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思敏時,沈如玉的腦子還是亂亂的,不知道怎麼梳理清楚,周思敏是看她在錦夫人身邊的位置,所以才找到長里巷來的。
幫或者是不幫,都是一個大難題。
“玉兒,”楊天生抱着楊元寶出了房間,交待給李香蓮之後,在沈如玉身邊坐下了,“周小姐……怎麼說?”
“天生,周小姐有了身孕了。”
“什麼?”楊天生的驚訝絕對不少於之前的沈如玉,“怎麼會……誰……誰的?”
“這個她沒有說得很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是的她和那個男人是兩情相悅的,”沈如玉停了下來,雙脣緊緊地抿在了一起,腦海裡全是周思敏愁苦的樣子。
“你啊,別太擔心了,她這麼大個人了,還能不知道怎麼處理嗎?頂多是抗旨不遵……”楊天生說道這裡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若是抗旨不遵,周家可麻煩了。”
“何止啊,”沈如玉長嘆了一聲,感覺腦子脹得不行,“我最擔心是的那個無辜的孩子。”
楊天生一聽,知道沈如玉是想起他們自己那個無辜流產的孩子了,“你想要幫她,是嗎?”
沈如玉不是很肯定,畢竟這個忙不是說開個藥方那麼簡單的事情,“讓我再好好想想。”
“玉兒,你不用顧慮太多,只要覺得是對的,那去做,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護你周全,”楊天生心疼沈如玉爲這種事情憂心,“若是不想管的話,和錦修明說好了。”
“對了,”沈如玉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錦修的看法呢,“大哥怎麼說,他自己意哪一個姑娘,這纔是最重要的。”
“他意那個……”楊天生抽了抽嘴角,表情頗爲滑稽,“我看他呀是寧願打一輩子光棍也不願意娶他們任何一個人,這聖也是糊塗了,什麼人不好賜婚,都是些歪瓜裂棗,讓錦修如何選擇?”
不對,沈如玉從楊天生的話裡好像找出了那麼一丁點的有用的信息,“天生,我看未必是聖糊塗,而是有意爲之。”
“這話怎麼說?”楊天生撫着堅毅圓滑的下巴,臉一片疑惑,“聖也是男人,心裡應該很清楚,是個男人都喜歡好看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是你的頭,”沈如玉忍不住賞了個白眼過去,“那你是不是也想要漂亮的女子呢?”
示意到自己有可能說錯話,楊天生頗爲機智地說道,“怎麼可能,我心眼已瞎,已經看不出玉兒更美的姑娘了。”
“油嘴滑舌,”雖然是玩笑話,但是沈如玉聽了心裡還是很甜蜜,“好了,言歸正傳。”
“我們回屋說,”楊天生起身,不顧沈如玉的抗議,把人抱回了房間,關門時,在她耳際便說道,“我們牀慢慢聊。”
“什麼?”沈如玉急得差點從他手裡掉下來,“不行,不行,我身子還疼着呢。”
“玉兒,看你,想歪了吧,我只說是聊天,不爲其他的,”楊天生自是心疼沈如玉了,昨晚到早已經歡愛了兩次,他自然會估計她的身子的。
“我……”沈如玉臊得臉紅了一片,牀後,拉着被子捂住了臉,她已經感覺沒臉見人了,怎麼楊天生說到牀,她會亂想到他們兩個翻雲覆雨的事情來。
楊天生的手悄悄地鑽了進去,在她的腰間流連,癢得沈如玉哈哈大笑地掀開被子,滿眼水光地求饒道,“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說正經事情。”
“我看啊,我們還是別管算了,反正這事兒,錦修是逃不了了,”楊天生心猿意馬,早把剛纔‘只是聊天’的想法給拋之腦後了。
沈如玉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便拉着被子裹在身,‘騰’地坐了起來,說道,“錦修,你不覺得這次賜婚的事情,是聖逼着錦修娶沈詩意嗎?”
“這話怎麼說?錦修這人,算選了其他兩家姑娘也不會要沈詩意的,”楊天生深知錦修的脾氣,斷定道,“你若不信,我們可以直接去問他。”
“我信,”沈詩意亦是瞭解錦修幾分的,“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論起來,沈詩意不過是沈家的義女罷了,論身份地位,朝隨便一個官員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龍心難測,”楊天生想到自己遠遠地看過龍顏一面,臉色便肅然起來,“若是能猜到聖的心思,那可是非一般人了。”
“慢着,”沈如玉將沈詩意在登高樓的囂張聯繫在了一起,她可是見識了沈詩意的張狂,好像錦修是囊唾手可得之物一樣,“這事兒肯定不簡單,沈詩意和沈家的關係或許不似這麼簡單。”
“你是說……還有另外一層關係?”楊天生想不明白,“你家裡的情況,我也是打小知道的,這個沈詩意我也聽聞一些,並沒有什麼怪之處的。”
這個沈如玉真說不來,腦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關係沈詩意一些其他的事情,倒是沒少了她欺負原主的事情。
“你難道也不知道嗎?”
沈如玉搖了搖頭,“哎,不想了,腦子疼。”
“是,先睡覺吧,”楊天生下牀,去淨室盥洗,回來時,吹了燈,脫掉了身的衣裳,拉開牀帳子鑽了進來的,“玉兒。”
“嗯,”沈如玉累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她聽到楊天生的叫喚,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衣裳脫了再睡,”楊天生微微有些失落,可是心疼她這般辛苦,也釋然了,替她脫掉外衫。
可是,楊天生太低估自己在她身邊的剋制力了,聞着那幽香,便情不自禁地吻她的脣,本想不打攪她睡覺而淺嘗輒止的,誰知道她的香甜讓他一發不可收拾,從眉眼到肩頭最後流連在她的耳際,“玉兒,我愛你。”
喃喃細語之滿含深情,沈如玉覺得耳朵癢癢的,她嗤笑着一手擋在了楊天生嘴,“我也愛你,天生。”
這丫頭……楊天生只覺得心絃duan地一下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