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那個銀蕩,下做的女人,可她卻在自己理智快失的時候,就這麼自殘的讓自己清醒。爲的,只是不叫出聲來,不在人前露出銀賤的一面……
“少爺,放過她吧,她並沒有錯啊。柳小姐長的漂亮,那些男人會盯着她看,這是正常的,求你,少爺,不要再這樣折磨她了。這樣下去,會死人的。”劉小強再也禁受不住,他噗的一下跪了下去。
看着臺上那個無力的軟在地上的女人,淚水唰唰的往外涌出。
原本有所動容的歐陽子明,沒想到自己的手下會求情。
他冰冷的眸掃了眼臺上,擡腿,一腿就踹在了劉小強的身上,“滾。”
劉小強歪在一邊痛苦的縮成了一團,原本學想跟着求情的所有的歐陽子明的屬下,全都因爲他這樣噤若寒蟬的站在一邊。
腦袋很暈,手上的血不斷的往外涌出。
但那血一涌出了,柳岑溪卻覺得身上的灼熱少了好多。
清醒,在這時候再度迴轉。
她透過紅色的淚霧看着臺下的一切,全是有頭。
感覺有些熟悉,但空白的大腦,卻想不起這些人是誰。
把自己抱着團在一起,她的嘴裡輕輕的哼哧着一個名字。臺下的歐陽子明只聽見一個“林……寧……”
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那個小雨飄渺的夜晚。
一個人加班太晚回家,有一羣的流氓圍繞着自己。
他們猙獰的笑着,眼神猥瑣難看。
就在她想出一切辦法想要逃離的時候,那個一直溫雅的男人不顧一切的衝過來。
他和那幾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小雨混合着泥土,在他身上臉上是如此的刺眼。
可他卻快捷如豹子一樣的解決掉那些人。
他笑看着自己,“岑溪別怕……你還有我……我一直在你身邊保護着你……別怕……我來帶你回家……”
他醇厚的嗓音,綿綿的小雨,滴血的手……那一刻的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再也說不出來……喉嚨被什麼東西堵塞的滿滿的。
當那個原本倒在地上的流氓一刀子紮在他腿部時,他痛苦的倒在地上。
自己捂住嘴巴,條件反射的想要上去扶他。
可,在看見他臉上露出一絲你放心的笑容後……腳步倏的停止。
轉身,大步的離去。
那一刻的自己,究竟有多狠,有多……毒辣……
而倒在雨水中的唐雙林,是不是在那一刻也如現在的自己一樣,全身冰冷一片……
那種熱量流失,沒有未來的感覺,是不是也如現在這樣極其的明顯……
那時候他絕望的眼神,還有心死的感覺……一如現在的自己罷……
“雙林……雙林……”意識越來越模糊,柳岑溪擺動着腦袋。
手上的血,不再肆流。
身體的灼熱,再一波一波的襲來。
沒想到這種灼熱會是如此的嚇人,柳岑溪甩着腦袋,她悽婉一笑,在身體快要失卻知覺時,再一次毫不猶豫的咬在了手臂上。
原本就被咬的血跡斑斑的傷口,再一次被咬住。
鮮血,狂肆的涌來。
吸食自己的血,原來是這麼的鮮美……沒有了感覺,沒有了痛楚,一切,只不過如此。解脫,是不是這樣就能解脫了?
突然間好想把這所有的血全給吸乾。
臉上一痛,柳岑溪失卻了知覺。
緊盯着地上膚色潮紅的女人,歐陽子明眼神複雜。
他俯身,一把抄起那個哪怕是昏迷不醒了,卻仍然在全身痙攣的女子。快速的走出了這間讓他痛恨的酒吧。
地上還跪着的劉小強,看到這一幕後,悄悄的吸了吸鼻子。柳岑溪可算被少爺放過了,但,那個倔強的女子,卻讓人永遠的記在了心裡。
音樂,還在砰砰的亂響着。
現場所有的人,看着舞臺上那一灘一灘的血跡,全都啞口無語。
他們的心靈,還震憾在那個看起來弱小的女人身上。
那麼弱小的身體,卻一次又一次的咬着自己的手臂,只是爲了不讓自己失聲叫出聲來,也不做出丟人的事情……她的體內,究竟藏匿着多大的意志!
沒有人看不起劉小強,因爲他們和他一樣,也想去爲那個女人求情。只是沒有劉小強那麼樣的勇氣……
懷裡的身體輕輕的蠕動了一下,歐陽子明的心也跟着輕輕的動了動。
震驚,他到現在也沒從剛纔的事情裡震驚過來。
今天晚上的柳岑溪,徹底的讓他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她不是那個銀賤的女人,相反的,她很有自尊心。
也極要強。她有自己的一切要強的因子在內。
而他,對她做了什麼?
試問,若是自己被藥物那般控制,會不會象她一樣的倔強?
