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和岑溪好好的在一起的,所以不可以因爲以後這些麻煩的事情而讓岑溪爲難。
吸氣,唐雙林還是吐出了心裡的話。“吟兒,我想過了,我們沒必要再這樣假戲下去。我決定在一個好的時機對他們說出真實的原因。我愛着柳岑溪,所以不能讓她在以後爲難,也不能讓她以後因爲聽着我和你有一段不堪的過去,從而讓她和她的家裡人爲我而煩躁。”
端木吟緊盯着他,一雙眼睛慢慢的浮上痛苦。
她全身冰冷一片,只覺得自己置身在冰窖中。
可是,意識卻清醒的讓她想痛苦的死去。
“唐雙林你繞着圈子說了一大圈子,就是想和我說清楚,你想爲了那個……下賤當過賤貨的女人掃清障礙麼?唐雙林你愛上誰不好,爲什麼非要愛上一個公共廁所去?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就是個靠賣的女人呀。
這樣的女人你也能愛的掏心掏肺。還爲了她要提前掃清障礙來着。你愛上誰我都可以接受,可是唯獨柳岑溪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女人我接受不了……”
“啪……”
端木吟的話還是沒吼的完,唐雙林就氣的一巴掌就煽了過去。
他氣的全身發抖,手指顫顫的緊指着端木吟氣憤的嚷嚷起來。
“端木吟,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有着良好家教的女子,也一直以爲,你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現在這個德性,這樣子,這尖酸刻薄的放在,聽着比那些大街上的潑婦有什麼區別啊?
你有哪隻眼睛看着柳岑溪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有哪隻眼睛又看見柳岑溪被人騎被人跨了?我告訴你,在我的心裡,柳岑溪她就是個乾乾淨淨,全身都完美的女人。”
端木吟的眼淚慢慢的咽回,她緊盯着面前的男人,搖頭,“唐雙林我真失望,你說我不象個大家閨秀,可你呢?你這樣子更象個被狐狸精迷了神智的小男人。我一直以爲你是個英明的,有決斷的男人。可是你呢,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子。
你說柳岑溪是清白的,你說她不是那種人。
那她曾經在酒店裡的事情,還有和歐陽子明的事情,你都裝做沒看見了麼?這麼現實的事情擺在那裡,你還把她當成女神一樣的看待,唐雙林我恨你,恨你這麼的不和記性。
我更恨柳岑溪,是她那隻狐狸精把你給迷糊住了。爲什麼你會和她認識,爲什麼你就不能識穿她狐狸精的本性啊?唐雙林你醒醒,醒醒!”
伸手,端木吟抓緊唐雙林的手,想把他給搖醒。
然,唐雙林卻冷了眸,他恢復了以往的優雅,冷靜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瓣開端木吟的手,“端木吟,我和你,朋友也沒得做了。從現在起,你和我分道揚鑣。”
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端木吟急了,唐雙林是自己的初戀。
她哪能就這樣徹底的失卻他,剛纔也不過是氣憤才一時吼叫出聲的。要真的和他決裂,那不如要了她的性命爲妙。
“不要,不要,雙林,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這麼絕情,我不要和你分開。我們還是象以前一樣的,我假做你的女人,你和我假扮情侶。真的我不介意的,你不要攆走我,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就是這樣就好,雙林呀……”
這麼樣子的端木吟,就跟個潑婦一樣的。
如此一來,唐雙林更加的反感。
他伸手一推,直接就把端木吟給推倒在地。
“我討厭這樣的你。”
被推倒在地的端木吟,痛的全身就象是碎裂了一樣。可她只是趴伏在地上不斷的抽噎着,再也不敢大聲的哭泣。
“端木吟,你太讓我失望了。”
丟下這話,唐雙林轉身就走。
屋裡的端木吟完全的絕望,她閉着眼睛趴在地上,眼淚一直不斷的流。
直到電話響起,她麻木的離去。
回到家裡,讓她意外的是,家裡不僅僅有父母,還有唐雙林的父母在一邊。
四個人一看見只有她一人回家,唐開明一看見只有她一個人回家當場就怒了。
“那小子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呀,吟兒?”壓抑的話裡,卻透着不可察的怒火。
端木吟含淚看一眼他,再看一眼一邊坐着同樣面色焦急的費敏慧,再想着唐雙林對自己的冷漠厭惡的神色。
想要一訴苦衷的心理也就消淡了去,她咬脣,弱弱的輕哼,“雙林有事情不能來,他,他忙碌去了。”
“砰……”氣憤不已的唐開明當場就一拳頭砸在了桌面上。“可惡,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怎麼有這樣的劣子?再怎麼忙碌可今天也是我大兄弟的生日呀。這個劣子,孽子呀。”
