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他是真的傷心難過了。
而且,有關於柳小憐的一切行爲,他現在只剩下一個恨字。
只是,對於自己的身世,他只不過是一時的好奇,纔想要入侵池田家族的內部機密。因爲以前就曾經入侵過,是以這一次入侵起來,除了遇到一個不長眼的小毛貓挑釁外,別的事兒還算是很順利的。
事實的真相擺在面前,安得魯卻無語極了。也心疼不已,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關念南和池清田,居然利用他這個親生兒子,前去報復自己的親生父母柳岑溪和歐陽子明。
一想到是他親自下命令要收割柳岑溪的性命,並且據說她進入監獄後,狀況並不好。這一切的後果,全是他帶給他們的。
上一次和柳小憐鬧僵時,柳岑溪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這一切,也全是因爲他的原因麼?
內疚,令他站在那兒久久不語。只覺得內心煩躁不已,正好,有女人打電話約會,他二話不說,便起身往酒吧走去。現在的他,真的很適合去酒吧瘋狂的玩一回。
同樣得到了真相的柳小憐,一樣苦悶不已。她約了關念南,一起在酒吧喝酒。倆人靜靜的喝着,這一次柳小憐不再象上一次失控的灌自己酒。她知道,那種灌法,確實是危險的。
不能相信任何人,就算是熟人,也不可以。現在的關念南,已經給不安全的因素,但是,她的朋友真的極少。除了和他在一起,她找不到一個人相伴。
“關念南,上一次你和他爲什麼打架?”這是今天柳小憐約他出來最想要問的。
看着面前這個面色淡然的女人,關念南有點心虛。
“哦,上一次啊,也沒有什麼事兒啊。就是安得魯失心瘋,他發瘋啊。看我和你在一起,所以就衝上來嘍。”故意把責任推到安得魯身上,關念南說的隨意。
垂睫,柳小憐長卷的睫毛遮掩了眸裡的嘲諷。
在調查池田家族的時候,她,也查出了他們收容的一些流浪的,無所歸依的孩子們的名單。而很不幸,上面就有關念南的名字。
這也能解釋,爲什麼關念南和安得魯會是熟悉的存在。也會在安得魯失憶的時候,這個男人去處理他所有的事情。
只因爲,他們是歸附於一個家族的。也,等於是一根騰上生長的倆個人。
“關念南,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下,你前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呀?我真的好奇,你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關念南,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不要再欺騙我,那我們就還是朋友。
她小女兒情態的看着他,一幅天真無邪的樣子。
“哦,你是說我啊,過去的幾年。這個,真的沒什麼好講的。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真的沒必要再提。”被她清亮的眼睛緊盯着,關念南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這個柳小憐,今天晚上怎麼有點不一樣呢。
清冷的笑容瞬間即逝。柳小憐端起杯,“關念南,爲我們今天還能相聚而乾杯。或許,下一次我們就會變成仇人也不一定哦。”
她笑吟吟的,象春花一樣的笑容,卻凍的關念南全身寒意遍生。
“我不懂!”他沒舉杯,而是眸色慌亂的緊盯着她看,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一點痕跡。
燦爛的笑容更甚,柳小憐輕抿了一口酒,無所謂的聳肩。“其實,也沒有什麼了。那個,我得說一聲哈,當年阿姨的死亡,好象和我哥和媽咪有點關係。當時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個阿姨的兒子。現在知道了,不知道能不能說一聲對不起。”
啪達!
關念南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
他冷着臉衝酒吧間的人斥喝,“再來一杯。”
挑眉,柳小憐訝異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苦澀了。何時,他們的關係,居然從朋友,慢慢地轉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敵對的關係。何時,那個曾經陽光明媚的男孩子,卻變成了今天這樣一個攻於心機的男人。
她突然間感覺到好頭痛的,這所有的一切,會不會是關念南弄出來的。
眼神,不經意間,卻看到了不遠處的一男三女的桌面。
柳小憐再也淡定不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看見安得魯。而他懷裡的幾個女人,不是茱安然和白依兒那一幫人還能是誰。
此時大膽放肆的座在安得魯懷裡,用酒渡他喝酒的女人,則是劇組裡面那個出了名的山雞舞女舞清清。
因爲風騷句潑辣,老少皆宜而出名的十八歲的女人,靠着一個個男人混跡在娛樂圈裡面,只爲了能得到一二個出鏡的機會。一個有着漂亮的臉蛋,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卻行事太過於低賤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以和安得魯搭上界?
