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沫大院長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好費力啊。要知道,這看着專科醫生還是好找的,但是你要找個漂亮的專科醫生,那就真叫一個難度級別的。畢竟漂亮的女人,誰願意成天的來摸男人啊。就算是有這樣的人,人家裡人也不會同意她們來的。怕以後嫁不出去,男人們有意見。
象柳岑溪這樣的人專業人才,人聰明,一學就能上手。雖然才接觸這行業沒多久,可是貴在對這方面有着專業的感覺。是以沫院長在接觸到她一天後,便起了收她爲徒弟的想法。現在出師了,也名聲有成了。
偏偏她卻出事故了。這幾天的事故,還全是小事故,要真的有大的事情發生,她這醫院也不夠賠本的。還有一點,柳岑溪在這裡上班後,很多的男人都愛找她看病。雖然,身體是有疾病了,但是這些人還是喜歡讓美女看病的……
這個美女專科醫生徒弟要走了離開,她……損失很大的。
可素,再這樣不敲打一下她,總有一天會出事啊。
可憐的看着面前的人,沫清流就差沒掉淚了。這管理一家專科醫院,她容易麼。到現在爲止,可是老姑末嫁的呢。
吸了口氣,柳岑溪看着她,“我知道了。可能,我真的不適合穿這種白色的衣服吧。不管是做專科醫生,還是正統的醫生,都是爲人解決痛苦延長性命的。可是我,把情緒帶到了工作中來。對不起,這個月的工資我就不結算了。”
黯然,柳岑溪知道自己再做下去,也沒了意思。
沫清流一聽她真的要走,她本人到是急了。
一把拽住她可憐的看着她,“其實,你也可以不要走的。只是,你得注意不能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說一下吧,我來當一下知心姐姐,看看你遇到什麼事兒了。或許,我也能幫上忙也不一定的。”
搖頭,柳岑溪不答她,“算了,我先辭職,要真的還能從事這項職業,我就回來。若是不能,以後我也會來看你的。沫流氓,你還是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要不人家真的會說你是變態的男人婆呀。”
沫清流淚了,瞪眼,看着這傢伙,人家卻收拾着東西逍遙離開。
出門正好就遇到了從外面進來的陳俊傑,看見她抱着東西往外面走,他眸色微沉。
柳岑溪到是好心情的衝他笑笑,點點頭,“陳帥哥,以後有機會再請你喝酒了。從現在起,姐要放大假了。”
看着她離開,陳俊傑入屋,沫清流正臉上七色轉變中呢。
“呦,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那妞是離開這裡不來了?”陳俊傑挑眉用半是調侃的語氣問沫流氓。
“呸呸,我只是說她這樣下去,我這裡容不下她。哪知道這妞就走了,天啊,我現在缺少如此多的人才,上哪裡去找啊?俊傑,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得再找人啊,可是,上哪裡去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來當醫生?”
陳俊傑濃眉挑高,眸裡劃過一絲異色。想不到柳岑溪這麼快就辭職了,如此一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要怎麼才能進去處去。是就此罷手,還是……
他閉上眼睛,沒回答沫流氓的問題,而是沉沉的看着窗外。在這個地方沒曾想一呆就是五年,這五年,他可以有很好的機會下手的。然,不知爲何,一直不曾下手。
且,慢慢地他也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沫流氓看他不吱聲,上前拐一下他,“喂,我說俊傑啊,你到是吱一聲啊,我要怎麼做才行呢?”
陳俊傑冷漠的掃她一眼,“用什麼好支招的,讓她散一下心,過一段時間她肯定還得回來的。我看她挺喜歡這個職業。”
沫流氓扶了下眼鏡,臉上有了欣喜的神色,“你說的真的?她真挺喜歡這事業的?”
“對啊,你沒看出來?難怪成天就想些流氓事兒。精力全集中大壞事上去了,唉,我說沫流氓啊,你成天價的想別的事兒,不如多點精力找個男人,也能早點嫁了有個人依靠。要不再往後走,奔四的人,人家會說你是個脾氣極壞的人啊。錢掙這麼多幹嘛呢?三十多的老姑娘,成天也只看着男人的鳥兒過日子,真不知道你這流氓是怎麼想的……我……”
陳俊傑的話還沒說的完呢,沫流氓便把一堆的雜物往他臉上砸來。“呸呸呸,你纔是個脾氣怪的傢伙呢。我看你這一把年紀的人,也沒見找個女人,快奔三的人,還成天價的和一幫小姑娘混啊混。姐姐我就算是脾氣壞,也不會讓你擔心的。滾蛋,滾蛋,你個死貨男人。”
陳俊傑搖頭,這一回是確實知道了,這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尤其象是沫流氓這種老流氓性質的人,更是不好養。
下班,陳俊傑往家裡走去。
推開門的瞬間,聞到廚房裡飄渺而來的香味,他臉色凝重起來。能在這個時候到來的人,而且能自由出入他房間的人,除了嫂子,別無它人。
這些年,他是越來越不想面對嫂子了。
聽到門鎖聲音,陳建紅拿着鍋鏟從廚房裡面出來。
“俊傑,你可算回來了。”
“嗯,你什麼時候到的?”