看看一邊自己的父母,端木晚楓夫婦倆,唐開明也顧不上別的,當場就掏出電話要打。
端木吟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應付這幾位老人,她垂睫輕聲說出一句,“爸,媽,我進去休息去了。”
費敏慧看着她低落的樣子,眉尖兒微蹙着。這個未來的媳婦兒雖然差強人意了點。
但怎麼說人家也是家裡的獨女兒,且家裡的家業這麼好,以後兒子娶了她,二家就歸於一家。
這生意,不用說是更加的做大的。
可,看現在這樣子,似乎這兒媳婦兒不怎麼開心,兒子對她也不怎麼上心的呀。
真想問一下端木吟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的,不過費敏慧看着她低落的情緒,還是什麼話也沒多說。
生睫進入屋子,端木吟的腦海裡再度浮現出唐雙林決絕的樣子。
絕望,無邊的絕望的漫延而來,一想到會失卻唐雙林,她的心就沒着沒落的。
不甘心,她掏出電話,決定再說幾句好話給唐雙林聽。畢竟唐雙林是自己的精神支柱,若是這根柱子倒塌了,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電話響了,但卻沒有人接聽,象是瘋了一樣的不斷的拔打,最後電話直接就關機了。
絕望,象是潮水一樣的無邊無際的漫延而來。端木吟慘然的笑了。
“呵呵……我敗了,失敗了呢,柳岑溪,你徹底的打敗了我。你打敗了我。:”
她悽慘的笑着,聽到門外傳來唐開明的唾罵聲音,“混賬,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今天是你岳父的生日,立馬給我回來,回來。”
“什麼,你有事情,只是口頭上說一聲生日快樂……你,你……你氣死我了。”
聽到這裡,端木吟再也聽不下去。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決定,在這一刻,全都輕然倒塌。
“我愛到最後,愛的失卻了自我,可是,我卻什麼也沒得到,我不甘,不甘呵。不要,我不要就這樣失卻。唐雙林,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端木吟的眼裡有決然劃過,她的眼神緊盯着不遠處的一枚刀片。
那是用來刮體毛的刀片,在明亮的燈光下,那鋒利的刀口泛着森冷的光芒。
象是中了魔一樣,端木吟嘴角嚼着冷冷的笑意,她踉蹌着下地,伸手,顫抖着把那刀片捏在了手心。
“雙林,我不要失卻你,真的不要,沒有了你,我活着有什麼意義呢?”
從小到大,她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唐雙林。
在他終於接受自己後,她過着世界上最甜蜜的生活。
以爲這樣的生活會一直下去,可是生活卻在給她打開一盞燈時,再度關上了所有的前程。
不甘,不願意結束,所以就用最決烈的方式方法來留住他人。
一想到這裡,端木吟解脫般的笑了。
她毫不猶豫的舉起刀片,對着自己的手腕重重的劃了下去。
血從刀口處噴涌而出,那麼多的血,若是以前看着這麼多殷紅的血,她早就嚇的全身痠軟昏迷不醒了。
但是今天,這樣的血卻讓她覺得自己得到了解脫。
好象到了天堂一樣,身體也飄飄然的飄渺了起來。
蒼白的臉上有了開心的笑容,端木吟的意識陷入迷糊當中。
而燒烤店的唐雙林,只覺得眉心不斷的跳動。
電話又在響着,唐雙林不接聽,到是一邊的柳岑溪,看着他這樣子。
用手輕輕的拐一下他,“雙林,接聽吧或許是真的有事兒呢。怎麼說也是你的父母,你現在就因爲我的事情和他們鬧成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呀?”
唐雙林呆了呆,是呀,他爲了柳岑溪,要想讓父母接受柳岑溪,也不能和父母鬧的太死。
岑溪是個善良的女人,她當然希望着父母能接受她。
若是鬧僵了,以後岑溪會怎麼樣呢?
一想到這裡,唐雙林還是深吸口氣。
電話是母親費敏慧打來的。
“孩子,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今天可是你岳父的生日,沒什麼說的,趕緊回來吧。我看你端木叔叔臉色很難看,再這樣下去,只怕這樁婚事真的要告吹了。還有啊,你父親也氣的不行了。我怕你爸爸會火大的不認你,雙林,算媽求你,你趕緊回來吧,啊?”
心,抽疼,唐雙林冷冷的正要拒絕。
一邊的柳岑溪卻俯在他耳朵邊,|“雙林回去吧,有什麼事情,你得去面對,不能這樣的逃避。”
他緊盯着柳岑溪的眼睛,看着她晶瑩剔透的臉兒,最終還是點點頭,“那好,我回去,我立馬就回來。”彼端的費敏慧興奮的掛斷電話。
她看着自己家老頭子,“老頭子,雙林這孩子答應了要回來的,我就說嘛,怎麼說他也是個孝順的孩子。不可能不回來的,呵呵,我去告訴吟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