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子明咬脣沒吱聲,但也表示了默認。
柳岑溪藍色的眸子劃過一絲瞭然。
她澀味的一笑,但也只是瞬間,就擡頭緊盯着他,“歐陽子明,你怎麼這麼的懦弱呢,我們是一起的,這種事情肯定是我們一起來面對。
婚姻是我們倆個人的事情,和他們無關。我們非要在一起,他們能奈我何?再說了,他們能真捧打鴛鴦散的?勢力再怎麼大,可他也得在什麼地方啊。我們就在一起了,還有,動動腦子,哪就不能真在一起的。我相信事在人爲,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只有你不願意不努力去辦的事情。所以我們的希望是存在的歐陽子明……相信我。”
她如此的自信,自信到讓歐陽子明看着她久久不語。
不得不說自信的女人是美麗的,也是誘惑人心的。
緊盯着柳岑溪,歐陽子明燦爛一笑,他擡起她下巴輕輕的親吻了她一下。
“柳岑溪,我不得不說,你確實是個非凡的女人,我喜歡你,非常非常的喜歡你。好,我們一起,這種事情我是男人,當然就得我來處理了。”
看他再度恢復成了以前那個自信的,有魅力的歐陽子明,柳岑溪舒心的笑了。
別以爲男人一直就會是堅強的,再怎麼堅強的男人,也會有累的時候,更會有無力的時候。
做爲他在乎的女人,在這時候你不能再去嘲諷打擊他,最理智的做法,就是鼓勵他,站在他的立場,理智的分析,並找出原因。
在這一方面,柳岑溪做的極好。
她用自己的睿智還有淡定平息了歐陽子明的慌亂,讓他快速的就冷靜下來。
並認真的思索起這些事情的處理方法來。
第一件事情,是歐陽子明給歐陽梓南打電話去。
“老太婆是讓你來處理柳岑溪的事情的!”
還摟着美人在辦公室做曖昧的事兒的歐陽梓南,聽到這話後脣往上揚起。
“啊,你知道了。”
“你敢對她下手,我保證,你走不出國界就會有人替你收屍體了。”
“我知道,這一點我一直就知道,說實話,我想要對柳岑溪下手,只怕在第一次你們分手後,她在酒吧裡面出現我就會下了。只是那時候我就在想,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我們家歐陽子明這麼入迷呢。是以從那時候起我就不想下殺手。還有,我也不想真的做黑家的走狗。要不我也不會用你現在的歐陽的姓氏了。”
這話歐陽子明聽的進去。
因爲歐陽梓南原本就應該姓黑,而不是象現在和自己一樣的姓名。
最開始他還沒去在乎,現在想想這一切,確實是他有意而爲的。
“我看我有機會和你一起喝杯茶最好。”
“我也有這個意思,看來我們兄弟倆是越來越靠近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歐陽子明的脣往上揚起。
他的眼睛突然間就有了燦爛的星光。
只因爲他突然間發現,自己並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哪怕是在黑家,他也不會是孤單的一個人。
自己不滿意黑家倆個老變態的所做所爲,歐陽梓南同樣的不會滿意。
也就是說,他爲了他自己的前途,也一直在默默的做着一些事情。
若不是這一次的事情,只怕自己還真的會被他的游泳風塵的生活態度給蒙了過去。
他,只不過是用這樣的別樣的面具讓自己活的更有滋有味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歐陽子明長吁了口氣。
只要認清了這一點,他能確定,現在的柳岑溪和自己暫時還會是完全的。
解決了柳岑溪的事情,至於別的事情就好搞定了。
歐陽子明滿意的笑了,他確定,這幾天確實可以好好的度假了。
看着屋外還在澆花的柳岑溪,歐陽子明丟下電話快速的往廚房去。
他還得去服侍自己的小女人吃飯,這個笨蛋,雖然前段時間被自己逼着學做了一些飲食。
可她還是不願意下廚房。
把早餐端上桌後,柳岑溪也正好從外面進來。
她餓的前主貼後背了,聞着這麼可口的豆漿還有新鮮的烤麪包味兒。
“啊,老公,這,這個太香了,我越來越發現,老公你是有做魔法師的潛能了呢。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居然就變出了這麼可口的飯菜出來。”
搓了搓手,柳岑溪使勁地嚥着口水,眼睛則盯着那麪包怎麼也挪不動。
搖頭,歐陽子明隨手撕扯下一塊麪包塞進她嘴巴里面。
“破女人我告訴你,在外面的時候千萬別說你是我的女人,看看你這德性讓我真的好丟人的。象喂不飽的狐狸一樣的。”
