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子藥?綵鳳楞了一下,回神過來竟然嗤嗤地笑出了聲音,“沈小姐夢寐以求的東西也以爲別人也喜歡嗎?簡直是莫名其妙。”
“什麼意思?”沈詩意咬牙反問,“好啊,你居然看不王子殿下?連淮他懷子嗣都不願意?”
“神經病,”綵鳳本因爲錦修而心情不好,現在沈詩意在這兒胡言亂語,當即惱了,“阿花,幫我送客。”
“是,小姐,”沈如玉暗歎綵鳳機靈,這邊恭聲道,“沈小姐,您請。”
“你敢趕我走?你算什麼東西!”沈詩意揚手便朝沈如玉摑了一個耳光過來。
只見的一抹陰影閃過,沈如玉迅速躲開了,沈詩意撲了個空,差點兒摔倒在地了。
“你……”沈詩意漲紅着臉,咬牙切齒地指着沈如玉,“臭丫頭,你……”
這個沈詩意,果然還是老樣子。
沈如玉沒有和她胡攪蠻纏,畢竟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不好直接和她槓。
回到綵鳳身後,不讓自己過於張揚,沈如玉規矩地微垂着首。
“一隻野雞也想飛枝頭,你也配?”沈詩意嘲諷着綵鳳,眼睛微眯着,滿是鄙夷,“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
“你說誰野雞?”
“你,說的是你!”沈詩意看到綵鳳氣得渾身發抖,便更加來勁兒了,“不知道哪個洞裡鑽出來的狗東西,居然這麼囂張地和本姑娘搶男人?簡直是找死!”
“放肆!”沈詩意話音落下,便聽到一記厲聲響起。
沈如玉偷偷一望,居然是聞人昊來了。
難怪綵鳳會站在和沈詩意理論了,原來是靠山來了。
“殿下!”沈如玉和綵鳳急忙屈膝行禮。
“殿下,”沈詩意嬌滴滴的聲音聽着很媚,讓人酥軟了骨頭。
聞人昊不動聲色地走了進來,扶起了綵鳳,“起來吧。”
“謝殿下,”綵鳳起來後,仍舊低着頭。
“殿下……”見聞人昊叫綵鳳起身,沈詩意便自己起來,轉身說道,“我……”
話還沒說完,聞人昊便是一個高條腿朝着沈詩意的肚子踹了過去,當場將人給踹翻了。
“殿下……殿下……”沈詩意吐了一口鮮血,這才撐着半個身子坐起了起來,“我……”
“滾!”聞人昊一臉盛怒,猶如暴風雨來臨般咆哮出聲。
沈詩意不敢再吭一聲,踩着凌亂的步伐離開小築。
“受驚了,”一轉眼,聞人昊又溫柔地完全不像同一個人,摟着綵鳳往溫泉湯那邊走去。
沈如玉擔心綵鳳,可是聽到兩人的喘息聲便不再跟過去了,將門關好,把那些靡靡之音隔絕於耳了。
不知道過了過久,沈如玉才聽到門被推進來的聲音。
“好生伺候,”聞人昊精神抖擻,完全不像是和女人翻雲覆雨過一樣,臨走時,吩咐沈如玉好好照顧綵鳳。
等人一走,綵鳳才吃力地從牀爬了起來,擔憂地望着沈如玉,“小姐,您怎麼樣?”
“我沒事,”沈如玉拂去綵鳳落在額間的頭髮,心疼道,“早些休息吧,怕是明天又是不得安寧。”
綵鳳難過地垂下眸子,而後又擡起頭,自嘲道,“我出身本來不好,以前是和很多的男人睡在一起,現在只和一個男人睡,較起來已經好太多了。”
“別這麼說自己,鳳兒,過去的讓他過去,向前看。”
“向前看……”綵鳳喃喃自語地滑進了被子,雙眼無神地望着牀頂,半晌後又說道,“小姐,聞人昊說要帶我去南疆.“
“什麼時候?”沈如玉吃驚不已,難道說聞人昊已經將綵鳳定爲王子妃的人選了嗎?
“說是明日走,但是我說我身體不舒服,推了兩天。”
看來,情蠱的威力是真的厲害,要不然,不過短短一天時間,聞人昊怎麼貪戀了綵鳳。
“和大哥商量一下再說,好嗎?鳳兒,”這要是去南疆,怕是身邊的丫鬟是不能跟過去了,也是說沈如玉是沒有辦法跟隨照應,往後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見也不知道。
“相見不如不見,”綵鳳沉沉地嘆息了一身,轉身過去,那微微顫抖的雙肩讓沈如玉看了淚目,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幫助她了。
這邊沈如玉一夜無眠,那邊沈詩意亦是惱得無心睡意。
“死東西,你輕點不會啊……嘶……”沈詩意倒吸着冷氣,揚手想朝雲竹一巴掌刮過去。
雲竹瑟縮了腦袋,這才躲過了一巴掌,“小……小姐,您別生氣,仔細氣着身體。”
“我能不生氣麼,那妖精到底是什麼來路啊,居然把王子殿下弄得五迷三道了,你看看我現在,哪裡還有一點兒受寵的樣子,”沈詩意說完,手捂着嘴角,疼得眼淚直流,“這一巴掌的仇,本小姐非報不可。”
看着沈如玉咬牙切齒的樣子,雲竹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奴婢聽說一件事情,您要不要聽聽?”
“有屁快放,”沈詩意不耐煩地呼和道,“支支吾吾地,小心本小姐撕爛你的嘴。”
“奴婢聽說有種叫情蠱的毒很厲害,這男人吃了之後,會對第一個有肌膚之親的女人留戀不捨而不去看其他的女人,您看,王子殿下,會不會是了情蠱呢?”
“情蠱?”聽了雲竹的話,沈詩意低吟了好一會兒,忽然拍響了桌子,恍然吩咐道,“還不趕緊去給我找到解藥,我要聞人昊只疼愛我一人。”
“奴婢一定幫您取的解藥,”雲竹見沈詩意不再動手打自己,便鬆了一口氣,可是這反而引得沈詩意嗤之以鼻,“哼,爲了我還是爲了你自己,你心裡有數。”
“是,是,”雲竹也不掩藏自己的野心,笑着給沈詩意屈膝,“若是奴婢拿到了解藥,還請小姐以後多多擡舉了。”
“這是自然,”沈詩意煩惱地撐着頭,“抓緊點時間,若是殿下算了那野雞的話,怕是你我都沒機會。”
“是,”雲竹說完,朝沈詩意伸手,攤開手掌心,說道,“小姐給些銀子,奴婢好去疏通疏通。”
“要銀子?”沈詩意頓時驚坐了起來,皺着眉頭問道,“我哪裡有銀子啊?你得自己想辦法去。”
雲竹見狀,倒沒說什麼,穩住情緒走出了屋子,朝着牆角啐了一口,這才神神秘秘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