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在車邊的,還有向易晚。
此時的歐陽子明哪裡有心思去顧這位特別護理小姐,他冷着臉座上車。
“發生什麼事了,說。”簡短的命令,氣勢磅礴而出。向易晚看着這位傳說中的董事長大人。內心砰砰的亂撞,不得不說,這位董事長先生,真的好帥氣的。氣勢更是比自己的男人還要厲害。
不過,她還是看着自己家的男人可愛。
黑耀志向來淡然的臉上,有了些許的鬱卒。
他看着歐陽子明,“爸,你要冷靜一點。我媽咪,她還好沒事兒。但是她現在!”這件事情,早晚是隱瞞不了歐陽子明的。是以黑耀志便噼裡啪啦的把柳岑溪剪綵的事情說了出來。
出乎預料的,歐陽子明並沒有發飆。他只是在聽完後,眼睛閉上,一拳頭砸在椅子,“我就知道會這樣的!”
沒有下文,黑耀志聽的眉皺緊,似乎,老頭子有什麼事情沒和自己說啊。
“爸,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事情?這一次針對剪綵人員的謀殺案,你覺得是針對誰的?”
對於這一點,黑耀志很是在乎。如果這一切的謀劃,只是針對柳岑溪的。那麼媽咪的安全,也就芨芨可危了。
“是針對!柳岑溪的。”
歐陽子明痛苦的閉上眼睛吐出這樣的話來。
黑耀志倒抽一口涼氣,“那,媽咪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這一提,歐陽子明也警覺起來。
父子倆人面色慎重的相互看了一眼,黑耀志的反應到也快。
“我立馬就吩咐人照看媽咪,不能讓她在這段時間出事。”在監獄裡面的事兒,他們明裡暗裡的也是知道一些的。
有時候這幫孫子們,只要略動一下手腳,你就極有可能再也出不來。
一想到柳岑溪有可能會受到這些傷害,歐陽子明的心怎麼也放心不下。
黑耀志很快就聯繫上了自己的人,並一再的囑咐要照顧好柳岑溪。
與此同時,在海威公寓,安得魯看着面前的男人半天也沒吱聲。
“搞死她,只有搞死柳岑溪,歐陽子明纔會亂了分寸,也才能報你父母的仇。安得魯,機會在面前,你可得抓緊啊。”關念南端起杯,衝對面沉默不語的安得魯舉杯輕曉情形。
他今天主動拎着酒來找安得魯,可不光是爲了和這個情敵分享酒菜的。目的,當然是鼓動着他對歐陽子明一家人進行報仇打擊。
但是,面前的安得魯一直不動聲色,淡然的吃着菜,現在更是看着自己,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更是緊盯着他。這樣的他,令關念南有些掌控不了。
見安得魯不接話,他試探的問出,“你腦袋現在怎麼樣?要不要我找個國外的一流腦科醫生幫人查一下。別搞到有後遺症了,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看似關心的話,事實上,卻是在試探他有沒有恢復記憶。安得魯莫測的面容,令他相當的不安。
不理會他,安得魯的眼神落向面前的杯子。
纔回來二天,他晚上再度開始失眠。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內心也極不平靜。總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危險的環境當中。
“安得魯,吃菜啊!”對於安得魯的沉默不語,關念南越發不安。
擡頭,安得魯冷冷的掃他一眼,“我困了。”
明顯的驅逐他,一點面子也不給,關念南的表情有點僵硬。“這個,晚上我們去快樂一回!你也好久沒去風流快活了。走吧,一起去玩一回。”現在關念南巴不得和安得魯天天在一起呆着。他生怕這傢伙在一瞬間就清醒恢復了記憶。如此一來,自己的計劃可得重新啓動。最可怕的是,這傢伙一旦恢復了記憶,對他的報復!
