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總是會越到各種各樣的事情,這些事情,有好,有壞,有些事情平常得每個人都會遇到,而有些事情,卻只有那些有着大福緣的人才能遇得到。
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是一個有福的人。
我就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十八歲‘女’生,現在在一所非常非常普通的高中上着高二。
我一直覺得生活就會這麼繼續下去,直到釋彌夜轉校回來。
釋彌夜是我的表妹,她的媽媽是我的姨媽,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感情很深厚。
可是兩年前,我姨夫不知道發了什麼財,舉家搬遷到了白原市。
忘了給你們介紹了,我家住在桐明縣,是白原市的一個小縣城;而我口裡的白原市,並不是廣義上的白原市,而是指白原市這個市級城市的市中心。
我家是一個叫餘歡鎮的小鎮,在桐明縣的西南位置。在尋常人的眼裡,家裡有錢的人,能搬到桐明縣的縣城裡面就很不錯了,可是釋彌夜一家都搬到了白原市,這件事情也讓鎮子上的人津津樂道了好久。
那年是初二結束之後的暑假,釋彌夜來找我告別。
我只比釋彌夜大半歲,所以也沒有什麼什麼姐姐妹妹之分,平時都是直呼其名的。
“錦繡,我要跟我爸爸媽媽去白原市了。”釋彌夜坐在我的‘牀’上,盯着牆壁淡淡的開口。
釋彌夜一直都比較早熟,也比較冷,所以朋友並不多——也只有我才知道,她其實是典型的外冷內熱,而且心很軟。只要是被她認可的人,她都是掏心掏肺的對待。
“什麼時候?”昨天我就聽到傳言了,說是姨夫發了一筆橫財。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開口,“怎麼會這麼突然?你們爲什麼要搬走呢?你的初三怎麼辦?”
釋彌夜還是盯着那堵牆:“爸爸說轉學到白原市。”
我不知道那堵牆有什麼好看的,不過現在我也沒心情去管那些:“可是小夜,你到白原市了,一個朋友都沒有。”
釋彌夜終於扭過了頭,她微微的一笑:“錦繡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嗎,朋友是沒有地域之分的。”
我嘆了口氣。
我的‘性’格很外向,跟陌生人扯淡幾句之後都能成爲好朋友,可是釋彌夜不一樣。
她一直都很冷情,連對自己的爸爸媽媽都這樣子,如果要讓她去找人做朋友的話……好像可能‘性’不大。
“那你自己在白原市要好好的哦!”我抱着釋彌夜的胳膊,“如果實在是覺得白原市不好玩,乾脆回來就是了!”
“我知道了。”釋彌夜的臉上還是那種淡然的笑容。
果然,沒過幾天,姨媽他們就全家搬走了。
鎮子上很是議論了一陣——因爲姨夫的關係。
姨夫好像是跟着他的爸爸在某一年逃荒,所以到餘歡鎮的,然後就在這裡定居。姨夫其實是倒‘插’‘門’‘女’婿,所以其實在家裡並不怎麼說得上話。
只是姨夫這突然發了橫財,倒是讓鎮上的這些男人們羨慕不已。
釋彌夜去了白原市之後,倒還是跟我聯繫着的,只是她的言語之間總是透‘露’着一股寂寞——雖然她現在是在白原市最好的貴族學校天韻學院裡上學。
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兩年之後,釋彌夜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
她沒有跟我說過會回來,看起來是想要給我一個特別的驚喜。
只是我更沒有想到的是,從釋彌夜回來之後,我身邊就開始發生各種各樣的怪事。
或者說,那些怪事一直都存在,只是因爲釋彌夜回來了,所以才揭開的吧。
不得不說,我是一個非常外向的人,所以跟一般人的關係都不錯,但是當我一個相處的時候,我反而會很安靜。
這大概是一種‘性’格的兩極化吧!
雖然我比釋彌夜大,但是從小我都比較依靠釋彌夜。她是一個很獨立的孩子,‘性’格也要強,所以我在做什麼事情之前,一定會詢問她的意見。
而在發現身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我也越發的依靠釋彌夜。
她就好像是一面堅實的盾牌,爲周圍的人擋風遮雨,同時她也像一個發光體,在吸引着同類緩緩的靠近。
或者,我現在要說的故事,跟釋彌夜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如果不是釋彌夜的話,那麼就算我遇到了那些事情,也許我也會不相信,也許我也會被嚇壞,可正是因爲釋彌夜回來的這一年,讓我知道了那些一般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所以在遭遇到那些的時候,我纔會那麼冷靜的對待。
哈哈,要知道,我可是準備把釋彌夜他們的離奇的經歷寫成小說的人,又怎麼會害怕那些鬼鬼怪怪的……要知道,我跟着釋彌夜,也經歷了好多離奇的事情呢!
