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血狼團這麼多年風雨坎坷的經歷,一直風光到民國的時候,而如今的現代和平社會,他們早已沒落多年。
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肯委曲求全的血狼團早就很難熬了。
習慣了那種風光的日子,血狼團龐大的開銷讓整個組織都舉步維艱。
但是仗着身後有當年曆代帝王打賞下來的東西,拿出去就能換上一年的費用,倒也讓他們過得滋潤舒服。
得不到最強靠山重用的血狼團越來越冷清。
華夏建國之後他們就一直靠着這種方式生活和存在,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底總是有吃空的時候。
所以纔會有了這拍賣金冠的一件事情。
通過這件事情,黑水就可以斷言血狼團現在確實已經是強弩之末,通俗的講,那就是冬天裡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只要錢除了問題,血狼團就將面臨着徹底的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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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團裡的高手也將會被瓜分,高手去哪都不至於餓死,只是這世界上真沒有什麼人會吃飽了撐的養下一個血狼團。
其一是這種高手身邊能有一兩個就不得了了,其二是這錢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
一旦血狼團裡的高手需要自己去混飯吃的話,那就直接崩盤了,只要有一個人出去,那必然導致各奔東西。
血狼團就永遠的消失了,現任的當家人自然不會讓血狼團毀在他的手裡。
所以他即便是賣金冠,他也要拿到錢,把血狼團留住,至少在他還活着的時候留住,那樣他死了之後也有臉去見血狼團的那些列祖列宗啊。
車上閉目沉思的人叫文修平,是當今血狼團的“千斬”,這稱號在血狼團裡僅次於當家人的“屠城”稱號,按照以往血狼團的規矩,沒有殺足一千人都是不可能得到“千斬”這個稱號的。
但如今已經跟往日不同,稱號封賞也是根據輩分資歷和對血狼團的貢獻而封賜的,當今的和平社會哪還有什麼屠殺千人的事情呢。
更不可能有屠城這種事情發生了。
血狼團曾經每一任當家人上位要做的事情當真就是屠城,尤其是那封建社會南征北戰的時候,戎馬一生的血狼團當家人做一些屠城之類的事情根本不當一回事兒。
年代不一樣了,規矩也就變了。
文修平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對方會給他們什麼生意,什麼生意能一下子賺到幾個億?這基本就跟扯淡沒什麼區別。
可是這事兒他覺得還是應該跟屠城說一說,畢竟這關係到血狼團的未來。
如今血狼團已經走到了一個極端,不然的話屠城也不會把金冠拿出來讓他去拍賣。
如今金冠拍賣因爲東城九爺一句話就給攪黃了,血狼團就更是到了一個需要錢的時候。
“你們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驚動屠城嗎?”文修平深呼一口氣,他自己都覺得茫然了。
兩個低輩分的人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只能是搖頭。
“罷了,問你們什麼都沒主見。”文修平道,這事兒還是要看自己啊。
汽車開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在三環一處精緻的別墅停了下來。
這裡是血狼團的人所居住的地方,不愧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個走到窮途末路的組織,還能住得起三環這好幾百平的大別墅,可想而知這家底到底有多厚了。
停車之後文修平就命人把金冠護送回原處,而自己則是去找屠城彙報情況,並且商議今天碰到的事情。
別墅內碰到的人都會恭敬的叫文修平一聲“千斬”以表示對他的尊敬。
雖然這都是二十一世紀了,可是血狼團一直流傳下來的規矩還是有的。
文修平迅速來到屠城的房間,敲門示意。
血狼團如今雖已落魄到這般田地,可是現任屠城卻也依然很是講究。
房間裡檀香味甘甜醇厚,清香且持久,顯然是有利於清幽提神。
不過這價格也堪比黃金,每天都要燃個三五小時,這開銷就可想而知了。
“進。”血狼團現任屠城——邢鵬鯨,此刻正在房間裡細品茶香。
最近邢鵬鯨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一頂金冠只要拍出價值,血狼團就又能支撐個幾年的時間。
雖然血狼團都到了一個讓世人很少記起的地步,可他卻仍然自我感覺良好。
“屠城好。”文修平大步走進房間,隨手關門。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邢鵬鯨笑了笑。
文修平的臉色不太好看:“屠城,這事情……恐怕是不成了。”
“什麼意思!”邢鵬鯨一怔:“你是說這金冠都沒有人看得上?!這可是御賜的!”
“對不起屠城。”文修平道:“可……事實便是如此。”
邢鵬鯨一臉震怒:“豈有此理,現在的人難道都瞎了狗眼嗎!”
“這也都是因爲東城的九爺一句話,說我們的金冠是太監戴的,又不是皇上戴的,所以不值錢!”文修平道:“然後……就導致了無人問津的地步。”
“東城老九!?!”邢鵬鯨怒罵一聲,拳頭哐的砸在那小葉紫檀的茶几上:“這老王八跟我沒有什麼冤仇,爲什麼要壞我的生意?”
“這……”文修平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邢鵬鯨臉上騰起了殺氣:“好,如果他東城老九想跟我過不去,那我就讓他見識見識!”
文修平一言不發。
“文修平!我命令你馬上安排這件事情,三天之內我要見到東城老九的人頭!”邢鵬鯨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人。
“屠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和東城老九發生矛盾,真的是不合適。”文修平勸道。
邢鵬鯨一瞪眼:“那你說我現在怎麼辦!!我們需要錢,你明白嗎?!”
當邢鵬鯨的火氣發泄到文修平身上的時候,文修平也仍然是一言不語。
他對屠城太瞭解了,就像是邢鵬鯨也一樣瞭解他一般。
等到邢鵬鯨的怒氣稍微消散的時候,文修平纔開口:“拍賣結束的時候,我碰到一個人,他叫黑水,實力不俗。”
邢鵬鯨收起怒意,皺起了眉頭。
“他說,我們可以跟他合作。我們能得到的利益,是比我們的金冠還要……”
“合作什麼?”邢鵬鯨沒等文修平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看得出來,邢鵬鯨現在對金錢的慾望是相當巨大和激烈的。
文修平調整了一下語速:“他並沒有說明白,只是告訴我,如果我們要跟他合作的話,就明天下午三點半,去王府酒店的品茶軒。他會在那個地方等我們。”
邢鵬鯨沉默稍作思考,一個有如此巨大利益的事情,究竟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