他不敢再往深了想,是以便表現出色眯的樣子,想找幾個女人來試探安得魯。
“滾蛋。”安得魯不耐煩的吼出一聲,站起身來,一幅你不願意走,好我就來趕人。
關念南舉手投降,“好吧,我走,我滾蛋。這人失憶了,脾氣到是見長了呢。”
看着他咕嚕着走遠,安得魯再也座不住。
他起身往外信步走去,滿世界的人,但是唯獨沒有那個能讓他心寧靜的女人。
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劇組。
胡監一看大總裁親自蒞臨,當場就樂顛顛的迎上前,“少爺,親自來監督工作呢。大家夥兒拍的不錯,全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呢。”
安得魯淡掃一眼這個肥嘟嘟的傢伙,擡眼四下掃瞄搜索。
胡監看大少爺這架勢,便明白他這是在找柳小憐呢。
諂媚的走到他身邊,“那個,池少啊,我有事兒要跟你彙報一下。就是我們這片的主角,這二天來不了。因爲家裡有突發的事情,所以她暫時不來了。但是我敢保證,柳小憐過幾天會回來的。畢竟這部片子只有她演着最合適,我就沒看見過象她這麼有魅力,有悟性的女主角呢。”
這明着拍柳小憐的馬屁,其實是是在變相的拍安得魯的馬屁呢。
聽說柳小憐沒來,安得魯這纔想到柳岑溪和歐陽子明都出事了,柳小憐肯定就不會再來了。
想到那個優雅會關心人的女人,還有柳小憐溫暖的身體!他內心便越加的煩躁了。
就在這時,茱安然看見安得魯來了,趕緊把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便一臉嫵媚笑容的往他走來。
“喲,這不是池少麼,你好,你好,我叫茱安然,你可以叫我安然的哦。池少,能不能麻煩你監督一下人家拍戲啊。我想在池少你的監督下,我會進步很快的呢。”
她鼓起勇氣,大膽的把自己的衣服又往下拽拉了一點。一臉笑容的湊上了安得魯的懷抱,一隻手更是看似熱情,實則曖昧的拽着了安得魯的手。
厭惡的看着那隻纖長的手,安得魯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臂。轉身,不理會現場的人,就這樣不說一聲便揚長而去。
胡監噗的笑出聲來,氣的茱安然瞪他。“胡監,晚上一起吃飯呀。人家今天晚上可是一個人啊,孤枕難眠呢。”
胡監冷哼一聲,“你勾不上池少,就想到我了。我呸,茱安然,我玩厭你了呢。”
嫌棄的吐一口涶沫,胡監轉身也快步離開。氣的茱安然面色鐵青站在那兒!
柳小憐這幾天過的可謂心力憔悴,柳岑溪雖然從監獄裡面出來了。可她卻變的沉默不語,也不再關心她了。
她感覺,媽咪在監視裡面的一個晚上,肯定是有事情發生的。要不那個自信漂亮優雅的媽咪爲什麼會不見了,現在這個成天驚慌失措,失神發呆的婦女,她不象是自己的媽咪。
“爹地,我媽,她在監視裡的事情查清了麼?”推開歐陽子明辦公室的門,柳小憐直接就問。
眸色微沉,歐陽子明淡掃她一眼,“你去拍戲吧,現在家裡的事情我和黑耀志會處理的。至於柳岑溪,我會照顧好她的,沒事,現在你的生活還是應該恢復如常了。”
眼神緊緊的鎖定在歐陽子明的臉上,柳小憐想要看清楚他有沒有隱瞞自己。然,她看不出來。
向來就會僞裝的歐陽子明,怎麼可能讓她看出自己的情緒。
無奈何轉身,“好吧,我去拍戲,可是,媽咪的事情沒落實,我可能拍戲也不會安心的。”
確實,她不會安心的,相反的,這件事情還只會讓她焦心不已。
臨出門時,撞見了黑耀志和向易晚一起回來。看樣子,倆人才從外面歸來。
最近事情太多,黑耀志用腿的時候也多。是以這段時間他的康復也就更加重要,正因爲如此,向易晚現在成天都攆在他身後照顧着他的行居問題。
“柳小憐,你來了!”向易晚一看見這個未來的小姑子,一雙灰敗的眼睛立馬就渙散出興奮的光芒。
相反的,柳小憐則是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嗯,纔回來呢。”她眼神掃向一邊挺立的黑耀志。“哥,你的腿現在怎麼樣?要不行,我來幫忙吧,你這樣成天的跑,有的人會擔心的呢。我怕到時候你倒下去,向易晚會把我們吃了的呢。”
向易晚捂住嘴巴咯咯的笑,“哈哈,你哥哥纔不會呢。不過,他這段時間是用腿過度了。雖然康復的過程是要進行適當的行走,可,如果太過了,就會造成不好的後果。唉,有的人啊,就是聽不進勸戒的。”
向易晚接過話題,一臉的不平。黑耀志則是裝着聽不懂,淡掃一眼柳小憐,“你找老頭子!”
“嗯,黑耀志,你知道咱媽的事情了麼?我想知道,可是爹地說他沒得到結果。”
向易晚一聽,眼神閃躲了一下,沒敢看柳小憐。而粗心的柳小憐,只是盯着黑耀志問,壓根兒就沒看見向易晚這個詭譎的眼神。
“哦,我也不清楚,要是有結果,肯定是爹地第一個知道的。我想應該!沒什麼事的吧,你不用太擔心了。咱媽就是安逸日子過久了,一下子發生這麼多事情,她會惶惑不安,也是能理解的。給她一段時間,我想她會恢復正常的。”
聽黑耀志也這樣說,柳小憐也只能相信。
和倆人道別後,向易晚便緊盯着黑耀志,“向易晚,阿姨?”
向易晚記得很清楚,那天去接柳岑溪回來,是她護理的。
當時她全身上下全是傷痕累累,更嚇人的,是她的下面,全是掐傷和別的傷痕!不知道她在裡面經歷了什麼,但是她整個的精神處於漰潰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