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有很多原始森林地區,而谷落山區顯然是衆多原始森林中極爲不起眼的一處,但這裡卻是最危險的一處。谷落山區到處充滿了危險的沼澤地,很多巨型鱷魚都羣居於此,還有一部分肉食蜥蜴和各類兇獸,都喜歡藏身於此。
或許是這地方有“人氣”所以纔會吸引那麼多兇猛的東西吧。因爲谷落山區裡的這處秘密基地已經有很久很久的歷史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各處的傭兵頭目都喜歡聚集於此,爲了共同的利益,這裡就慢慢形成了一個規模。
每當有重大事情發生之後,各大傭兵頭目就會不約而同的聚集於此,商討事因。他們可不會爲了平白無故的人去報仇,他們要商討的,是死因,是死掉的人爲了什麼而死,什麼樣的利益能驅使一個人寧願用死也要去嘗試。
利益,是這些傭兵頭目們最感興趣的事情,他們只爲了錢而戰鬥,爲了錢而生存,爲了錢而拼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傭兵們最大化的解釋了這句話的意思,每年全球死於戰爭的傭兵成千上萬,但每年仍然還會有成千上萬的精英戰士加入到傭兵的行列之中。戰爭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可怕的威脅,而是發財的機會,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場賭博,贏了便是榮華富貴。
“禿鷲到底是盯上了什麼,竟然會跑去華夏……而且還直接就去了東南沿海地區,簡直是瘋了吧?”開口說話的黑人叫桑迪,他是前美軍海豹突擊隊員,他手下精英隊員也都是各國特種部隊的成員組成的,在東南亞的傭兵羣裡,他的隊伍不算大,但卻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
“去華夏怎麼了,去過華夏的人多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栽在華夏了啊。”這個鼻樑高高金髮碧眼的男人叫歐中美,他父親是歐洲人,母親是華夏人,出生於美國,所以取名叫歐中美,此人來路比較野,沒人知道他之前的身份,但都聽說過他的心狠手辣。
桑迪冷笑一聲:“說大話之前先考慮清楚,去華夏旅遊的可不算,你什麼事情都不犯,華夏軍方當然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你若是犯點什麼事情,還能活着回來的還有嗎?”
“桑迪這話沒錯。”一個頭發已經發白的華夏老漢淡淡開口道:“華夏本身就是傭兵的禁地,敢去華夏捅婁子的,能活着回來的人恐怕還真沒有。”
一聽老漢這話,歐中美更是不以爲然了:“項叔,您老人家是不是太給自己國家的臉上貼金了?若是華夏軍人真猶如您說的那麼牛,怎麼能讓你越境出來把事情做的那麼大?還不早就給您扼殺在搖籃裡了?”
頭髮蒼白的項叔並沒有理會歐中美的譏諷,他這個年紀的人什麼事情都碰見過,又怎麼可能跟後輩人計較呢。
“我們來這裡可不是爭辯這個問題的吧?”桑迪又道:“不管華夏是不是我們傭兵的墓地,我們都要承認那裡已經是禿鷲的墓地了。禿鷲這個人做事一向都非常的小心謹慎,他會在華夏出事兒,必然是有巨大的利益誘惑。”
項叔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顯然這其中必然有巨大的利益,而且這利益甚至能讓人不顧生命的去討求!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是項叔現在最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答案。
金錢?是,這是最俗氣的東西,他們也都很清楚他們原本就是爲金錢而活着的人。可是每一個傭兵都很清楚,爲了金錢他們可以去任何國家做事,但絕對不會踏入華夏半步。
別說去華夏蘇杭這種東南沿海地區了,就算是在東南亞邊境地區,他們也不敢輕易冒犯,冒犯過華夏的傭兵不是沒有,可以說每年都有,但最終的結果呢?還不是沒有一個能活着走出華夏邊境線的?
華夏軍方有句話,叫做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這話可不是鬧着玩,作傭兵的都是爲了金錢才混這一口危險的飯,打就要打有把握的仗,不然若是死了,那錢也沒地方花啊。所以只有傻子纔會去冒犯華夏的領土呢。
除了金錢之外,傭兵還想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力量,至高無上的力量,力量能讓他們在很多事情上佔據主導地位,在很多地方上佔據話語權。
別看今天這些人能坐在一起商量事情,明天若是各爲其主的話,就能打個你死我活的。但進了谷落山區,所有傭兵團體都要放下相互之間的怨恨,這是這地方的規矩,你可以選擇不來,但來了就要遵守。
“禿鷲不可能是爲錢,我們這麼多人裡,他是最小心謹慎的那種人了。”桑迪分析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一定是爲了得到什麼權力和力量,或者是地位……單純的爲了金錢,他不會傻到去華夏找麻煩。”
歐中美似乎有些種族歧視,對黑人桑迪一直都特別看不起的樣子:“沒有進行過調查就猜測,你是要把自己當作預言家嗎?哼……據我所知,禿鷲會去華夏,是因爲有一個人去了華夏。而那個人便是把禿鷲在東南亞地區的飯碗給搶走的獨眼。”
全場十幾個傭兵團的首領者都紛紛安靜了下來,說道獨眼這個人,他們誰都會覺得頭疼,因爲這傢伙可不僅僅是搶了禿鷲的飯碗,也搶過他們的利益。只不過他們沒有禿鷲那麼倒黴,禿鷲都被獨眼活生生逼的放棄整個東南亞的利益,只鎮守中東地區。
當然,禿鷲會被逼的那麼慘,也都是他自找的,明明知道不是獨眼的對手,還反而多次和他做對手,明擺着自找不痛快呢。
“獨眼在華夏?”項叔怔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着歐中美:“你是怎麼知道的?”
“項叔,你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歐中美道:“既然我們今天聚集於此,商討的是關於禿鷲的問題,我當然要把禿鷲爲什麼去華夏的事情調查清楚才發言,我可不像是某些人,說話都是想當然的說,毫無責任。”
桑迪知道歐中美在指桑罵槐的說自己,但也沒有理會,他也好奇獨眼爲何也跑去了華夏。華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出現了什麼東西把他們都吸引去了呢?
“這就有意思了。”項叔微微一笑:“看來是真的有寶貝啊,不然難道他們全部都瘋掉了嗎……呵呵,歐中美,你是不是也安排人去了華夏,如果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消息,那就和我們大家一起分享一下吧?”
“這個當然沒問題。”歐中美點頭道。
桑迪不屑道:“如果真的是有重大價值的線索消息,他是不可能和我們分享的。項叔,他這個人你還不瞭解?”
“我不分享給你,卻不代表我不會分享給項叔。”歐中美惡狠狠道。
項叔哈哈一笑,和事佬一般:“好了好了,別忘了我們的原則,進入谷落山區,大家就是一家人,什麼事情分享給我,就等於分享給所有人,我都會告訴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