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徐雲和余天驕一路跟蹤席天佑的汽車來到他家。
席天佑在車裡對司機囑咐了幾句什麼話,司機點點頭,然後下車給他打開車門,席天佑下車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回家而去。司機則是開車迅速離開。
“餘氏集團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有個外號,叫無色不歡,沒想到今天居然回家,沒去找小三兒過夜。”余天驕挺詫異的,他來過席天佑的家,知道這是他正兒八經的家,裡面住的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要說席天佑無色不歡也真不怪他,就他老婆那兩百五十多斤的體重,還有臉上那讓人看一眼就過目不忘的酒糟鼻,也真不怪席天佑不願意回家。
可沒辦法,這明媒正娶的就是明媒正娶的。而且席天佑還不敢得罪,他能有今天,那也都是靠着他老婆家對他的支持,不然他現在可沒這身份地位。
席天佑就是山村裡飛出來的鳳凰男,他的父母都是生活在山溝溝裡面的老農民,他也一樣,可他這個人有野心啊,自從十八歲的時候,見到幾個在那個年代來說相當“潮”的揹包客之後,心就飛出了大山,嚮往大城市的美好生活。
十八歲的他在幾個揹包客的口中聽說了在那個年代相當流行的卡拉ok,聽說了歌舞廳,聽說了花花世界的各種各樣。
都說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可席天佑可不這麼認爲,他對自己一貧如洗的家那是相當嫌棄!他厭惡這種生活,厭惡每天去山上幹活卻連填飽肚子都賺不夠的生活。
就在幾個揹包客要開着他們的老吉普車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他偷偷蜷縮進了那汽車的後備箱裡,躲在那些揹包客的行李堆中。
就這樣,席天佑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的家鄉,而且,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一次!
他早已經忘記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父親,也早已經忘記了那個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撫養成人的母親。他們應該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可席天佑卻連給他們去送終的念頭都沒有過!
因爲在他離開的那一年,他就把自己當作了一個全新的人,他把自己的名字從席狗剩改成了席天佑,意思是自己是老天爺都會保佑的人,而這個名字當年也是相當洋氣的。
跟着揹包客的汽車一路來到燕京之後,席天佑趁着夜色將這幾個人行李中值錢的東西全部席捲而空,帶着錢和東西就在夜色中溜走了。
他賣掉了那些東西,加上偷到的錢,身價有破千的席天佑在那個年代可以說是一個相當有錢的人!那時候全家老小一個月兩百塊錢生活費,都能頓頓有肉呢。
但席天佑沒有金錢的觀念,在山村餓怕的他,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將身上一千塊錢都花光了。?
爲了謀生,他機緣巧合之下被一個大酒店招去做服務生,他做服務生的,給那些有錢人開一瓶酒,就能得到五塊錢的開瓶費!
但後來,席天佑才知道五塊錢就是個屁,就算他當時口袋有的那一千塊錢也是個屁!有錢人點一瓶洋酒都不止這麼個價格!那一桌子酒菜都是澳洲龍蝦美國蟹,歐洲火腿非洲山珍,幾千塊都下不來!
靠做着服務生的日子,席天佑積累了自己的又一個一千塊錢,這筆錢他沒有亂花,因爲他見識多了有錢人,聽多了故事,心思也就多了。
他學會了編故事,他靠着編造了一個自己父親是北極探險家,母親是北極科學研究家的故事,讓自己的身份一漲千丈!
後來,他認識了他老婆,這個年輕就長得是一個肉球的姑娘,說實話,席天佑不喜歡她,但她家有錢,有勢,能給與他不曾擁有的。
他老婆也仰慕他是探險家和科學家的孩子,席天佑編造了父母都死於冰山撞擊的事件中,自己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而父母一生都爲了科研,也沒給他留下任何東西,所以他纔來燕京漂着。
他老婆當時也死了心,就是非他不嫁了!席天佑的老丈人和丈母孃也沒辦法,雖然他們看不上這個一無所有的人,可他們女兒的長相也真不是他們能找個好人家的。
就這樣,席天佑娶了他老婆,老丈人給了他十萬塊創業,他當時有幸碰到了餘總,在餘總的帶領下,入股餘氏集團,然後手裡的十萬一年之後變成了二十萬,五年之後變成了一百萬,轉眼十年過去,最初透支的那十萬塊,已經變成了億爲單位的資產。
但這一切,都是他老婆家裡給的,所以席天佑一直在他老婆家人面前擡不起頭來。
最重要一個原因,餘氏集團不是他的,他沒有那個硬氣!如果餘氏集團是他的了,他肯定能挺胸擡頭了。
今天他回到家,就是要告訴他老婆,以後他席天佑要挺直了胸口做男人,他不會在她家人面前低三下四的了!
他以後也要光明正大的找女人!看誰敢把他怎麼樣,他已經上位了!以後他就是燕京城的一號大人物!誰敢不給他席天佑面子?天王老子也不行!
“倒茶。”席天佑回到家,往沙發上一坐,冷聲道。
結婚這麼多年,他老婆也早就聽說過他真正的身世了,所以對他這些臭毛病一點都不慣着:“想喝自己倒去啊!毛病!”
“哼,我進家門這麼多年了,你一次茶都沒給我倒過,你爸也沒給過我好臉色。”席天佑淡淡道:“但是我告訴你,明天開始,一切就都不一樣了。過了明天,我就是餘氏集團第一大股東!持有餘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他老婆一聽這話有點蒙,這消息來到太突然了,因爲席天佑從不會跟她溝通這些。
“真的?”母老虎的酒糟鼻一抖:“你是不是喝多了?又做白日夢呢?”
“信不信我無所謂。”席天佑道:“我就是通知你,明天開始,誰都別給我臉色看,我不在是給別人打工,我以後做的都是我自己的事業,讓你爸媽對我放尊重點,不然,別怪我不講情義。”
母老虎有點驚訝,不自覺的給他倒了一杯茶:“天佑,真的啊?你也有上位的一天……這老餘總纔剛死沒多久啊,你是怎麼做到的?用什麼手段了?”
“這就不是你知道的事兒了。”席天佑得意洋洋道:“我記得我們結婚那天晚上我就告訴過你,老子總有直起腰板的一天!你不能生,我沒怪你,你家裡不讓我找別的女人生,我也忍住。但我以後必須有我自己的兒……”
“砰砰砰。”
敲門聲打斷了就要發飆的母老虎,席天佑的老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吼了一聲:“誰啊!”
“席總,大事兒啊。”余天驕陰陽怪氣道:“快開門吧。”
席天佑皺了皺眉頭,知道指使老婆去開門也不現實,便自己起身走向門口,這一開門,他還真有點傻眼,余天驕空降一般的出現在他面前,一把就將他給推進房間,徐雲也緊跟着走進來,關上了門兒。
“天驕?怎麼是你。”席天佑有些詫異的看着余天驕。
余天驕一臉不爽的瞪着席天佑:“姓席的!你少他媽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心裡最清楚!你打我家注意多少年了?昂?今天得手了是吧?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