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做出決定之後徐雲便準備動身趕往燕京。
當然,徐雲也有一定的私心在裡面,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危險會威脅到其他人,如果他的第六感沒錯的話,他去燕京,這種感覺也會跟着他到燕京。
的確,即便徐雲來到燕京,他仍然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種被跟蹤的感覺。
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實在好手段,他已經非常注意了,仍然沒有證據去判斷跟蹤他的人是誰,數量有多少。
甚至連熟悉的面孔徐雲都沒能察覺到。
對方還真是心思縝密啊,就憑這點,徐雲也能判斷出,這次跟蹤他的人不在少數。
到底是什麼人會對他下這麼大的功夫呢?徐雲心中冷笑,那就陪你們玩玩吧。
察覺被跟蹤之後想甩開人很簡單,只要從一個門走進人很多的大商場,到裡面左拐右拐,再從另一個門出來,基本就能甩掉的,就都不是專業的人員。徐雲試過,甩不掉,就可以判斷對方有一定的能耐。
肯定了對方還挺專業的之後,徐雲便繼續隨便走着,一家店鋪喇叭聲鑽入徐雲耳朵。
“全場賣兩塊,買啥都兩塊!兩塊錢,不算多,去不了香港去不了新加坡!兩塊錢,不算貴,不用回去開個家庭會!雖然不是傳家寶,家家戶戶離不了,三年五年都用不壞,還可以傳給下一代!全場賣兩塊,買啥都兩塊,隨便挑,隨便選,全場賣兩塊,買啥都兩塊!兩塊錢,你買不了吃虧,兩塊錢,你買不了上當!真正的物有所值,拿啥啥便宜……”?
嘖嘖嘖,就衝這廣告語,徐雲也要進去看一看瞧一瞧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嘛。
徐雲走進這家日用百貨兩元店,買了一隻筆,一個牛皮信封,這不愧是日用百貨店,徐雲還買到了幾打燒給死人的冥幣,都是幾百兆億的面值,真不知道現在陰間的貨幣膨脹到什麼地步了,估計一支火柴也要價值幾億了吧?
最後徐雲又另外給老闆要了一張紙,把冥幣裝入牛皮信封,這才心滿意足離開文具店,他找了個街邊喝東西的地方坐下,點了杯鮮榨芒果汁,認認真真的在紙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大約用了半個多小時的功夫,徐雲才滿意的看了看的作品。
隨後,徐雲起身繼續在燕京人多的步行街上溜達,不多時,一個身穿風衣頭戴帽子,太陽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的男人映入徐雲的眼眶。
徐雲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現在的天氣雖然漸涼,但還真不至於穿那麼厚吧?
明顯腦子有點不夠用的,要麼就是作奸犯科當接頭人的,穿成這樣容易讓人判斷目標。
他加快腳步,迅速走上前,對穿風衣的男人道:“哥們兒,幫個忙唄?”
穿風衣的男人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雲:“你是鈞哥派來拿貨的?”
拿你妹啊!徐雲心裡呸了一聲,看樣子自己還真是沒有判斷錯誤,這貨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身上不知道帶了什麼犯罪的東西呢。
“哥們兒,你認錯人了。”徐雲道。
“那你讓我幫你幹什麼啊!去去去,一邊去,老子還有正事兒呢。”穿風衣的男人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賺錢的活兒,不幹?”徐雲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牛皮紙袋:“這裡面的錢,你幫我給步行街頭上的一個人送過去,他立馬分給你其中百分之五十的錢,當作跑腿的費用。”
我擦,風衣男一愣:“還有這麼好的事兒?你逗我呢?”
“你自己掂量掂量。”徐雲說完,把牛皮紙袋遞給:“你以爲我想多花這個錢?逼不得已而已,我不能讓那個人看到我。兄弟,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兒,你不做,我去找別人。我是覺得你我有緣我才找你的。”
“好好好,我做,當然做。”風衣男摸到牛皮紙袋的剎那,臉都笑開花兒了,這手感,裡面起碼也有幾萬塊吧?這麼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居然被他給碰上了,真是上輩子積德了哇。
徐雲把牛皮紙袋給了風衣男之後,就迅速走入人羣之中,但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脫離風衣男。
風衣男可不是白癡,他纔不會傻到真的去把這個錢給送回去,只有腦子有病的人才會這麼做的。
這些錢,他拿着就走了,誰能找到他?就算找到他,無憑無據的,憑什麼說他拿了錢?
東西是別人非要塞進他手裡的!
他纔不管這錢是不是燙手,先拿着花唄,嫌燙手就快點花出去,幾萬塊還不容易花嗎,還不夠去天上人間逍遙一夜呢。
風衣男見給他牛皮紙袋的徐雲消失人羣裡,自己也馬上消失在了人羣了,有幾萬塊錢放在手裡,他寧願放鈞哥的鴿子,畢竟給鈞哥送一趟貨才能賺兩千,大不了今天這兩千他不要了!
可風衣男萬萬也想不到,就在他接過牛皮紙袋之後,他就被無數雙眼睛給盯上了,就算給他天大的本事,他也逃不出那一雙雙眼睛了。
風衣男拿了錢就一路狂逃,生怕被人給抓住了。
但人往往是越害怕什麼,那他就來什麼,風衣男怕被抓,結果十五分鐘之後,就被幾個陌生人給圍住了。
“你們想幹嘛!”知道牛皮紙袋裡有現金,風衣男的勇氣也非常規的爆發了:“我可告訴你們,別惹我!我可不是好惹的!知道我是跟誰混的嗎?說出來嚇死你們!你們敢動我一個就試試!看看後悔不!”
“帶走。”結果對方根本不理會他的威脅,兩三個人上前,不由分說就把他給制服,三下五除二的拖進了一輛商務車內。而他手裡的牛皮紙袋,也被他們爲首的人給一把奪走了。
“我擦,你們打我沒事兒,別動我東西!”風衣男是鐵了心的的主兒:“誰動紙袋我跟誰急!”
“閉嘴!!”一個大嘴巴子抽過來,抽的風衣男是頭暈目眩,徹底的暈蛋。這都特麼什麼人啊,怎麼下手那麼黑!
“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說錯話,可是要掌嘴的。”幾個綁票者的老大用手一把托起風衣男的下巴:“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風衣男怕捱打啊,這嘴巴子抽的實在是太疼了點:“明白,非常明白,絕對不會亂說話,知無不言,知無不言!”
“那好,你就說說,你跟這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爲首的綁票者晃了晃手裡的牛皮紙袋。
“我不認識啊。”風衣男回答的乾淨利索:“我都不知道他到底什麼事兒。”
“想清楚了再說話,別讓我再費勁兒抽你!”
風衣男一聽也有點毛了:“我是真不認識他!真的,我發誓!發毒誓!”
“行啊,小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特麼不知道老子家裡是開染鋪的吧?”爲首者冷笑一聲:“兄弟們,給我好好招呼!讓這小爺們兒嚐嚐拳頭是什麼滋味!”
這一聲令下,多個人在車裡對準了風衣男一頓拳打腳踢,猛踹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