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一通嚎叫,把柳小憐當場就聽的呆了。可憐現在的她,對於安得魯的一切記憶,全都沒了。有的,只是別人能強加給她的。是以小丫頭髮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
“哦,也是啊,你失憶了。好吧,你失憶了,我有必要把你和安得魯的一切事情說出來。等我說完後,你就能明白,爲什麼我會說全世界的人你可以忘記但唯獨安得魯不可以忘記了。”
黑安蕊不斷在腦子裡面惡補看來的狗血劇情,那些癡情的男主是什麼樣的,啊,有了,趕緊照樣地搬點片段出來吧。
其實,這丫頭真沒聽過柳小憐說起她和安得魯發生的事兒。大體的也就是蒙帶編排着陳述的。反正,從她嘴裡吐露出來的安得魯,那簡直就是一光輝形象啊。
“你不知道啊,最開始你們相識的時候,你是一個很落魄,極倒黴的妞啊。你被一個嫉妒心強的同事嫉妒。”
“我沒有同事,黑安蕊,若是有的話,那也只能是我們劇組裡面的人。”柳小憐頭痛的糾正着妹子的宣講。
黑安蕊嘿嘿的笑,趕緊補充,“對啊,是你們劇組裡面的一個不入流的演員。聽說是個老演員了,自認爲演技不錯,人也和的不錯。但是她從來不被人潛規則,是以就看不起潛規則的女人。而你,雖然沒有被人潛規則,但是一來就當了名角兒,還是第一號主角。是以她一直嫉妒你呢。在那一天你們劇組聚餐,她設計敬酒的時候,故意絆倒了一位服務員,再然後,那服務員手裡的一大盤的蕃茄燒排骨,就這樣澆到了你的身上啊!”
柳小憐越聽,臉上的黑線越濃。怎麼感覺,這開場白,就跟編排的電視劇狗血劇情一樣的呢。不過,電視裡面的狗血劇情,不也來自於生活中的麼。是以她忍受着黑安蕊的臆想劇情,就這麼安靜的聽她說故事。
“然後,你溼身了,再然後,服務員就指引你往樓上的客房去換衣服去。好吧,人家說的是三樓,可你卻往四樓走了。然後,你還走到了一個半開的房間。看見裡面有浴袍之類的,很整齊啊,還以爲是服務員安排的。
再然後呢,你想當然的就進去洗澡了。再然後啊,安得魯進來了,看見自己的房間裡面鑽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巨汗,不過,還是禮貌的敲門提醒你,好象,他調侃了你一句。‘小姐,你這麼性急麼?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急的,這大中午的,我才吃完飯,還不至於這麼性急的想再吃點心!’”
黑安蕊說這故事時,自己也覺得太邪惡了。丫的,她可以去勝任當狗血劇情的編劇了呢。看看,這狗血劇情編排的多有味道啊。
“我!正在洗澡的時候!安得魯進來了?”柳小憐巨法啊,這得多尷尬啊。
欣賞着她震驚的樣子,黑安蕊盪漾了。看吧,她這出色的導演,把主角也給震憾了。
“對啊,唉,你說吧,你咋然看見一個陌生人進來,這個心情紛亂慌亂不堪,也是情有可願的。但是,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沖人家狂澆冰水啊。你不知道,你做事兒有多惡劣啊。在看見安得魯進來後,也不管是誰的錯。拎着水龍頭就對準他狂澆過去!得,安得魯無辜的被你澆的面目全非不說。你還不解氣,衝上去就對準人家狂毆打一通。你要知道,你可是跆拳道藍帶的高手啊。還有你可以通過秘密訓練的人呢。你打起人來,那真叫一個瘋狂啊。可憐安得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你狂揍了一頓。然後,你臨走的時候,還拿那個啥!一個屋裡面的滅火器狂往人身上砸去。可憐安得魯,當場沒被你咂死,算是大幸了呢。”
黑安蕊眉飛色舞的編排着,手腳並用的跟着比劃。整個的把柳小憐形容成了一個粗魯,不講道理,蠻橫無理的女人。
柳小憐現在成了廬山瀑布汗了,這也太它喵的彪悍了些。不過,聽起來還是有幾分自己的做風味道!
看她心虛的,黑安蕊講的更得瑟了。再度使勁的編排起狗血劇情來。
“這個呢,就是你們人生當中的初遇哦。再接下來,第二次的相遇,你又亂來了。唉呀,那一天你被一堆的投資商給下了藥。然後啊,你就想辦法的從房間裡面衝出來。
看見一個男人不由分說的,蹭的,直接就衝到人家面前。再然後,吻着人家就讓他帶你去開房啊!”
柳小憐聽不下去了。這整個的,就亂套了嘛。哪有這麼扯的事兒,她,她有這麼彪悍的。
疑惑的緊盯着講的口沫橫飛的黑安蕊,“妹子,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講電視劇呢,我啥時候這麼開放過?再者說了,你不是說我是跆拳道高手,就算是下了藥,我也不至於幾個男人也搞不定的吧?”
