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微微一笑:“茶本無意,喝的人若有心,茶便有了它的茶語禪意。”
“是啊。”若萊施文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今這麼浮躁的年代裡,能夠真正坐下來品茶悟禪的人已經不多見了,每當我感覺自己渾身纏滿了世俗罪惡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坐在這裡,泡一壺好茶。”
若萊施文想要玩兒深沉,那徐雲就陪着他玩兒。
“品茶能淨化心靈,濾去浮躁,沉澱人生領悟。”徐雲也擺出一副看破世俗的樣子。
說心裡話,徐雲搞不明白若萊施文的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一開始他不斷追問徐雲有沒有什麼需求。
而當徐雲說出自己有一些小麻煩確實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又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聊起了茶語禪意。
這老狐狸啊,無非是在試探徐雲所謂的“麻煩”對於徐雲而言究竟是不是着急的,是不是重要的。
如果是徐雲非常在意的,徐雲肯定會表現出將把話題拉回主題的想法,這樣的話,就說明徐雲這件事情迫切需要他若萊施文的幫助,若萊施文這時候伸以援手,叫做雪中送炭。
這種情況,若萊施文就會對徐雲有一定的要求,畢竟這雪中送炭的事情可是一種恩情。
然而徐雲卻完全沒有表現出要把話題牽回去的意向。
這說明徐雲不希望讓若萊施文感覺自己的事情就是必須有求於他,對於徐雲而言,他要表現出的絕對不是這種感覺。
徐雲要的效果是什麼,是讓若萊施文感覺他可能有機會幫徐雲解決問題,而徐雲也並非是沒有他若萊施文就不行。
這隻能說是一種錦上添花,絕非雪中送炭。
這兩種事情的性質完全不一樣,說白了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好比一場足球比賽,時間還剩半分鐘,此刻比分零比零,華夏隊前鋒一個大腳,直接把足球踹進歐洲隊球員把守的大門!當歐洲隊球員懵逼結束的時候,裁判的哨聲也響了,華夏隊一比零絕殺歐洲強隊拿到大力神杯!
這一球就是雪中送炭,沒有這球不行。
而換一個方式說,小組賽上,華夏國足已經被南亞某戰亂國家支離破碎的球隊踢了個二比零了,國足出線無望,也就放棄了,然後那國家在比賽結束的前一分鐘又進了一個單刀球。
這就是錦上添花,無非是讓比分更好看了,進球和不進球都不能改變這件事情最終的可能。
當然,第一個比喻絕大多數人這輩子也看不到了。第二個比喻的可能性基本每四年都會見識一次。好在這一次命好,出線了啊,徐雲記得上一次出線的時候他還沒一輛小轎車高呢,現在他都長得比越野車還高了。
話回正題,徐雲一番雲山霧繞的茶語禪意開扯,扯的若萊施文是霧裡看花。
“人生如茶,茶如人生。 茶隱喻着人的一生一世。”徐雲誇誇其談:“人生的第一道茶,初品,苦澀無味,如同人生之初浸漫的苦澀歲月,此時需要磨勵心性,勞其筋骨,沐浴風雨,追尋人生之茶的清香。”
若萊施文是否聽得進去徐雲並不敢說,但小雅是徹底着迷了。
她被徐雲的博學和口才說的整個人都花癡了。
當然,小雅心裡很清楚,自己這種身份的女人根本配不上眼前這麼優秀的男人。
只是她這輩子能有幸接觸一次這麼優秀的男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如若再有來世,她肯定不會選擇現在這條路了。
或者說,若是她能早幾個月認識徐雲,也不會走上這條路了。
小雅就是沒有熬過人生之初浸漫的苦澀歲月,她沒能堅持住心性的磨勵,沒能堅持住筋骨的勞累,沒能扛過風雨的沐浴,所以她纔沒有品味到人生之茶的清香,從而淪落至此。
徐雲仍然在談:“再砌再品,浸出茶的本質,精髓,始感醇香濃郁,回味無窮。此時的人生正值風華正茂,洋溢着青春活力,事業頂峰,體驗到苦盡甘來之味,此乃人生第二道茶也。”
這話顯然是會讓若萊施文有非常強烈的共鳴感。
的確如此,苦盡甘來的滋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若萊施文能有今天,他曾經所受到的苦絕對不是現在年輕人能夠想象的。
如今的年輕人,沒有幾個能夠扛過他當年所承受的那種苦澀年代了。
徐雲說出這番話,若萊施文不得不佩服,這麼年輕能夠有如此深厚的人生閱歷,奇才!
“然再砌,醇香漸漸散去,只留下淡淡地回味,正如人生之晚年,繁華散盡,絢爛沉寂,返璞歸真,一切皆淡然也,入寵辱不驚,去留無意之境界。”徐雲說完,喝盡杯中茶水:“大老闆,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如此品悟,我真的是太佩服了。”若萊施文這話是誠心的,沒有所謂的虛情假意。
說到這時,徐雲知道對方想要主動轉回主題了,可他卻故意繼續延誤起來。
“有人說品茶如品味人生,唯有歷經沉浮,纔有醉人醇香。茶馨如蘭心,品茶論道,一衝一飲間,一沉一浮間,釋放的是春的清幽,夏的熾烈,秋的醇厚,冬的清冽。”徐雲高談闊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細細品味,或苦澀或甘甜,或醇厚或恬淡,意味悠長,體味的是人生的脈脈清香。”
“是是是。”若萊施文此刻已經無心在聽。
他茶室雖然品味很高,但他絕非是一個真正懂得茶語禪意的人。
所以徐雲真的說這些東西,若萊施文是並不感興趣的,他的興趣都在權力和金錢上。
一個真正參透了茶語禪意的人,是不會像若萊施文這般追蹤權力和金錢的。
“茶凝聚了人的一生,或美好或煩惱,或寂寞或遺憾……要慢慢品嚐,才能品出人生況味。正如人生不要太過匆忙,不要錯過欣賞沿途最好的風景。”徐雲說着,看向窗外的風景:“這裡的風景真的是讓人流連忘返。”
“是嗎?”若萊施文終於抓住了轉移話題的機會:“就在樓下,有我特意裝修的幾間套房,平日有朋友來,都選擇留宿一宿。”
“是嗎?”徐雲故作驚訝道:“這麼好的地方,那可沒有多少人能夠有榮幸吧?”
若萊施文點點頭:“在我眼中,能夠留住在我這裡的朋友,絕不超過十個人,而徐雲兄弟你是其中之一。”
“那我可真的是太榮幸了,大老闆能這麼看得起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徐雲說完,看了小雅一眼。
小雅知道,她的命運或許是要有所改變了。
“兄弟有這麼漂亮的女友,今天晚上就留下好好嗨一下。”若萊施文道:“我就沒兄弟這麼好的豔福了哦。”
“大老闆這是再打我臉呢。”徐雲道:“小雅,既然大老闆那麼看得起你,今天晚上你就陪大老闆聊聊天,說說話。怎麼樣?”
小雅表情上的失落絕非演戲。
這一幕不僅映在了若萊施文的眼中,也映在了徐雲的眼中。
若萊施文的雙眼明顯放出青光,對於他而言,真的不缺女人,但是他缺的是一種刺激,比如在一個女人的男人面前,就能對這個女人動歪心,這是若萊施文所需要的刺激。
“我聽你的安排。”小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張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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