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轉方向盤,這次才真的往家的方向開去。
歐陽子明現在住的別墅是一套高級別墅區,一進去,有巡邏的保安正在排隊前進呢。
看見歐陽子明的車時,一行人停了下來。糾結的捂住自己的身體,柳岑溪真心傷不起了。就算穿着男人的衣服,可是下面什麼也沒穿,這還掛着空檔呢。
這樣的她,怎麼下車。
歐陽子明此時也異常的狼狽,他光着赤膊打開車門。
保安們的眼睛唰的就全雪亮了,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位有錢的主兒,居然有這麼有型的身體。
那上半身,看着就光滑肌肉分明的。就算他們是男人看着這樣的身體,也有種衝動啊衝動。
“都散了吧。”冷冷的掃一眼在場的人,歐陽子明霸氣的站在那兒。
衆人哈的應了一聲後,便趕緊離去。
雖然,內心很是納悶兒爲毛這位老總,會是光着胳膊的站在那兒。但是,有錢主子的事兒,他們是不會多過問的。
“老婆,下車了。”
歪了歪頭,一綹頭髮散落下來,光線明滅中,他的臉輪廓不明。但那雕刻般的五官,在此時看來,卻有種朦朧的美。
推開車門,柳岑溪下車,拒絕了男人遞到身邊的手,快速的往前面蹬去。
“啊……天啊,這大早的,太勁暴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在不遠處響起,緊接着就有腳步聲攆來……
淚奔,柳岑溪使勁地往樓上跑……身後,也有腳步聲匆匆攆進……
太丟人了,柳岑溪確定,和歐陽子明這種變態在一起,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的。
一想起那天晚上的歷險記,她除了淚奔,還是果奔。
披着一件長大的衣服,身體內部全是空檔的。
先是被一個早起的女人驚見,狂呼。
接着引起一個晨起的太婆的關注,再跟着驚慌下撞到了太婆。
人家伸手要扯着什麼東西,很不巧的,扯着了她空檔的胸部……
被一個太婆給非禮了,還是自己撞的禍事。非禮就算了吧,偏偏,太婆在站穩了腳跟後,當場就勃然大怒。
一個耳光就煽了過來,獅子吼也跟着響起。
“現在的年輕人象什麼話,大清早的就裸奔就算了,眼睛也長天上去。要激情要狂歡,也不找個地方好好的處置得當了再回歸……氣死老婆子我了。”
最最讓柳岑溪無語的是,在太婆的叫罵聲中,她驚心悼膽的跑到歐陽子明的別墅,以爲這下子可以安全了。哪曾想還沒掏出鑰匙,便被一個慌亂不堪的男人給撞進屋裡。
更可惡的是,這男人還和她一樣的,一身的赤果。
把她一拖到屋裡就使勁地噓噓的叫個不停。
隨後而來的歐陽子明砰的一下把門撞上,再手腳俐落的把她從這肥大的男人身下解救出來。
砰砰幾聲響,柳岑溪只覺得眼前一陣人影飄忽,只聽見肉體被打的聲音。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歐陽子明擺了個極冷酷的造型,正站在那兒腳踩一隻面目全非的大肥豬呢。
“唉呀,唉唷……放過我吧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呀。”
這聲音,聽着怎麼就這麼的耳熟呢?
擡頭一看,這一看不打緊,這肥豬頭怎麼看着如此的眼熟啊。
也不管自己是空檔與否了,柳岑溪要上前細看。脖子卻被歐陽子明一把拎住,“去,把衣服給我穿上。”
呃,也是哈,現在的她二條長腿晃盪在外面,看起來分外的誘惑人心。再這麼晃盪下去,誰知道會不會有事兒發生呢。
門外傳來一陣的嚷嚷聲音。
伴之的還有什麼,捉姦夫,捉假和尚之類的。
聽着怪奇怪的,柳岑溪趕緊把衣服披上出來,直接就往那地上的一團簌簌顫抖的肉團兒走去。
“老婆,過來,這肥豬有什麼好看的。他偷人的老婆,被人家老公捉姦在牀了呢。”
呃,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狀況,一時間柳岑溪有些感嘆。爲毛這事兒就如此的……讓人無語之呢。
她沒聽話的回身,而是往肥豬走去。心虛的宏通此時正遮掩着自己的眼睛呢,還以爲逃過一劫了,哪曾想會自己逃入又一蛇窩。從看清楚面前的女人是自己想的沒得手的女人時,他就知道很慘。再加上歐陽子明的一通狂揍,他更加的明白,此時的自己,只怕……不會是慘這字兒能形容的。
“你手遮掩着幹嘛啊?放開,我看看。”
總感覺這肥豬太熟悉了,柳岑溪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人自己是認識的。
歐陽子明蹙眉,看她這樣到也不再亂說亂擋她了。
愜意的喝着茶,就這麼坐着看好戲。今天晚上……說來其實很刺激的。
先是和老婆做了應該做的事兒。再做了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找人陪練。
緊接着看着老婆乖乖的聽話,還看她出糗。說實話,這麼巧合的事兒,就算是歐陽子明當時也看的呆了。
不得不說這人一倒黴起來,還真的是喝水也會被嗆着。柳岑溪的極品運氣,他不得不感嘆,有時候真的是“好”到爆。
“啊,你是那個光頭。”柳岑溪,在強行的板開那隻遮掩着臉的手後,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男人是誰。
“老婆,你真的認識這個奇怪的光頭?這男人這麼肥,還和的如此的難看,象個三寸丁一樣的,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鷹隼般的銳眸掃過地上抖成一團的宏通,歐陽子明眉宇間全是戾氣。
似乎,老婆和這個胖子有一點仇隙呢。
“老公,我和你說過的吧,有一次我跟我媽去寺院裡面進香,不小心就被下了迷藥。要不是我見機的快,早就沒了清白。老公,你知道下藥的人是誰麼?”
