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當了軟禁樊冰之後產生的一切不良反應之後,徐雲也終於能鬆一口氣了,當他再次趕回琴島之後,林歌沒有讓他失望,把他這幾天調查的一切都詳細的告訴了徐雲。
雖然在那個高層停車場上有他們無法根據輪胎印跡判斷的車輛,但是這種車必然是世面上少見的,所以林歌調查了最近在琴島出現的所有特殊稀有的車輛。
現在有錢人多了,玩兒定製車輛的也跟着多了。豪車的高級定製項目是專爲有錢人服務的,法拉利就表示過:我們可以爲你製造任何車型,只要你出得起合適的價格,我們就可以保證它們都只有一輛。
像是中東大亨定製的帕加尼Zonda750,阿聯酋阿布扎比王室的奔馳AS55K?YAAS,還有法拉利SP12EC以及法拉利Superamerica45都是全球獨一無二的定製車型。
當然,這種獨一無二的車型在琴島還真見不到,而且上面說的那四輛,除了阿聯酋阿布扎比王室定製的是越野車,其他都是超跑,琴島的路況和擁堵的程度,像是上面說的那種車在這裡開也真的是一種浪費。
林歌掌握到手的,有那麼五輛車可以算得上是稀有,一款蘭博基尼全球限十輛的,一款科尼賽克定製版,一款全球限量三臺的帕加尼,不過,這輛帕加尼可能並非是真正全球限量三臺的Huayra?Dinastia特別版,而是自己改裝而成的。
顯然,這三輛跑車都不太可能,因爲那天在樓頂看到的車輪印跡,從那肯定超過三米五的車輪軸距來判斷,絕非跑車,雙門跑車軸距再長也不會過三米。這種超過三米五軸距的,必然是超大型的豪車。
林歌就把主要目標定格在了另外兩輛車上,一輛是巴博斯出品改裝的奔馳S級,當然,不是普通的那種,普通的那種才百十來萬,華夏土豪買得起的多的是,這是一款絕對特殊定製的,除了巴博斯的B標之外,其他地方你完全無法判斷這是一輛巴博斯改裝的奔馳車。
另外一輛就更特殊的,沒有標誌,但在車身體的寬度和形體上判斷,應該是邁巴赫的平臺改造了車款和輪轂以及車身高度等方面的數據,基本算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定製款,至少林歌真沒在什麼別的地方見過這樣一輛車。
因爲取證都是模糊的監控拍照,所以並不能很清楚的判斷。不過,徐雲還是把目光鎖定在了這輛沒有標誌的汽車上,比起那輛巴博斯S級和三輛不靠譜的稀有跑車,這輛沒有標誌的定製車型恐怕才更像是他們要找的主角。
“我也覺得這輛車的嫌疑更大。”林歌看到徐雲的目光之後,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可能是非常正確的:“有關於這輛車的監控畫面真的好少,就連這個也是在一個馬上就進入雪花屏的片段裡剪到的。”
徐雲皺了皺眉頭。
“我查琴島公共安全攝像裝置路線的時候,發現一個很特殊的問題。”林歌道:“自從樊冰出事的五天前,琴島路面這些公共安全攝像頭就存在一個毛病,會隨機性的某個地方的監控就呈現雪花狀態。我問過警方的人,他們說都去檢查過,但是都查不出任何毛病,一切都很正常,推斷或許只是電流電壓的問題,所以我有些懷疑……”
“你懷疑那輛車上有干擾設施,會在接近攝像頭的地方便發出干擾信號,擾亂攝像裝備的電流,從而發生攝像頭無法正常運作,拍攝出來的就都是雪花屏幕。”徐雲淡淡道:“而這個監控也是在這輛車越接近之後就徹底失去了工作性,是嗎?”
林歌點點頭:“現在看來,這是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徐雲沉默了一下,這種能擾亂攝像裝備電流的***他聽說過,不僅能擾亂攝像裝備,任何錄像的裝備都能擾亂。據說是某戰爭地區發明的這個產物,有了他就能在任何拍攝情況下處罰戰俘,也不怕被收集證據而被告上聯合國。
如果對方真的有這種東西,那還真的是不簡單啊。
“什麼地方的攝像狀況經常出現雪花狀態?”徐雲道,不管怎麼樣,這的確是可疑的地方。不論猜測是不是正確,徐雲都必須親自排除。如果是,最好不過,如果不是,那也不能算浪費時間。
林歌道:“這個是我今天剛剛詢問出來的問題,洲際大酒店到王府大飯店這兩個五星級之間的路段,經常會出現攝像畫面呈現雪花屏的事情。多次檢修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爲此安全部門還特別更換了攝像頭,但仍然存在雪花屏的問題。”
“這就是說,如果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輛可疑車輛就會經常出現在這個路段?”徐雲道。
林歌點點頭,但他還有些遲疑:“不過,我也再想另外一個問題。如果他車上放有這種東西,那爲什麼在高層停車場的地方,還要用東西黏住攝像裝備的鏡頭呢?”
“馬有失蹄,人有失足,更何況是機器呢,既然你還能在監控裡找到這樣一個畫面確定這輛車的大致形體,就說明這個干擾設施也不是百分之百隨時都能干擾成功的,它也有失敗的機率,即便是萬分之一。”徐雲道:“可對方老奸巨猾,想要萬無一失,當然還需要多加一成保險,把攝像裝備給黏住,一切就都得到保障了。”
的確,這樣纔是雙保險,看來林歌那是多想了,這輛車,仍然是存在非常大的問題。
“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排查一下。”徐雲道:“看看這輛有問題的車輛到底是住在洲際和王府這兩個五星級的哪一家。”
林歌早就按耐不住了,今天若是徐雲還沒回來,晚上他自己就去排查了。
“如果說這輛車真的有問題,跟那個林雍禾有關係的話,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徐雲道:“這個林雍禾一定是個相當危險的人物。”
“哥,如果這林雍禾真的有那麼危險,我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名字呢。”林歌道:“我覺得十有八九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也就能糊弄糊弄樊冰而已。”
“還是小心爲妙。”徐雲道。
林歌笑了笑:“實在不行我就先打聽打聽這林雍禾是什麼樹上的鳥,說不定我師父他能知道呢。”
“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別打擾他老人家了。”徐雲道,他不想讓林歌告訴陸玄機那是有原因的,就好像他寧願對林雍禾一無所知,也不會找萬狂嘯或者王逸打聽。
因爲如果這個林雍禾若是真的跟他父親有關係,那麼那些人就一定不希望他和這個林雍禾有所接觸吧?
不管怎麼樣,這麼多年,徐雲是能感覺到的,他身邊任何一個可以稱之爲自己長輩的人,都不希望他對他父親的事情有半點去好奇去探尋的想法。
林歌對徐雲的安排還是很服從的,不去問就不問,晚上摸摸底,如果那林雍禾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直接把他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