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還滿腦子琢磨着這些事兒呢,左冷月便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小子,你好大的膽子!”
“此話怎講。”徐雲到也淡定:“月姐給了我這麼一個露面的機會,就算是爲了表示感謝,我也要來看望慰問一下吧。”
“是啊,師父,徐雲沒有惡意……”白小葉也站在徐雲的立場上幫着他開口講話,這還真是讓徐雲有點大吃一驚。
左冷月看到白小葉的反應,面無表情,再次對徐雲道:“我不管你來這裡是感謝我,還是質問我。都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您說。”徐雲道:“月姐想知道的答案,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對方是女帝,再有眼緣,她也是當今地下世界公認的堂堂第一人,捏死他徐雲應該還不算什麼困難的事兒,而且徐雲也很清楚,他自己早晚都會開口相求左冷月關於他父親得事情。
不管是處於什麼方面的原因,徐雲對左冷月都還是需要一定的尊重與客氣,至少不能讓左冷月對他心生厭惡,那樣就什麼都沒得談了。
“好一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左冷月淺笑一聲:“那好,我問你,你在東海外的公海上都做了些什麼?”
徐雲當場就愣住了,難道左冷月是古醉人附身了?還會掐指一算了?
“就你的表情上看來,應該很清楚我想要你說的重點是什麼吧。”左冷月的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徐雲的身上。
“月姐……我……”徐雲一邊開口,一邊飛速的思考如何不動聲色的把這個問題給踢走。
左冷月卻直接把話給挑明:“你可能在東海外的公海上做過的事情太多了,那我就給你縮小一些範圍,東瀛沉了一艘驅逐艦,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說跟你沒有關係。”
我去……女帝不愧是女帝啊,左冷月瞬間有一種如來佛祖那種一切事情都瞭如指掌的感覺,高大上的光環簡直把徐雲逼迫的擡不起頭兒來。
“月姐,你是怎麼知道東瀛沉了一艘驅逐艦的?”徐雲疑惑道。
“你以爲我不看新聞嗎。”左冷月回答的乾脆利索。
徐雲心裡平靜了一些:“那,新聞上肯定應該報道過了吧?難道說這驅逐艦沉海的事兒跟我有關係了?”
“如果報道了,恐怕局勢就不是現在的局勢了吧?”左冷月道:“你以爲東瀛人若是可以肯定事情是你一個華夏軍人做的,他們會就此罷休,不會製造國際輿論和挑撥華夏威脅論嗎?”
“是啊,肯定會……”徐雲道:“但是,月姐,連東瀛人都沒肯定這事兒跟我有關係,您怎麼就斷言這事兒跟我有關係呢……這種事情一定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肯定不能亂說。我今早聽汽車廣播裡的新聞,倒是聽到東瀛外交部發言人說,找到的攻擊他們軍艦的導彈殘荷是美國產的。”
白小葉呼的鬆了一口氣。
徐雲繼續道:“咱華夏自主生產的導彈也不比他們老美的差,而且咱們國家也沒跟老美買過這些武器軍火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事兒,我覺得東瀛人應該跟美國人去理論理論。”
左冷月見徐雲不肯承認,臉上神色反倒是輕鬆了很多的樣子:“好,很好。死不認賬。這件事情的確不是一件可以拿出來炫耀的事情。以後不論任何人問你,你記得,都一定要一口否認。”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徐雲心裡咯噔一下,他總覺得跟左冷月說話太累心了!左冷月就好像完全明白自己腦子裡想的什麼事情似的,徐雲剛纔說那麼多,就好像不是跟她說的,她依然自信這事兒就是徐雲做的,還讓徐雲不要亂說,不要承認,這就做對了。
“月姐……您這是不相信我?”徐雲試探性的問道。
“因爲我相信,王大虎不會跟我說謊話的。所以,你在我面前,完全可以承認一切。”左冷月輕描淡寫道。
啥?!王大虎!
徐雲差點就一口口水把自己給嗆死,大虎海鮮城海上餐廳的老闆王大虎,居然跟左冷月還有交情!?!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用那麼吃驚。”左冷月道:“他受恩於我門下,一身能耐都是託我所賜,我問他點事情,他當然不會說謊。開始我以爲是他要惹亂子,畢竟東瀛那艘驅逐艦是沉落在他那什麼海洋餐廳所在附近的海域裡。我打電話質問他,他說的確跟他有關,我讓他詳細告訴我,他才把你們之間的關係說了個明白。所以,你們在東海外的公海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那你還問!!耍我玩兒呢?
如果對方是旁人,徐雲肯定早就翻臉瞪眼了,但女帝的這個面子他不能不給啊。
“徐雲,我師父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承認,萬一傳到東瀛人耳中,他們握住了把柄和小辮子,就會得理不饒人。”白小葉道。
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我徐雲不懂?這還用你們說啊!當然不能隨便亂說啊。
王大虎啊王大虎,真不敢相信,你丫居然是女帝的門生!怪不得那麼牛,敢在公海上開餐廳,嘖嘖嘖,有靠山啊。
現在徐雲對左冷月就更是充滿好奇了:“月姐,你不是隻收女弟子嗎?”
“王大虎是個例外。”左冷月道:“好了,輪到你了,你來這裡找我,不是也有問題要問我嗎?”
“當然。”徐雲道:“我代表我能代表的人都謝謝您,您還給國家的那些文物都是無價之寶,真的謝謝您。”
左冷月搖搖頭:“跟我不用客氣,我又沒有給你什麼。”
“但是,我有個問題搞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讓白小葉裝扮成我的樣子?而且還接受新聞採訪!”徐雲道:“我是個低調的人,不喜歡搞這麼大的動靜,這會擾亂我的個人生活啊。”
左冷月反問道:“這麼好的機會留名於社會,不是挺好的嗎。”
“好是好,但我不想啊。”徐雲道:“而且這明明是您的東西,留名千古也應該是您留。”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左冷月淡淡道:“徐雲,現在所有媒體關注的焦點,都是你和那些文物,絕對不可能把你跟東海外的公海沉船事件聯繫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東瀛人並不是蠢豬,有些事情他們一直追究,追究,再追究,任何蛛絲馬跡都可能牽扯到你的身上。而現在,沒有人懷疑你。”
或許是徐雲太嫩,也或許是左冷月城府太深,徐雲雖然不太明白,但也感覺得到,左冷月這麼做似乎是再爲了他着想。
這個女人現在在他心裡的印象就更沒萬狂嘯說的那麼恐怖了,挺好的一個知心姐姐啊,反正徐雲對左冷月的感覺是真的挺好的,多溫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