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想利用這樣的方法來獲取你的注意力。因爲只有這樣,你才能回到我身邊。守候着我,黑耀志,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多得到你的一點關愛。我!很喜歡你!”
她鼓起勇氣,以爲自己的表白,怎麼也會觸動他的心。只是,她看見的,卻是黑耀志心傷的眼神。旋即,那心傷,就化成了更濃重的冷諷。
跟着,黑耀志把屋裡的東西,全都掀翻在地。“哈哈!天下的女人,是一樣的,你和她,是一樣的。你們都是一樣的,該死的,要不是因爲你是安東的妹妹,我會讓你從此消失在人間的。”
咬牙,他英俊的面孔扭曲猙獰,恐怖的象只鬥獸一樣。在把屋裡的一切蹂躪了一遍後,這才轉身,堅決的走出了屋子。
從此,安暱再也不曾看見過他。因爲他!只是讓人送了張卡,和一套房子給她。錢,足夠她花銷一輩子!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黑耀志失戀了,且,性情大變。
曾經,有着風流出名的他,再度迴歸了風流的世界。
每天佳人約會不斷,夜夜笙歌,晚晚佳人抵足而眠。
只是,他現在的女人,比換衣服還要勤快。再怎麼漂亮動人,再怎麼幽雅如貴族少女。他都接觸不超過三回。
曾經有一個女子對他表白,說喜歡他不要他錢之類的話。令所有人震驚的是,他把這個女人當場打成了熊貓,且怒火極旺盛,就差沒把那家酒店給掀翻!
從此以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黑氏的現任執行總裁大人,是不喜歡女人對他表白的。表白,絕對見光死。
對於黑耀志這樣的表現,柳岑溪都看在眼裡。
從他身邊再也不曾出現過向易晚,她知道倆人算是完蛋了。
出於關心兒子,她還是從側面瞭解了一下倆人分手的原因。
當得知是因爲一個叫安暱的女子時,她當場就鬱悶了。而事情的經過,讓柳岑溪瞠目。
她知道,這一切,說來是黑耀志的錯。
如果向易晚真的那麼短的時間內變心!她搖頭。這一天略收拾了一番,柳岑溪決定去找向易晚談一下。只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而不是黑耀志母親的角度了。
明明曾經是一對相愛的戀人,爲什麼非要分手?她不想看見當年發生在自己和歐陽子明身上的事情。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她找不到向易晚現在的居住處。
“向易晚呀?她出國了。說是醫師不適合她。現在改行學設計了,去國外深造,歸期不定。”回答她話的,是那個叫阿勇的男人。據說,也是插在黑耀志和向易晚中間的第三者。
然,柳岑溪第一眼,便搖頭否定了阿勇是第三者的說法。這男人,一看就是憨厚老實的主兒。雖然人是不錯的,但是,肯定不會是向易晚的新歡。
且,向易晚若是和他有愛,怎麼可能拋下他一個人去國外。
她狹長的鳳眸上下打量着阿勇,到把這憨厚的小夥子弄的不自在起來。
他不安的看着柳岑溪,“夫人,你還有事嗎?”
“你是向易晚什麼人?”柳岑溪微笑着問,態度友善。
“我和她從小是鄰居。”阿勇嘿嘿的笑出聲來,看着柳岑溪友善的笑容,不自禁的誇獎,“夫人,你笑起來很好看,就象向易晚一樣的,她笑起來倆個漂亮的酒窩兒可迷人了。可惜,向易晚不喜歡我,非要喜歡一個和她身份不一樣的男人。唉明明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上的人,怎麼非要在一起呢?”
不用再問這個憨厚的小夥子什麼問題了,柳岑溪亦然瞭解。
只怕向易晚和黑耀志分手,不光是安暱的問題,還有!向易晚內心的自卑在做怪。也是,貧富差距太遠了,對於向易晚這麼好強,自尊心也極強的女子來說,她!是有心魔的。
得知這一點,柳岑溪是既欣慰,又難過。爲向易晚的好強,又爲她的想要努力的上進,追趕着黑耀志的腳步。爲了愛一個男人,她會付出怎樣的激情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一點,這個世上,只怕不會再有象向易晚這麼愛着黑耀志的女人了。
“夫人,現在去哪裡?”司機輕聲詢問。
“直接去黑耀志的地方。”
找到黑耀志的地方,是在一家酒店。看着這才晚上六點的時間,黑耀志卻在這裡笙歌夜舞,柳岑溪的眉,不經意的皺緊。
看來,向易晚給他的傷害,還真的是深呢。只是,這個傢伙,也是應該的。真想轉身就走,讓他就這麼造下去得了。但是,小志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
是個,比自己親生兒子還要多一層感情的既象弟弟,又象是兒子的存在。
輕嘆了一聲,爲這個不成器的傢伙搖頭。柳岑溪憋足氣,砰的一下就踹開了黑耀志所在包間的門。
屋裡很凌亂,男人女人各種姿態的趴着或摟着,衣衫不整,一個個在看見她的瞬間,全都驚呆在一邊。有認識柳岑溪的人,立馬就涎皮賴臉的湊上前。“呀,這不是姨麼,沒想到昨天晚上東風吹,把姨也給送到這兒來了。”
柳岑溪不理會這搭訕的人,一雙鳳眼凌厲的搜索着黑耀志的身影。
當一個清淡妝扮的女子淡定的落入她眼底,那女子沉靜的眼睛,瞬間就割傷了她的心。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有和向易晚如此相似的眼睛。只是,這一雙眼睛,太過於沉靜了點。若是再潑辣,再靈動一些,便真的如向易晚是一樣的了。
不過,在這樣的酒店應酬小姐裡面,能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公關小姐,到也奇了。
那女子看見柳岑溪進來,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手指,指了一下懷裡還在睡覺的黑耀志。看見黑耀志的樣子時,柳岑溪是真心氣壞了。
這哪還是她認識的黑耀志呀,整個的就是一色中狂魔有木有!