呃,這會兒不是狗,是狐狸精,是以柳岑溪決定懶的和他計較了。
轉身,她嘴巴里面嚼着那麪包就快速的扎到了洗手間裡面去。
三下五除二的把早餐搞定後,柳岑溪拎着一條魚慢慢的吃着。
這些小魚被歐陽子明炸出來,新鮮的聞起來就極香,若不是有小刺,柳岑溪早就把這一盤子的貓兒魚給解決掉了。
不過這樣慢慢的撕扯着吃似乎味道也挺不錯的。
“歐陽子明,你怎麼這麼會做菜的啊,我真的覺得你好能幹的。象一般的男人,就算是貧民家的男人,我記得也有好多的人不會做菜的。你怎麼什麼都會的?我感覺吧,你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傢伙。”
歐陽子明下巴一揚,手裡的無刺魚肉強行的塞到她嘴巴里面。
不過這動作,真的夠粗魯的,真叫一個使勁地塞啊。
那感覺,就是歐陽子明把自己當成了一條很貪吃的狗兒,主人家不得不喂的感覺。
“破女人,我小時候是很窮的。那時候不僅僅要和外面的人打架,還得負責媽媽的吃飯問題。
媽媽在外面上班做事情每天回來手都在流血,要麼就是累的直不起腰來。
我看着難受,在很小的時候就學會做菜了。
記得我第一次做菜的時候,是端着椅子煎出來的土豆片。當時媽媽吃着,還吃的眼淚嘩嘩的。唉,我當時道歉說我煎的不好,可媽媽卻說這味道真不錯。她從來沒吃過象這麼好吃的東西,其實,那東西真的不好吃,因爲那個……煎糊了的。”
歐陽子明說到這裡就喪氣的垂了頭,可柳岑溪卻停下了吃的動作。
她直直的看着歐陽子明,“請問,歐陽子明先生那時候你幾歲?”
“大概……五歲的樣子吧。”
心臟彷彿被刀子紮了一下,柳岑溪的眼裡有淚霧瀰漫。
想不到十歲之前歐陽子明和他媽媽是這麼的……辛苦。
“別覺得那些日子是我最辛苦的,岑溪你知道麼,現在想想,我人生這麼多年,除了和你一起快樂外,就是和媽媽在一起的那幾年是快樂的。除開這些,我的人生一片黑暗……”
歐陽子明說的淡淡的,卻聽的柳岑溪撕心裂肺的。
她努力的綻放出笑容,“哦這樣的呀,難怪呢,我就說你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怎麼會這麼的差勁呢。那個,我很好奇啊,你回國後怎麼還和唐偉風他們打成一團的?我聽說那時候的你可是個混混的呢。那時候的你應該是大家族裡面出來的人了,怎麼還當成混混一樣的?”
歐陽子明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他可不能說那時候因爲心情不好,還有因爲被一個女人給誘惑……
咳,就這麼着當上了混混的吧。
“我願意怎麼着了,破女人你給我還吃不吃了,吃死你去。”
一大團無骨的魚肉就這麼強行的塞進了柳岑溪的嘴巴里面,雖然滿口的香,但柳岑溪還是想知道答案啊。
可惜某人卻轉身就跑出了屋子。
“柳岑溪走我們曬太陽去,今天不釣魚,咱們爬山去。”
好不容易把食物嚥下,柳岑溪氣的哼哧着往外面跑。
這個該死的男人,一定有事和在隱瞞着她。
等到跑出去後,看着那架在天空中不斷盤旋的飛機,柳岑溪有咱暈乎乎的感覺。
呃,這個,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覺得這場景好眼熟的呢。
快速的走到歐陽子明的身邊,“男人啊,這個,是你的人前來報道了?不用這麼誇張的坐着飛機來的嘛,我怎麼沒聽說你彙報工作還要讓屬於坐這樣的直升飛機來的。”
歐陽子明只是陰沉着臉,他一雙幽狼一樣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還在盤旋的飛機。
這個時候突然間闖進來的人,還目標明確的停留在自己的小島上面。
不用說也不是自己的人,這個……是外來的侵略者。
且,有個不好的答案,總感覺這人來的不善呀。
飛機停留在半空中,就這知盤旋着。門打開。露出那張正氣的娃娃臉時,柳岑溪倒抽一口涼氣。
她無辜的舉手,“歐陽子明我可以保證,這個人絕對不是我叫來的。我也絕對沒透露過我們在這個地方度假。他是怎麼來的?歐陽子明你告訴我,方季維是怎麼地飛到這裡來的?”
“哈哈……親愛的柳岑溪,還有親愛的歐陽子明島主,看見稀客遠來,你們就是這麼的表情麼?很好,我現在就飛下來了。親愛的柳岑溪,你能不能接住我?”
飛機舷梯上方季維,雖然被風颳的有點站立不穩,失卻了他往日的風度。不過看着下面那倆張變的慘白到難看的臉,他卻覺得異常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