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回到宿舍一看,文鏡‘花’已經洗漱好了這會正躺在‘牀’上看着書。
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做了一個夢。
一個說不清是什麼意思的夢。
反正大概的就是文鏡‘花’文水月兩姐妹,還有釋彌夜釋彌晝兩姐弟,還有我。
我們四個‘女’孩子好像是在打麻將,釋彌晝坐在釋彌夜的身後看着。最後好像是文鏡‘花’要胡文水月的牌,可是文水月不樂意,然後兩人就吵起來了。
我看了釋彌夜一眼,她還在自顧自的‘摸’牌,而釋彌晝已經變成了黑蛇的樣子纏在了釋彌夜的脖子上、我有些無奈,只能上前去勸架,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文水月的嘴巴卻越張越大……然後一口惡狠狠的咬掉了文鏡‘花’的腦袋!
“啊!”我驚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天才‘蒙’‘蒙’亮,顯然還早。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我有些奇怪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也許是我潛意識裡認爲文水月有古怪,所以纔會做這樣的夢吧!
只是起來喝了口水,一轉頭,我卻看到文鏡‘花’躺在‘牀’上,整個人都在痙攣着。
“怎麼了?”我大吃一驚,趕緊走過去搖她,“鏡‘花’?鏡‘花’你怎麼了?”
可是文鏡‘花’仍舊是不停的痙攣,怎麼都不醒。
我嚇壞了,狠了狠心,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文鏡‘花’的眼皮動了動,終於慢慢的睜開了。
“錦繡?”好半天,文鏡‘花’的眼睛纔開始聚焦,“錦繡?”
“是我!”我鬆了口氣,“你剛剛怎麼了?”
“好像是被夢魘住了!”文鏡‘花’的聲音又虛弱了下去,“我,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水月她……不是人。”
我的心裡一突。
文鏡‘花’的夢跟我竟然同時夢到這種事情……這讓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做了什麼夢?”我扯出了一個笑。
文鏡‘花’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是發現自己的確是睡在宿舍裡,纔算是安下心,又壓低了聲音:“一個非常恐怖的夢。”
同宿舍的兩個人還在睡覺,文鏡‘花’顯然是不想吵醒她們。
我左右看了看,扯着文鏡‘花’進了衛生間。
一人蹲了一個坑,文鏡‘花’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着她做的夢。
這裡很荒涼,很冷清。
文鏡‘花’站在這裡,卻有些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站在這裡。
眼前是一些看上去很是殘破的建築物,眼前的石碑告訴了文鏡‘花’,這裡是哪裡。
潛雲三中。
這裡好像是文水月的學校,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文鏡‘花’茫然而又困‘惑’的站在這學校的大‘門’口,擡頭看着不遠處的教學樓,很是納悶。
潛雲三中是縣重點高中,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肩膀處傳來一陣大力,撞得文水月差點摔倒在地上。她憤憤的扭過頭一看,立刻就看到一張‘陰’沉的臉。
“你是木頭嗎?站在學校‘門’口乾什麼?”‘陰’沉臉的主人用‘陰’冷的聲音罵了文鏡‘花’一句,才又撇下她往學校裡面走去。
“‘毛’病啊這個人!”文鏡‘花’很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他撞的我……”
雖然不知道潛雲三中爲什麼會變成眼前這個樣子,但是文鏡‘花’對這些沒有興趣——反正不管潛雲三中變成什麼樣子了,文水月都好好的在家裡呆着。
只是文鏡‘花’一轉身,就撞進了一個人懷裡。她捂着撞疼的幣子一看,被她撞到的人,長了一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
“水月?你怎麼在這裡?”文鏡‘花’很是莫名其妙。
“來上學啊!”文水月的眉頭一皺,“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應該去潛雲二中嗎?”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啊!”文鏡‘花’嘟了嘟嘴。
“那你還不快回去!”文水月厲聲喝道。
文鏡‘花’嚇了一大跳:“我回去就是了……幹嘛這麼兇啊!”
文水月的語氣這才緩和了一些:“快回去吧!”
只是文鏡‘花’一回頭,卻根本找不到路了。
她背後的天與地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完全看不到什麼地方有路,她嘗試着往前走了兩步,卻又被文水月給扯了回來。
“你回不去了,”文水月的臉也‘陰’沉着,“你還是跟着我一起進學校吧……記着,絕對不許離開我身邊!”
文鏡‘花’立刻點了點頭。
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在她的認知範圍內,所以也就乖乖的跟着文水月。
文水月帶着她走進了學校,徑直往‘女’生宿舍走去。
只是走進去了學校,文鏡‘花’卻害怕了起來。
學校裡面也已經破敗了,樹木枯萎,瓦礫遍地,到處都是殘桓斷壁。
這根本就不能再讓人居住了,因爲不可能再上學了,可是文鏡‘花’一眼看過去,周圍還是有着三三兩兩的人在緩慢的走着。
“水月,你的學校怎麼了?”文鏡‘花’很是膽戰心驚,“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怎麼了?不是跟以前一樣嗎?”文水月淡淡的開口。
文鏡‘花’詫異了。
這種破敗、荒涼的樣子,哪裡跟以前一樣了?
