證明不了那女人在村裡,會親自來嗎?老子的人明明曾看到她到溪邊去洗衣裳,這纔多長時間啊,人就不在村子裡了,你當老子是豬啊。”
無人敢去扶老村長,老村長亦無力起身,只好癱倒在地上,氣憤不甘的錘着地面,一雙老淚中禽滿了淚水。
“我跟你走。”一扇門被打開,走出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子,緩緩的走向場中,眸子裡的淚水似兩涓溪水淌過臉膀。
軍官惱怒的臉一下子笑逐顏開,貪婪的微張了嘴,猥瑣的搓着雙手打量着來人的模樣。
老村長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秀兒可是他未過門的兒媳婦呀,要是讓這瑞商兵糟蹋了,怎麼向在南興幹活的兒子交待呀,掙扎着要起身,最後還是徒勞的只能撐起半個身子,“秀兒,快逃啊,你不能跟他走呀。”
瑞商兵半闔了眸子,兇狠的瞪了一眼老村長,擡起腳正欲狠狠的踹過去,秀兒見狀,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老村長的面前,帶着哭腔,“我都答應跟你走了,你別在傷害他們。”
收回腿腳,軍官躬着腰,伸手撫過秀兒的臉頰,奸陰的笑道:“嘖嘖,真滑,只要你從了老子,老子就放了他們。”
秀兒偏過頭去,不想再看那張令人厭惡噁心的臉,緊緊的握着老村長的手,“叔,跟陶哥說,秀兒對不起他,如果您不嫌棄,秀兒下輩子再做您的兒媳婦。”
老村長終是忍不住老橫縱淚,將秀兒擋在身後,衝着軍官朗聲吼道:“你這個蓄生,就算我拼了老命也不會把秀兒給你糟蹋。”
喲嗬,敢罵他,軍官帶笑的臉煞時變得陰狠起來,一擡手,身後的士兵就遞上一把弓箭,指着老村長的心口,“老子讓你嚐嚐弓箭穿過身子是什麼感覺,然後再去閻王爺那裡拼命去。”
大人們都不禁捂住了小孩子的眼睛,惶恐的偏過頭去,他們什麼都不能做,便閉上眼睛不要親眼看到老村長遭到迫害。
冬風襲捲了一地的枯葉,不安飄起飄落,秀兒瞪大了眼睛,想擋在老村長的身前,卻讓老村長緊緊的扣着動不了,“不要,不要——。”
軍官拉開了弓,在場的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內心拒絕着那一瞬間的發生,耳朵卻聆動着那一剎那的動靜,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之間,都不約而同的拎起了心,此時,卻聽着一聲小孩的哭喊朝這邊飄來,“娘——。”
柱子娘驚愕的瞪大了眼眸,在看了一眼拉弓的軍官後,衝着奔跑而來的孩子吼道:“誰讓你回來的,快跑。”
柱子被母親這聲狂喊給嚇住了,怔在原地不敢動彈,此時的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淚眼汪汪的望着母親一臉的焦急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