心痛,無與倫比的心痛,還有的就是憤怒,如果這一切,是因爲她的原因,那她真的好鄙視他。
她的眼神,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那一桌人,怎麼也挪不開。
不遠處的一男四女,則是瘋狂的玩着。不知道他們玩兒的什麼遊戲,一個個大聲的笑着。
此時的安得魯,哪裡還有那個富家公子的瀟灑樣子。有的,只是浪蕩男人的形象。
當看見舞清清又要湊過去哺他的酒時,柳小憐只覺得噁心極了。她蹭的就站立起來,一隻酒杯便飛了過去。
也不管這一杯子會造成什麼後果,轉身,她快速的離開酒吧。
關念南震驚的看着這一幕發生,不遠處的舞清清,此時捂住自己流血的額角,不斷的發出嗷嗷的尖叫聲音。
而安得魯,則依然懶散的座在那兒,一幅貴公子放蕩不羈的樣子。
看看柳小憐遠去的方向,關念南趕緊丟下一沓錢追了出去。
安得魯的視線,從頭到尾,看也沒看柳小憐一眼。
舞清清還在不斷的尖叫着,詛咒着,她跳着腳的罵。
直到安得魯伸手,把她拽到懷裡拍了一下她臉蛋兒。“乖,我們回家,走,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女人了。”一邊的茱安然和白依兒一聽,當場就眼睛大放狼光。
“安得魯,我們也想陪你嘛。”茱安然厚臉皮的湊上去。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機會就放在面前,一旦抓不住了,她想要功成名就的機會,也就消失掉。
有機會不抓住,這是傻子才能做的事兒。再說了,安得魯這麼的帥氣好看,就算是沒有這一層關係,和他在一起,那也是好事兒啊。更何況,在外面一和別人說,她茱安然是誰誰的女人,這還不得身份百倍。她再想要做事,那還不是容易的事兒!
就是這樣的想法,是以茱安然完全就是大膽的很。
到是舞清清,看着這樣的倆個女人,嘴角嚼着輕浮的笑容。掃一眼邪氣橫生的安得魯,她悄悄地吞嚥了下口水。
“安得魯,要不,我們四個一起玩兒吧。羣體的玩法,會很有意思的哦。我感覺,那種刺激,會令人暢快無比的。再說了,安得魯你的身體這麼棒,一定很持久的。”
這麼露骨的話,聽的安得魯挑了挑眉。眼裡的邪氣更濃了。他左擁右抱着幾個女人,“好啊,那就回去。”
三個原本還處於勾心鬥角的女人一聽,當場就全都釋然了。反正,沒有誰真的能在安得魯的面前得寵。
只不過是相互的利用而已。就算是羣體保持着關係,這又能怎麼了。她們要的,不過是利用自己是安得魯的女人的身份,好在外面辦事而已。
三天後,當下面的人把有關於安得魯的資料再一次送上來時,柳小憐徹底的絕望了。
“他,把四個女人帶回去了。”
這四個女人是什麼德性,她比誰都清楚。而且光是從這幾天這些人對她的態度,她不難猜測出來,他們幾個有着非同小可的關係。
掏出手機,柳小憐調出裡面的相片,把有關於安得魯的相片一張張的刪除。
此時的她,對於這個男人,是徹底的心傷了。想不到,他風流也就罷了,居然還會玩兒羣體的。
內心,空洞的很。
她咬脣一個人座在那兒,只感覺全身都陷入了冰寒之中。電話在這時候響起,一看是柳岑溪的。
“媽,有事兒麼?”
那天的事情,母女倆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但是內心,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尷尬存在。
不過,經過那麼一鬧,柳岑溪壓抑的情緒,似乎也釋放出來了。
現在的她,也開始在外面和人應酬,更會帶着人去購物。
“今天聽說你沒什麼戲,要不要陪媽咪去逛街去。我們母女倆大殺一盤去,隨便,也去吃一通。”
這也是母女倆的一種特殊的發泄方式。有時候累了,或者是吃煩了家裡的小吃之類的。便會想到去外面的街道上吃一些富貴人家看不上眼的小吃。
在柳岑溪的觀念裡面,就算她是富有的太太了,可是她本人,還是喜歡生活在真實的生活中。至於小吃攤之類的地方,偶爾還是會悄悄地光臨的。
就因爲她的不拘形式,是以才更讓柳小憐這些兒女喜歡她。
“好啊,我現在就在龍門街,媽咪你來找我嗎?”
“好,你在石林街道口等着我。”
約好了時間,柳小憐也就輕鬆的放下安得魯的一切。現在,不是操心這事兒的時候,沒有了感情,日子照樣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