手吊着該女子的豐滿,腦袋就擱在女人的肚皮上。眯着眼睛,時不時的,還吮一二下。那手更是若人似無的動作着。好在,柳岑溪曾經當過富貴人間的媽媽桑,要不這的場面做爲一個貴婦人看見,只怕會躁紅了臉。
她挑眉,拎起桌上的酒蠱直接就往黑耀志的腦袋瓜上淋去。
那女人被驚呆了,屋裡鬧騰的場面,瞬間清靜的掉根針也能聽見。
“是誰,哪個王八蛋搞的,看我!”
黑耀志氣急敗壞的從美人鄉里鑽出來,一看見柳岑溪時。
他眯了下眼睛,旋即便嘿嘿的笑出聲來。
“喲,是姐姐媽啊,姐姐媽,來,來,來。難得你能有心來這裡玩兒一回,不如我們一起喝酒怎麼樣?”
他要拽拉柳岑溪,也不顧自己臉上全是酒水呢。
柳岑溪冷笑出聲,拎起一瓶子酒,在手裡惦着轉了轉。斜睨着他,“哦,看來剛纔的酒,你還沒喝夠啊。要不,那就再來一瓶。”
舉起手裡的瓶子,蹭的就要往他身上澆去。好在這一回黑耀志有戒備,見機不對,立馬就閃到後面去。屋裡的一羣狗友們,看見這情形不對,也趕緊做鳥獸散。
到是那個酒店公關小姐,到也算是一朵奇葩,臨去時,還有禮貌的衝柳岑溪點點頭。
那樣子,淡定的讓柳岑溪也感嘆不已。現在的酒店小姐,何時還有這麼有素質高雅淡定的女人了。
“柳岑溪,你這算什麼?你要不願意喝酒,就滾開。我的事情,你少管。”
黑耀志怒聲責問,鬱悶的抹着臉上的酒水。這也忒狠了些吧,居然把他澆了個透心涼兒。
柳岑溪抱着手臂,冷笑着翻了個白眼。“說實話,要不是因爲你是小志,浦小志,我還真不愛搭理你的破事兒。你自己聽聽吧,這是阿勇的話。還有,我說你是豬油蒙了心肝還是怎麼的?這麼顯然的問題你看不出來,成天這樣滿貓尿子的給誰看?”
把話筒聲音放開,裡面傳出阿勇憨厚的聲音。
“唉,向易晚這個傻瓜,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還非要使勁地去攆啊追的。我看着啊,真的好心疼的。她是個好姑娘,在我眼裡一直是優秀的女人。只是,她太優秀了,也太執着!”
阿勇的話,一點點的傳入耳裡。最開始黑耀志還不是很理解這話的意思。
慢慢地,他理解了,臉色看着也變了。
一會兒憂,一會兒喜,一會兒又煩躁不安的樣子。這七色轉變的臉色,把柳岑溪樂的噗的就笑出聲來。
“喲,我說你這人是怎麼了?這麼興奮的呢?嘖嘖,我不得不說啊,象你這樣的人,還真是極品的呢。現在知道後悔了吧,走啊,我們現在喝酒去。我現在幫你找它喵十個百個妞兒出來,讓你當一回皇帝。我告訴你,你姐姐媽當年可是這富貴人家的媽媽桑。什麼樣的女人,我只需要過一眼,就能把她的本質給看穿了。拿你剛纔懷裡那女人來說吧,要麼是她真的太清冷,要麼,就是她太會僞裝。這種清涼劑一樣的女人,長相又不算特別的出色。但是,在這樣的地方,她就是能有一席之地。我可以很明確的說,她是個絕對必得利用的女人。也就是說,是個聰明的女人。你要不相信,試着和她相處?要不我現在幫你去叫人去?”
到這份上,柳岑溪到是有心情調侃起這個亦兒亦弟的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