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讓船艙內所有黑冢部隊的人全部警戒了起來,他們離開東瀛,紮根在這公海之上,這麼長時間都那麼平靜,以至於讓他們都習慣了這種任何事情都不足以畏懼的心理狀態,現在突然就拉響了警報,黑冢部隊的人甚至都不敢相信入侵者已經進入了他們的船艙。
迅速衝上前的一批人還未衝到船艙口,就已經被林歌和謝飛澤手中射出的硬幣擊翻了數人,當然,徐雲和仇妍的暗器手法也一點都不弱於兩人,一陣突襲雖然掀翻了幾個,但徐雲他們現在也徹底暴露了,由於不熟悉船艙內的結構,所以徐雲無法在第一時間做出正確的選擇。
“八嘎壓路!幺雞給!”黑冢部隊的確是一支特別特殊的部隊,他們還不僅僅做着破壞歷史這類最卑鄙的工作,同時也是東瀛有名的敢死部隊,對於這種突發情況,黑冢部隊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怕死的,即便徐雲他們對於黑冢部隊的人來說來路不明,而且出手迅狠,卻依然無法阻擋他們不畏生死反撲的狀態,反而卻更加猛烈的衝向他們。
因爲空間狹小,如果被圍住的話,對徐雲他們是不利的,徐雲當機立斷,大喝一聲:“鴿子斷後!其他跟我這邊走!”現在的情況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不管身後那條通道是通向哪裡,至少比困死在這種施展不開手腳的地方要好。
衆人也不猶豫,全部跟在徐雲身後,已經進來了,若想再出去,那就只能是幹掉裡面所有東瀛黑冢部隊的人和武藤一郎。做不到那就永遠都別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我擦!這簡直就是一羣瘋子!”林歌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他口袋裡帶來的硬幣已經所剩無幾,這可都是救急用的,卻不想才進船艙就幾乎全部用光了。除非硬幣擊中對方太陽穴,不然其他的受點傷之後,反而衝的更猛了!
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眼瞅着最前面的人就要上來了,林歌都有點不知所措了,他到是不怕動手,但若是被纏上,那可就給徐雲添麻煩了。小東北突然折回身,手裡的尖刀鋒利的刺入最前面一個東瀛人的腦門,幫林歌爭取了一下時間:“鴿子哥!快!”
“走!!”林歌一把拽起小東北匆忙追向徐雲他們。
徐雲在不熟悉的船艙內只能憑藉多年的直覺去判斷方向,在後有追兵的情況下,他只能如此。終於經過兩分鐘的狂奔之後,他們哐當闖入了船艙內最大的一個房間!小東北和林歌緊隨其後,哐噹一聲將門關上。
身後二十多個緊追不捨的黑冢部隊的東瀛人全部被關在了門外,對方人多勢衆,外面空間狹小,高手也使不出招,完全就是人海戰術決定勝負的情況。
“呼……我勒個去,這羣孫子是真不要命啊,簡直就跟瘋狗似的。”林歌和小東北累的氣喘吁吁道,他倆斷後,在配合下還解決了三個黑冢鬼子呢。
但所有人都用沉默回敬了他們,當林歌和小東北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他們進入的這個地方可絕對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在他們的面前有七男三女,除了中間一個背對衆人坐在椅子上的傢伙之外,其他人的臉上都帶着白紅相間的面具。
林歌倒抽一口寒氣,我擦!
“哥……你這是開玩笑呢嗎?這船艙裡哪個地方最隱蔽,你還真就是找到哪個地方了……”林歌咕咚嚥下一口唾沫,這個房間裡的人,顯然跟外面那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一個狀態,這纔是黑冢部隊真正的精英!
徐雲一言不發的看着面前的十個人,謝飛澤的目光緊緊盯着那個膽敢後背露出給他們的傢伙。
顯然,誰都很清楚,這個坐着的,一定便是那個被人譽爲鬼王的武藤一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武藤一郎並沒有轉過身,而是輕描淡寫道:“雖然你們來做客的方式讓我很不滿意,但來者是客,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不得不說,不愧是因爲有華夏的血脈,武藤一郎的中文一點不生硬。
“沒想到,一個賣國賊叛國者的後代,華夏的語言卻一點都沒丟下。”徐雲微微一笑:“不愧是鬼王,現在有魄力把後背露給敵人的,可真的沒幾個人。要麼是有足夠的實力,足夠的自信。要麼就是太過於自大,不知道武藤一郎,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炎龍隊長,你依然是伶牙俐齒。”武藤一郎依然沒有轉過身來:“我們可不是第一次交手了,我有一整隊人馬都交代在了你們龍怒特戰隊的手裡,這事兒我可是沒忘記呢。”
徐雲怔了一下,他真沒想到,武藤一郎竟然如此熟悉他的底細,這番話不禁讓徐雲大吃一驚,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武藤一郎絕對比他們想象的更加難對付,更加危險。
見徐雲沒有說話,武藤一郎微微一笑,終於轉過身來,他沒有像那幾個人一樣,頭戴面具,年入四十的武藤一郎並沒有中年者的氣息,比想象中的年輕很多:“炎龍,你不需要否認,我也不是要跟你算舊賬,談舊仇。如果我要找一個跟你算賬的理由,那實在是太多了,就今天你帶人到我的船上來,我就已經可以給你判死刑了。但我這個人有一個優點,就是大方,不喜歡計較那些小事兒,尤其不喜歡翻那些陳年舊賬。”
“武藤一郎,有話直說。”謝飛澤冷冷道:“別以爲你三兩句話就能動搖什麼,根本不可能。”
武藤一郎看了一眼謝飛澤:“年輕人,你不會真的以爲現在邪神老頭兒要捧你做世界第一的殺手,你就真的是世界第一的殺手了吧?你還太嫩了,謝飛澤,這一年多來,你一直都與我爲敵,和我針鋒相對,你也賺了不少便宜,也吃了不少虧。難道你不覺的是我一直都在給你面子嗎?大家有事兒好商量,何必因此傷了和氣。”
“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事情。”林歌直言道:“武藤一郎,你們全家人都是無恥的賣國賊,你怎麼還有臉跟我們說話?”