陳俊傑淡淡的應,把衣服往架子上放,隨便爲自己換上一雙熊貓拖。
在家裡他就喜歡穿着寬鬆的睡衣,或者是拖鞋的走動。只是有了外人就會收斂一點行爲,注重一點形象。
“今天才到不到一個小時呢,這不剛把菜下鍋,你等會兒哈,一會兒念南迴來了,我們好開飯。”
一聽到念南,陳俊傑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放假了呢,念南這次考的怎麼樣?”
:“還湊合吧,數學看漏了,只得了陳建紅陳建紅分。別的還行,這孩子就是太皮,也不怎麼細心。要不能得雙百的。”陳建紅把菜翻了一下,大聲回答,鏟着菜,這聲音小了聽不見。
“哦,我說嫂子你也是,都跟你說了,別總抓着念南的成績不放。我和我哥哥小時候的成績也不理想,可我們大了做事考試類的都挺不錯的。這人啊,童年的時候就得玩,不能總這麼抓着學業不放手。”
陳建紅抿嘴不吱聲,把鍋裡摻上水後,這才走出來又快手快腳本了削起了桔子。
“喏,我看這桔子挺新鮮的,你吃一個。”把水果殷勤的遞到陳俊傑的手裡,陳建紅也隨便爲自己削了一個。
“是挺好吃的。”嚐了一口,這酸甜的味道,是陳俊傑最愛的。
陳建紅咬了一口,掠了下頭髮,她猶豫的看一眼自己的小叔子。“俊傑,那件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陳俊傑咬着桔子的動作滯了一下,眼皮也沒擡,他淡淡的回,“就那樣吧。我在進行着呢,現在歐陽子明的勢力太大,我怕一不小心就把我們自己給搭進去了。再說,念南現在還小,萬一做的不好,連累到念南,這樣我哥哥在下面也會不安的。”
陳建紅一下子把刀叉在水果上面,她起身,“俊傑,我知道了。”
看着陳建紅氣呼呼的背影,陳俊傑只覺得嘴裡全是澀味兒。
在窗臺前站着吹冷風,陳建紅想讓自己平靜下來。然,怎麼也靜不下心。一想到當年丈夫慘死的樣子,再看着柳岑溪這些年過的好生活,她的怒火就滔滔不絕。
這二年她和兒子念南過的並不好,可柳岑溪,她還是和歐陽子明走到一起。她成天要爲了生活不斷的奔波,爲了孩子能有一個好的學校不停的走關係,吃的苦,受的罪,比一般的人多。每次到了晚上躺在牀上,便會想着,若是自己的培南還在,那她就不用這麼辛苦的。
再看看柳岑溪的生活,這一次一來到這座小城市,她聽到的全是有關於柳岑溪和歐陽子明的事蹟。什麼這倆人又投資了什麼地方,又贊助了多少流浪兒童,拔了多少善款給山區的孩子……
人們一說起柳岑溪和歐陽子明倆人,全是羨慕和誇獎這詞。她卻不是這樣認爲的,當年若不是柳岑溪,關培南怎麼會死。
這倆人如此的歹毒,還能好好的活着,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種很殘酷的折磨。
之前一直把希望寄託在小叔叔陳俊傑的的身上。然而,這一等待,就是五年。五年下來,柳岑溪和歐陽子明還是相安無事的。
而她,也仍然在生存的縫隙中苟活,殘存。同樣是人,有的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兒,可卻能活的好好的。這對於陳建紅來說,那就是一種折磨。她內心的不平越來越濃,想要報復柳岑溪的念頭,也就越發的濃郁。
更多的一點,一想到當年關培南是愛過柳岑溪的,她的內心更是不平衡。這種種的不平衡加諸在一起,也就造成了她現在的憤慨。
“嫂子,我覺得,這件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再說了,事後我也調查過了,當初是我哥非要幫忙的。這件事情,我們要怨也只能怨恨歐陽子明,和柳岑溪沒有關係的。”沉悶後,陳俊傑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
讓他再對柳岑溪下手,他真辦不到。
氣結,陳建紅轉身緊盯着他,一張臉因爲氣憤不斷的哆嗦着。
“陳俊傑,不要和我說,你喜歡上了柳岑溪這個狐狸精吧?她可比你大了五歲不止啊。”
擰眉,陳俊傑對於陳建紅這話明顯的有些不悅。
他冷冷的瞪她一眼,“嫂子你多心了,我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至於會愛上柳岑溪這樣的有夫之婦。再說了,我身邊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會有,非要抓柳岑溪?別把我的品味說的那麼的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