文鏡‘花’百思不得其解,心裡也越發的擔心害怕,只能越發的跟緊了文水月的步伐。
走進了‘女’生宿舍,一看裡面的景象,文鏡‘花’更心驚了。
這裡比起外面,‘女’生宿舍裡更加的雜‘亂’。
走廊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除了一般的生活垃圾,還有一些碎木頭、碎玻璃,夾雜着一些頭髮和碎布條。
可是文水月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徑直的在走廊裡走着。
文鏡‘花’心驚膽戰的扯着文水月的袖子:“這裡到底是怎麼了啊?”
“什麼怎麼了?我不是說了嗎?這不是跟以前是一樣的嗎?”文水月帶着她就到了自己宿舍,順手一指自己的‘牀’,“坐吧!”
文鏡‘花’看着那張髒‘亂’的‘牀’,嘴角‘抽’搐了一下。
文水月是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她怎麼會讓自己的‘牀’變成這個樣子?
本來潔白的‘牀’單上滿是污漬,黑‘色’的、褐‘色’的,一團一團的,還有噴濺狀的。而在‘牀’上,還胡‘亂’的堆着一‘牀’看着就髒兮兮的被子,沾着褐‘色’污漬的枕頭也隨意的丟在一邊。
“你,你就睡在這裡?”文鏡‘花’哪裡敢過去過。
文水月卻直接就把她按在了自己‘牀’上:“這是我的‘牀’,我不睡在這裡睡在哪裡?”
文鏡‘花’都哆嗦了:“你……”
她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是又被文水月給按下去了:“別動!”
文鏡‘花’一怔,一擡頭,就看到‘門’口又走進了兩個人——似乎是文水月的室友。
她們禮貌‘性’的跟文水月打了個招呼,又好奇的看了跟文水月長得一模一樣的文鏡‘花’一眼,才走向了自己那髒兮兮的‘牀’,坐下了就自顧自的聊天。
這兩個‘女’孩子雖然在聊着天,可是她們的臉都是‘陰’沉沉的,聲音也非常的‘陰’冷,跟文鏡‘花’在校‘門’口遇到的那個沒禮貌的男生如出一轍。
這些人都怎麼了?怎麼除了水月,她們都這個樣子?文鏡‘花’有些害怕了,也不敢‘亂’動了。
她看了文水月一眼,發現文水月雖然跟平常一樣很冷漠,但是至少看着沒有那麼‘陰’冷。
文鏡‘花’略微心安了一些,伸手把髒兮兮的被子往裡面推了推,想要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點。
只是被子一推,卻從裡面‘露’出一個黑黑的東西。
文鏡‘花’有些好奇的一掀被子,立刻尖叫了起來!
在文水月團成一團的被子底下,赫然躺着一隻死貓!
這死貓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身體都乾癟了,渾身的黑‘毛’也‘亂’七八糟的。剛剛文鏡‘花’看到的,就是黑貓的尾巴。
似乎是被文鏡‘花’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坐在左邊的那個‘女’孩的頭一晃,就掉在了地上。
這下文鏡‘花’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她把拳頭死死的塞在自己的嘴裡,防止自己再次叫了出來。
另外一個‘女’孩子有些不滿的看着文鏡‘花’:“突然叫什麼?魔障了嗎?”
文鏡‘花’咬着自己的拳頭,渾身簌簌發抖。
“我妹妹膽子小。”文水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個腦袋掉了‘女’孩子伸出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陣,‘摸’到了自己的腦袋,又安回了自己的脖子上。
文鏡‘花’全身不可抑制的痙攣了起來,她一手緊緊的抓着文水月的袖子,心跳急促得好像快要從自己的腔子裡蹦出來一樣。
動了動脖子,那個腦袋掉到地上的‘女’孩子扭頭‘陰’冷的看着文鏡‘花’:“你剛剛在叫什麼?”
文鏡‘花’慢慢的把拳頭從自己的嘴裡拿出來,嘴‘脣’不斷的哆嗦着:“我……我……貓,死,死貓……”
她伸手指着‘牀’上的那隻死貓,根本不敢再看那個‘女’孩子一眼。
文水月順着她的手指一看,眉頭立刻皺了皺:“這是誰的玩具?放在我的‘牀’上了?”
“是我的。”腦袋掉了的那個‘女’孩子站起來,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
文鏡‘花’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她真害怕那個‘女’孩子的頭又會掉下來,然後滾到自己的腳邊……
抱起那隻枯槁的貓屍,腦袋掉了的‘女’孩子愛憐的‘摸’着貓屍的頭:“這可是我最寶貝的玩具……文水月,怎麼會在你的‘牀’上?”
“我怎麼知道。”文水月還是冷冷的看着她。
“難道你妹妹剛纔是被我的咪咪給嚇到了嗎?”腦袋掉了的‘女’孩猛地把貓屍遞到了文鏡‘花’面前,嚇得文鏡‘花’又驚恐的大叫了起來。她哈哈大笑,“我的咪咪這麼可愛,怎麼會嚇到你呢!”
什麼咪咪!什麼玩具!這東西根本就是一具貓屍啊!還是一具看上去就覺得噁心的貓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