黑安蕊知道自己撒謊太過了,努力的補救中。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蒙的編排的劇情,還真的和當初柳小憐和安得魯最開始的交鋒有點相似。
只是,那時候的安得魯,整個的就是一惡魔。而柳小憐,則是被惡魔欺負的一個小白兔罷了。現在黑安蕊這一講的,那整個的形象,就是顛倒過來了。
“哦,具體是怎麼樣了,這個是事後你支吾着說出來的。估計吧,是你當時被人下藥了。然後,你就難受啊。聽說被下的是一種很新型霸道的處兒也瘋狂的藥啊。唉呀喂,反正你把安得魯揪着往房間裡面去了,然後,你還把人家撲倒,強吻。再然後,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當時沒講,所以我和媽咪也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我聽安得魯說來,好象,那是他的第一次俟。鬼鬼的啊,安得魯就因爲那一夜之後,就對你!上了心!
再慢慢地,媽咪就發現了,原來安得魯居然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啊。哈哈,然後,你看着他,就閃躲啊,你就慚愧啊。沒想到自己強行吃了的男人,會變成自己的哥哥。這個,你一直就覺得,對不起家裡人,更對不起安得魯。所以吧,你是對他!見着就跑的。還有啊。這件事情!怎麼說,怎麼也不光彩的嘛。所以吧,你就自動的把這件事情屏蔽了呢。唉,可憐的安得魯,對你可是鍾情的很啊。但是,這一段還沒開始的戀情,就這樣被你扼殺在了懼怕當啊啊!柳小憐,你好讓我們失望哦。”
柳小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送走這丫頭的,反正,她感覺自己聽了一出玄幻的劇情。但是,又感覺黑安蕊說的,似乎很符合的她的個性,還有她的作風。朦朧中,她是真的怕看見安得魯呀。還有,似乎有着羞恥心,也有種!反正很難堪的感覺在內。
靠着門,她揪着自己的頭皮,不斷的責問着,現在怎麼辦,要怎麼辦啊?
而屋外,黑安蕊則是捂住嘴巴得意的笑了。
多得意啊。沒想到撒謊騙人,居然會如此的好玩兒。尤其是蒙柳小憐這個傻瓜,更是覺得太有意思啊。
這可比跟媽咪玩兒鬥智鬥勇的有意思多了,正笑的得瑟呢,柳岑溪皮笑肉不笑的臉呈現在面前。
黑安蕊嘎然止笑,就這樣傻傻的看着柳岑溪伸手擰緊自己的臉蛋兒往二邊扯。嘴和臉都被扯的變形了。黑安蕊感覺,自己現在整個的就成了一變形金剛來着。
“媽咪,媽咪不能這樣幹,是你說的讓我說安得魯的好話的。你!”
這一次柳岑溪改爲捂住她嘴巴了,不遠處安得魯看着這對奇怪的母女,眉挑了挑,眼神掃向不遠處的柳小憐的房間。
自從這丫頭回來後,就再也不出門,明顯的,是在閃躲着他。
黯然,轉身!
柳岑溪和黑安蕊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內心百般不是滋味。
“媽咪,我看着安得魯這樣,感覺好難受哦。”
橫她一眼,柳岑溪敲打她腦門兒,“所以才讓你促成他和柳小憐倆人的嘛。你想讓她們和我們一直在一起,那就努力的讓他們粘在一起。還有,要讓柳小憐對安得魯生出好感來。只要一產生了好感,趁着她還沒恢復記憶力的時候,咱就趕緊把她們的婚禮給辦了。哈哈,再接下來,就可以等着抱金孫子了啊。到時候安得魯和柳小憐結婚,還有黑耀志,以及向易晚一起,嘖嘖,多熱鬧啊。你要是早點出世,說不定還能趕着一起結婚呢。我一併辦了,還省事兒,也能熱鬧一番,更讓所有人全都羨慕一場!”
黑安蕊鄙視自己這個愛幻想的媽咪,搖頭,“柳岑溪女士啊,我發現你一把年紀了,怎麼想的東西還是如此的不切實際呢。記住,你的女兒我今年才十一歲啊,十一歲。你忍心讓我嫁人?”
柳岑溪噎住,但是不服輸的她,嘿嘿一笑。
“這個,也有例外的嘛。那啥,在古代,象你這樣的年紀啊,人家都當孩子的媽了呢。唉,要古代換我這年紀,早就是兒孫滿堂金福來的好日子了呢。”
看她越扯越遠,黑安蕊搖頭想要閃人。
柳岑溪上前搭着她肩膀,“丫頭,我要批評你幾句,那啥,你蒙你姐姐呢,是不對的行爲。但是,你爲了安得魯和柳小憐的幸福呢,所以這個謊言,我也就不再追究了。準確的說,媽咪我還想要獎勵你。所以丫頭,走吧,我明天請你吃外面的大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