像李曉娟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現在就不說這些以前發生的事情了,其實,我想要告訴大家的,是另一件事情。
是在高二結束之後的暑假,在釋彌夜他們經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打擊之後發生的事情。
釋彌夜帶着他們去了白原市,跟特種部隊ZDS-517的人匯合,而我,沒有妖力的人,還有孫安琪,這一隻鬼,就一起回了桐明縣。
只是回到桐明縣沒多久,孫安琪又因爲某些事情離開了南界鎮,而我一個人在餘歡鎮,實在是有些無聊了。
正好,這個時候我媽說要去一個姨婆家裡去拜訪,我實在是太無聊,便也央求着跟着我媽去了。
只是到了這裡,我經歷了一件我畢生難忘的事情,恐怖的事情。
沒有釋彌夜在我身邊,我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好,有疑‘惑’的時候也不知道向誰詢問。
我是孤立無援的,而且還置身危險之中。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我,實在是太沖動了,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到時候,釋彌夜肯定來不及趕來救我……甚至有可能,等我出了事,她都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而且我也不知道她跟佳沫兒他們在ZDS-517到底在做什麼,不管怎麼樣我都聯繫不到她。
不說這些了,時間還是走到我們各自回家之後吧。
其實我在餘歡鎮並不缺朋友,所以回到鎮子上的前幾天我也各種鬧騰。
可是沒幾天我就膩了。
跟着這些小姐妹出去玩,不外乎就是逛街之類的——大夏天的逛街也‘挺’要命的,而且每天逛也實在是沒意思。
所以在幾天都跟不同的朋友出去逛了之後,我終於決定還是窩在家裡上網玩。
只是在家裡就比較悲催了。
我馬上就高三了,雖然我嚴詞拒絕了我媽給我報補習班的時候,但是我媽也決不讓我在電腦前呆太久。
一說是對眼睛不好,一說是會心玩野了。
我媽也是狠角‘色’,每天限時供應兩個小時的網,之後就直接掐網線——最主要的是,我媽非常有先見之明,從一開始,路由器都是放在她屋裡的,就打了一個小孔穿到我這邊的。
有電腦沒有網絡,這對我來說實在有些過分了,所以在我媽吩咐了我爸每天按時給我掐網線之後,準備去姨婆家的時候,我終於按捺不住,要求跟我媽一起去。
我媽起初不同意,就說要我呆在家裡好好看書,可是我實在是太難受了,便揹着幾本書,死活要跟我媽。
我媽考慮了很久,終究還是同意了。
我想,這個大概跟姨婆家裡有兩個跟我同年級的妹妹有關係吧。
坐了了四個小時的車,又轉了一趟車,我們終於到了潛雲縣姨婆的家裡。
姨婆其實就是我和釋彌夜的外婆的親妹妹,年輕的時候嫁到了潛雲縣,所以現在在潛雲縣生活。
我跟我媽到姨婆家裡的時候,文水月正好在家裡。
文水月就是那個同年級的妹妹之一了。她是姨婆的孫‘女’,今年十七歲,比釋彌夜小了三個月,不過她的‘性’子跟釋彌夜‘挺’像的,都有些冷清清的。
不過她的妹妹文鏡‘花’卻要外向得多——雖然還不至於像我這樣跟誰都能合得來,但是文鏡‘花’至少在大街上遇到熟人了還是禮貌‘性’的過去打個招呼,而跟我們這些親戚也會聊一些閒話,不像文水月。
文水月的冷跟釋彌夜不太一樣,她就是很冷漠,對待我們這些親戚也想是普通朋友一樣,只是點了點頭,就算是招呼過了。
我不太喜歡跟文水月‘交’往,因爲她特別讓我挫敗——怎麼都挑不起她的熱情。
不過我媽倒是很熱情:“水月啊,暑假沒有參加補習班嗎?最近成績怎麼樣?你妹妹呢?”
“在學校。”文水月淡淡的回答。
看吧,我媽問了她三個問題,她恁是就回答了最後一個。
“還在補習?那水月你怎麼回來了?”我媽顯然有些詫異。
“瑪麗啊,水月和鏡‘花’沒有在一個學校嘛!”姨婆倒是嗔怪的拍了我媽一記,“這兩個孩子古怪得很,硬是說怕被別人認錯,所以上了初中之後就沒有在一個學校了。鏡‘花’的學校是寄宿制的,還有兩天她纔會回來呢!”
對於我媽的名字,我真的很傷腦筋。釋彌夜的媽媽叫劉安娜,而我媽的名字叫劉瑪麗——我真是各種佩服我爺爺……
不過取名取得爛似乎是我們家裡的傳統,就好像文鏡‘花’和文水月,她們是一對雙胞胎,一出生,就取了這麼個名字。
我是覺得不太吉利的,但是想想我的名字,果斷還是覺得她們的名字還聽多了。
沒錯,我一直都在怨念我的名字——真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