“姓林的小子,雖然你也是一奇才,但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講話。”武藤一郎冷冷道,然後又把矛頭指向了徐雲:“徐雲,如果你肯跟我合作,過去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全部掀篇兒!從今以後,你就爲我做事,我們之前的一切矛盾冤仇都既往不咎。”
徐雲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武藤一郎,你是不是腦子壞掉該吃藥了?我幫你做事?”
武藤一郎忍住怒氣:“你不只是幫我做事,還是幫大東瀛帝國做事!大東瀛帝國是不會虧待你的!不論是金錢,地位,還是權力,只要你想要得到的,大東瀛帝國都會通通給你!還有女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徐雲不屑的發出一聲輕哼:“是啊,你說這些東西都的確非常誘人,我也的確很動心。只是,我一想,這前提條件是要跟你一樣,永遠當東瀛人腳下的一條狗,一條走狗,子子孫孫,世代如此,都是東瀛人的狗!我就完全無法接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可沒有你這麼豁達,爲了東瀛人給的一根啃過的骨頭棒子,就給他們當一輩子的走狗。”
“大膽!敢跟我們武藤隊長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隊長!這小子明擺着不想活了,就讓我動手處理了他吧!”武藤一郎左側的男人,臉上的白色面具有九條斜過面具的紅線,看得出來,這些人的地位等級是通過紅線的多少來衡量的,最少的一個人,白色面具上只有一條紅線。
武藤一郎身邊這九個戴面具的人,恐怕就是鬼王身邊傳說中的九鬼!
而剛纔這個說話的,顯然就是武藤一郎黑冢部隊裡地位最高的青行燈!青行燈最早的傳說是在東瀛江戶時期,這種鬼怪外貌不一,可是都是非常可怕的鬼怪,他本來不是人,而是地獄的小鬼,常常在冥界門口徘徊。
青行燈會變成我們熟悉的人的樣子教唆人們玩一種叫百鬼燈的遊戲,就是點一百隻白蠟燭,然後大家依次講一個自己經歷過的詭異而且恐怖的事情,每講完一件就吹滅一隻蠟燭,而第一百個故事都是由主持的人講,當最後的蠟燭熄滅時,所有參與遊戲的人都將被帶到地獄。
因爲青行燈是傳說中把人拉入鬼門的傢伙,所以在東瀛被稱爲比較危險的一種鬼怪!
如果徐雲猜的不錯,其他八人分別是鬼一口,獺,酒吞童子,河童,道成寺鐘,雪女,橋姬,二口女!加上剛纔說話的青行燈,這九人就是武藤一郎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九鬼!黑冢部隊最精英的戰鬥力!
青行燈開口之後,其他幾人也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但沒有武藤一郎的命令,任何人也都沒有私自出手。就憑藉這一點,足以證明了武藤一郎在他們這些人眼中的威望!
“手下人不懂事兒,炎龍隊長也別介意。”武藤一郎微微一笑:“如果你能說服你帶來的人加入我們,我可以給你黑冢部隊最高的待遇,你最好好好考慮一下我給你的選擇,最好不要讓我失望哦。你們要保護的保釣組大限已到,不要再做無意義的犧牲了。”
“你做夢!”狄子航怒斥一聲:“只要有我們三蓮會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們動保釣組一根手指的!”
武藤一郎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狄子航:“我還真沒想到,原來三蓮會的狄堂主和龍堂主也參與進來了?哎呀呀,這不是新科副會長伍會長嗎,怎麼三蓮會的人都跑到我這裡來做客了?難道不需要幫你們會長接待貴賓嗎?”
他所謂的貴賓,顯然便是冷塵。
這時候,武藤一郎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哦……原來如此,林會長好一招調虎離山啊,哈哈哈,佩服佩服,拿命來賭,林會長真是民主大義的英雄啊。只是,你們沒搞清楚,冷塵可不是我這山裡的真老虎……你們的犧牲是無意義的。”
“有沒有意義,現在還輪不到你來說。”徐雲冷笑一聲:“事情結束之後,自然能辨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