眼神複雜的看着懷裡還擰着眉的血跡斑斑的臉,可歐陽子明卻覺得,這是最美的一張臉。
她美的動人心魂,也美的讓人心悸。
從來,不加修飾的女人,在他的眼裡,一直就不屑多看的。
然,懷裡的女人,卻看的他眼睛轉也不轉。
把她放在牀上,歐陽子明象個傻子一樣的站在那兒直直的盯着她。
“啊哈……唔……”
不愧是瘋狂的人制造發明的藥物,哪怕柳岑溪這麼自殘了,可身體的灼熱,仍然一波一波的襲擊着她。
她發出了一聲一聲的哼哧銀蕩的叫聲。
歐陽子明慢慢的解開自己的衣服,他知道,這種藥,若是沒有與人真正的歡好,是不可能徹底的解去的。
當他沁涼的身體一靠近她時,她便如樹騰一樣的纏了上來。
此時的柳岑溪,完全沒了理智,有的,只是本能,本能的想要讓自己得到緩解。
“歐陽子明……”
她輕呼出聲,卻聽的原本還難過的歐陽子明的心,豁然就舒展開來。
:“不管怎麼說,你在最難受最需要的時候,還會叫着我的名字,這樣的你,讓我很喜歡。”
俯身吻去她嘴角臉上的血絲,擡起她手臂,他一點點的舔掉那些血跡。
“柳岑溪,我和你,融合爲一體,不管是身體,還是血液的。你,都只能屬於我歐陽子明。以後,不要再和男人亂說話……我會善待你的……”
纏繞着他的女人,只是把滾燙的臉在他赤着的胸膛蹭着,此時的她,什麼也聽不進去,她只知道,自己想靠近這具微涼的,卻又散發着誘惑氣息的身體。
一把撲倒她,歐陽子明的眼神落在那張魘足的俏臉上。
那藥,着實的厲害,就算是一直以來自認爲身體強悍的他,也被這隻貓兒榨取的着點趴下。
此時的她,睡的極香,也極覺。
那舒展有眉眼,看的他內心輕籲一聲。
手,撫觸在她的嘴脣上,那裡浮腫一片,是自己今天晚上的傑作。
眼裡有歉意劃過,歐陽子明俯身,啄吻着她的紅脣。
第二天日上三竿柳岑溪才醒來,全身痠痛無比,尤其是某處,更是難受的讓她哼哧出聲。
“小姐你醒來,醫生在外面一直等着你的。需要現在叫醫生進來麼?”花姨輕柔的問話,讓柳岑溪瞬間就黑了臉。
昨天晚上的一切她都想了起來,沉了臉,她冷冷的哼哧一聲,“不用。我要回家,小志呢?”
這個地方,她是怎麼也呆不下去,與歐陽子明那種人呆在一起,早晚一天會被他折磨死的。
打定了主意,柳岑溪決定逃離這個地方。
看着她冰冷的臉,花姨很是爲難。
她輕嘆一聲,手糾結的擰着,“柳小姐,不是花姨非要爲難你,而是,少爺說了,你醒來就讓醫生幫你看看。至於別的,他不會同意的。”少爺這麼愛着柳小姐,怎麼可能讓她離去。
擡眸,柳岑溪冰冷的眸緊盯着花姨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她伸手,把自己的手臂亮出來給花姨看,“花姨,不是我非要逃離歐陽子明的身邊,你看看我的傷,還有這些,這些,若是我一直呆在他身邊,你覺得我還會有命麼?若我是你的妹妹,你的親人,你看着會是什麼感覺?”
花姨緊盯着她的手臂,原本潔白的手,此時全是傷痕累累。那二排牙齒印記,看起來是如此的刺目。
花姨的心顫抖起來,她爲這孩子難過,也爲歐陽子明傷心。少爺這麼大,還是不知道處去愛,怎麼去守護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可是……柳小姐少爺他是真的真的很在乎你的,要不是在乎,他怎麼會把你捆在身邊不放,要不是太愛你,他怎麼會一直對你的一點點的小事就這麼在乎的?”
柳岑溪搖頭,冷冷的看着花姨,“不管怎麼樣,今天我一定要離去。”
見她鐵了心的要離去,花姨也急了。
最後看着她全身的傷痕,急中生智,“柳小姐,你看看你現在全身都是傷痕,這樣的你若是回了家裡,你的親人看着會怎麼想?他們會怎麼難過?聽花姨的,你還是呆在這裡,就等着把傷養好了再說別的事兒好不好?”
往屋外的腳步停住,柳岑溪看看自己的手,再擡頭看向鏡子裡面的自己。確實,她現在的樣子,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若是讓外婆和母親看見,她們會怎麼難過?
手,揪成了一團,花姨看着自己的話起了效果,趕緊上前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唉,少爺這幾天不會在家裡的,你要不願意呆在這裡,我可以給少爺請求,讓你搬到醫院裡面去養着。就算要回家,你也得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吧。至於小志,你就放心吧,那孩子現在呆在這裡,有好多人喜歡他呢。你沒看見家裡的僕人全都圍繞着那小少爺打轉兒呢。我估計呀,這會兒他連你們在哪都想不起來的。這孩子有我們照看着,不會有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