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身體還沒恢復，楊天賜又憋得急，這來回侍弄後，冬至疼得差點兒叫出來了，爲了安撫自個兒的丈夫，疼死了眼淚也往肚子裡留，還表現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相公，你好棒。”
楊天賜一陣發泄之後，倒頭睡了，畢竟這些日子操持王春梅的喪事，也是連個覺都睡不的。
沈如玉二人回到藥鋪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辰了。
胖姑簡單地弄了幾個菜，招呼大家吃飯，“來不及做了，大家先將着吃點兒，晚我給弄頓豐盛的。”
簡單吃過之後，沈如玉陪楊元寶玩了一會兒，然後又在藥鋪櫃檯這邊看了一會兒賬目，感覺身邊總是缺少點什麼，仔細一想，原來是楊天生。
之前，他只要一得空，便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哪怕是看着都好，這今天居然反常吃了飯不見了人影。
“青山，我進去一下，有事喊我，”沈如玉擱下賬本，又吩咐青山把該曬的藥材給曬一曬，回頭天氣潮溼起來，不做好準備工作可不行。
回到後屋的臥房，果然看到楊天生，只見他正心無旁騖地看着書，等沈如玉近了才發覺。
沈如玉迎了他黑漆的眸子，細看之下，發現少了幾分往日的神采。
“怎麼不休息一會兒？昨晚已經沒睡了，你這樣身子要扛不住的，”沈如玉把書拿掉了，拉着楊天生的手往牀邊走去。
“我睡不着，”楊天生示意沈如玉坐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像平常那樣拉着她在牀廝混。
“那也得好好休息，”沈如玉伸手拉掉了楊天生的腰帶，又替他把外衫脫了下來，心裡一直在想，若是楊天生若是這個時候要她的話，她要不要拒絕。
可是，楊天生十分安分，脫了衣裳便直直躺了下來，目不轉睛盯着牀頂看。
沈如玉只當他是心情陰鬱，所以沒有多想，正好他安分，她也省心，放下簾子後便離開了。
晚飯的時候，錦修夥着楊天生出去了，喝了個酩酊大醉才被李氏兄弟給弄回來了。
沈如玉擔心了一宿沒怎麼睡，看到楊天生回來才放心，伺候他睡覺躺下之後，在他身邊也睡下了。
一覺醒來，便是日落西山。
沈如玉手一摸，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簡單洗漱，去了藥鋪，不見楊天生，說是和錦修去了縣衙門。
又是沒見着？
沈如玉隱隱覺着不對勁兒了，楊天生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其他不提，是在牀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可今天卻是連個人影都見不着了。
原以爲晚能見着一面，問問看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可還是一宿沒歸，但是叫差役傳了話過來，說是在衙門當差了。
沈如玉沒去追問，而是很清楚，楊天生是在避着她了。
過了一夜，是王春梅的祭奠的日子。
沈如玉和李香蓮帶了香燭之類的東西去了楊家村。
“嫂子，香蓮，你們怎麼纔來？大哥他們都來了一會兒了，”楊天賜在村口等着沈如玉她們，邊走邊說着他們已經墳地祭拜的事情。
接下去，是請了王春梅的牌位出來祭拜。
楊天生是長子，攜着沈如玉一起祭拜，而身邊便是楊天賜李香蓮他們。
沈如玉的感覺沒出錯，楊天生居然在迴避着她。
祭拜完之後，便是午飯了。
冬至見竈間沒外人，便拉着李香蓮和沈如玉去後院的屋子裡看那楊小巧。
“你怎麼……”李香蓮到是沒想到冬至這般厲害，居然把人直接給禁錮在了這個屋子了，“這個不妥當，遲早是會被人發現的了。”
“小姐，”冬至連忙解釋道，“您是不是她禍害了一個又一個，差點還想往天賜身撲，這若是她沒和公公那樣過的話，我到是覺得無所謂，可是事情都發生了，在這樣的話，算什麼呢。”
“好了，好了，”李香蓮聽得頭疼，揉了揉腦門之後，擺手說道，“隨你怎麼高興處置吧，是別給大哥大嫂惹事兒，聽到沒有。”
“妹妹知道了，”冬至現在身份不一樣了，連自稱都變了。
吃了午飯，李香蓮拉着沈如玉說話，“我啊還好先抽身了，不然的話，也不知道冬至以後怎麼待我呢。”
有了孩子之後，是個女人都會有變化，尤其是冬至，現在開始爲皮蛋着想了。
這本沒錯，沈如玉也沒多說什麼。
回去的時候，沈如玉的目光始終沒和楊天生的碰在一起。
這令她心裡沒底，甚至是有些發慌。
“大哥，把你的馬給我騎，”沈如玉不相信，他楊天生還真能連個正眼都不瞧她麼。
“你要起碼？”錦修忍不住挑了挑眉，打趣道，“你行不行啊？我怎麼記得你好像不會騎馬啊？”
“我怎麼不行，我行給你看，”沈如玉不管三七二十一，學着楊天生的樣子，一擡腿便跨了馬。
因着拉繮繩不順手，駿馬受驚了似地高擡起了腿。
錦修嚇了一跳，忙勸道，“玉娘，你快下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沒事，”沈如玉定了定心神，將駿馬穩住了，“大哥，你坐馬車，我騎馬。”
說完這句話，沈如玉才發現楊天生的目光終於停在了她的身。
她抿着紅脣，黛眉緊鎖，迎了楊天生的眼眸。
“別胡鬧了，下來，”楊天生繃着嘴角，一臉深沉。
“誰胡鬧了？”沈如玉不滿地反問，“你自己說，誰胡鬧。”
後半句是在隱晦地問楊天生，爲何這兩天這般冷淡她。
楊天生撇開眼眸，不在說話了。
“好了，好了，”錦修過來圓場，“你要騎馬的話，坐天生前面去。”
“我不準，乖乖坐馬車去，”楊天生一言回絕，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好得很！她還真想知道他是不是可以繼續冷淡下去？
沈如玉一甩繮繩，駿馬便揚蹄而去，速度快得讓她以爲自己快要被顛出去了。
天吶，爲什麼自己騎的感覺會這麼糟？她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移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