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冷太清楚這道危險的屏障對於他們來說有多麼大的意義了,他必須要達成老大和兄弟們的期望!一瞬間,公孫冷就如同爆發了小宇宙,身影一閃就來到第二棵樹下,而緊跟着,他甚至不給對方反應的時機,就再次閃到第三棵樹木之後!
這一下對方狙擊手就晃了,對方距離他還有不足十米距離的地方,他甚至連瞄準的機會都沒有!就在對方狙擊手準備起身後退並且更換近身武器手槍的時候,公孫冷就好像摸清楚了對方的想法一樣,直接脫離掩體,迅速衝上前來!
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對方狙擊手剛剛掏出手槍的剎那,公孫冷就已經將手中匕首揮舞過對方脖頸!一直抱着狙擊槍瞄準看着的花小樓都忍不住輕呼一聲漂亮!
這一手刺殺真的是太漂亮了!聽到花小樓的輕呼,徐雲他們即便是看不到遠處黑暗中發生的事情,也能知道這一切都搞定了。徐雲鬆了一口氣,馬上下令前進。花小樓也第一時間通知公孫冷等他們,他們馬上趕到。
在徐雲他們趕到之前,公孫冷把屍體重新放回了聚集處,卸掉了槍中的子彈,還是把人擺放成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只是這人的身下,現在已經是一片血泊。
這些傭兵每一個人都殺虐深重,每個人的手上都不知道有多少的血債,真的可以說是死不足惜。而他們走上這條路也就都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本來這就是賣命賺錢的買賣,死亡對於他們來說非常正常不過了,根本沒什麼好惋惜的。
徐雲他們跟上之後,幾人再次一起前進,讓他們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的是,這一路上他們唯一碰到的具有威脅的屏障就是這個狙擊手了,再也沒有人阻止他們直接深入對方腹地之中。
可想而知這次項叔把兵力收縮的有多麼的厲害了。
然而到了這傭兵團基地周邊之後,巡邏壓力就大了很多,兩隊人,每隊有六人,不停的在基地內外轉來轉去,顯得非常謹慎,整個傭兵基地內也相當的安靜,氣氛顯得非常的緊張。
徐雲他們潛伏在外面,觀察了好一陣之後才找到能夠潛入進去的破綻,但是他們不可能全部進入,因爲現在還沒有辦法確定林歌和文梟是不是真的在這個傭兵基地內。如果兩人沒有在這裡,他們跟這傭兵團發生衝突的話,真的是毫無意義,只是消耗自己的體能和武器裝備物資。
“我先進去看一看。”寒戰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人在,我們佈置戰術,如果人不在,我們不要打草驚蛇。”
“人是否在是一個問題,人在這裡處於什麼情況也是一個問題。”徐雲道:“如果他們能很好的融入在這裡面,我們也需要從長計議。”
錢風的開口雖然有些潑冷水,卻也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剛纔這地方都出現爆炸了,現在竟然能這麼安靜,老大,你覺得他們的情況能好嗎?”
徐雲聳了聳肩膀,估計他們的情況是好不了哪裡去,但他內心仍然有一抹希望,希望他們一切安好啊。
寒戰只帶了裝有消聲器的手槍和作戰匕首,輕裝上陣,在深夜裡就像是影子一樣潛入了敵方的陣營之中。雖然這時候項叔基地內的所有人都緊繃着一根弦,卻還真沒有人注意到有人潛入。
項叔正在他的房間裡絞盡腦汁的思考着關於兮希霍亞族人和珀伯玉的事情,他的案桌上有一張華夏地圖,琴島,蘇杭,地圖上畫着兩個大大的紅色圓圈,項叔時不時的會用紅筆在琴島位置畫向蘇杭位置,過一會兒又會在蘇杭位置,畫向琴島位置。
一張好好的地圖,已經讓他拿着的紅色水筆畫的不成樣子了。但項叔仍然無法推理出兩個問題,第一,兮希霍亞族人到底是不是他們口中說的小女孩,還是另有他人。第二,珀伯玉到底是還在琴島,還是又回到了蘇杭,還是說有可能去了華夏任何一個地方。
這兩個問題幾乎耗盡了項叔的所有精力,他真恨不得把這地圖直接撕個粉碎!
丁才一直陪在項叔身邊,他一點都不擔心水牢裡的兩個人會鬧出什麼麻煩,他擔心的是項叔自己會被這件事情折磨崩潰:“項叔,其實你想要的東西在哪裡都不重要,我們實在無法判斷出來的話,那就一個一個城市去找,早晚能排除掉。”
“你不懂,因爲我們沒辦法確定還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秘密,一旦有人快我們一步,只需要一步,我們就將遺憾終生!”項叔道:“而且這件事情一定要去華夏完成,在華夏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禿鷲的死已經提醒我們了,整個世界上,華夏就是傭兵最大的禁地,我們敢去,華夏特警和特戰人員就敢抓我們。”
丁才點點頭,薑還是老的辣,項叔考慮事情總是比他們更全面。
項叔看了看丁才,又對另外一旁閉目養神的井供和天六道:“如果只是我,我拼一拼就拼一拼了,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多活了幾十年,早已經夠本兒了。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還年輕,我不想你們和我一樣去賭命。”
這話既安撫了三人看似冷靜實則澎湃的內心世界,也給三人吃了一顆定心丸,讓他們三個人更不會萌生反叛他的念頭。
項叔的智商和情商都超高,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倘若林歌早一點知道這個人的腦子聰明成這個樣子,也不至於因爲言語上的衝突而導致他們兩個人都被關入水牢之中了。
“這件事情,前期情報非常重要。我沒辦法徹底相信獨眼……”項叔嘆了一口氣。
天六開口道:“項叔,如果您沒辦法相信他的話,那我們就動點私刑。說不定他會鬆口的,到時候說的話,有可能就是真的了。”
“呵呵……不管怎麼說,獨眼都是華夏特戰兵出身,你覺得這樣的人,你對他動刑有什麼效果嗎?不會有效果的。”項叔道:“今天關他們一夜的水牢,讓他們吃點苦頭,明天我再想辦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看他的反應吧。”
“項叔,看來您已經有辦法了?”丁才一怔道。
項叔搖搖頭:“我晚上再琢磨琢磨,或許能有更好的辦法。不過,你們也別讓他們太輕鬆了,明天放他們兩人出水牢之前,先讓那兩條鱷魚和他們戲戲水,給他們點壓力。”
丁才點點頭,他們都很清楚,兩條鱷魚不至於讓那種級別的高手喪命,但在水中一夜的兩人也都耗盡了體力,再讓鱷魚騷擾一下的話,上岸之後就算有什麼其他非分的想法,也沒有那個力量去做了。
“行了,你們都回去睡吧,我再考慮考慮。”項叔淡淡道。
“項叔,您好好休息。”三人紛紛告辭!
項叔在三人離開之後,目光仍然盯着那張地圖。但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到,剛纔他的對話已經被剛剛潛入進來的寒戰聽的一清二楚,爲了避免被察覺,在那三人離開的時候,寒戰把自己整個人藏在黑暗之中,連呼吸都徹底的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