宏通嚇的呦,想往外面跑。
歐陽子明卻在這時候騰的就把一邊的水果刀拎在手裡,一步一搖的走到宏通的面前,“不用說,肯定是這地上的無賴了。該死的,居然敢對我老婆下毒手,還起了色心。難怪你會是光頭呢。我看,你這種人……”
匕首在宏通的身上慢慢的比劃着,歐陽子明的赤瞳染上了嗜血的光芒。
敢動他的女人,這人不想活了。
“別,別殺我,我錯了,真的錯了呀。”宏通知道這會兒裝傻充愣是不行了。
他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真不應該看着那女人漂亮,就聽她的話跑到這裡來約會,哪曾想卻中了人家的圈套。明顯的是夫妻間想要狠宰自己的戲碼。此時的宏通深知自己爲女色所害的禍事了。
“象你這樣披着僧衣的男人,保留着也只是禍事一樁。尤其是這種東西,我看保留着更是對全天下男人的恥笑!”
歐陽子明一聲大吼,“女人,轉過身去,不準看。”
殺氣瞬間即逝,柳岑溪乖乖的轉身,“老公,你太嚇人了吧,真要斷人家的子孫萬代。唉呀,這以後還真的只能當和尚太監了呢。”
“求你,我求你,我把所有的錢全給你,還有,你想要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求你不要斷了我的命根啊。”
宏通嚇的腿一軟,尿失禁了。
瞪着面前這一大灘尿液,歐陽子明鬱悶的。
把刀子一扔,“老婆,這種髒污的東西,我下不了手。算了今天暫時就這樣吧,禿頭,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和別的女人有染,或者做什麼破事兒,別怪我把今天的事情捅出去。”
反手把宏通的子孫萬代那兒一刀,刀口深,可卻不會致命。
刀拔,血濺。
“啊……啊……我不敢了,不敢了!”
宏通淚如雨下,全身簌糠一樣的顫抖着。打死他也沒膽子再這麼亂來了,戒色,色戒……這些東西確實是不能再碰的。
等到宏通灰溜溜的離開後,柳岑溪蹙眉不悅的瞪着歐陽子明。
倆人不吱聲,就這樣相互深情的對望着。
“過來。”
“以你的性格,這個禿頭早就會報銷了,你沒報銷他,還給他留了一條性命。這是爲什麼?歐陽子明,我越來越看不清你了。”
歐陽子明俊眉往上一揚,神采飛揚,一張臉渙散出別樣的風姿。他拍一下身邊的沙發,“過來,我告訴你爲什麼。”
這一次柳岑溪到是沒和他再拗了,乖乖的走過去座下。
“我不和他鬧騰,是因爲這個男人……讓我想到了我們的孩子。我知道,一提到孩子的事情,你會難過的。自從兒子逝去後,我就在反思,有時候做人,是不是也得留點餘地。不管這人是不是花心和尚,可他只是貪圖了美色而已。若是真的強行上了別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他。可你想想,這種事情,肯定是一個願意一個首肯的事兒。至於說你的事情,說實話,我恨,所以給了他一刀。算是給他一個強勢的教訓。不過,怎麼說他也是供奉佛祖的人,就當,爲我們的孩子祈福吧……所以我放過了他!”
這一番話,聽的柳岑溪當場就眼淚汪汪的。
她內心酸楚,剛纔還有點不依不饒的覺得放過這個色男很不甘的,可現在,她理解了歐陽子明的心。
拳頭落在歐陽子明的身上,“行啊,想不到我家小黑也會有這種立地成佛的決心了。不錯,不錯,能讓惡魔的歐陽子明變成如此有感情的一個男人,進步很大。”
說完,趕緊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