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這話錦修沒有辦法接,楊天生的話好像巴掌一樣啪啪啪地打在了自己的臉,“這兒……”
“剛纔誰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玉孃的?”楊天生冷嘲出聲,“連我都可以將李續不聲不響地弄暈,別說錦覺的心腹高手了。 ”
楊天生說得對,因此錦修無以反駁,“行了,我知道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磨磨唧唧?”
“今晚我不走了。”
“什麼?”錦修驚得一把推開了門,看着坐在牀沿正一臉憐惜看着沈如玉的楊天生說不出話來,妻子生病,丈夫伺候,這是一副多麼美好的畫面,是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熱了眼眶,可是,錦修很快反應過來了,楊天生耽擱下去,極有可能有無數的人家破人亡。
“天生……”
“錦修,我只求你這一次,讓我陪陪玉娘,等天一亮,我馬立刻,若是這趟差事出了岔子,我提頭來見,”楊天生目不轉睛地看着沈如玉,說到自己死生,完全顧不了。
“值得嗎?你們兩個來日方長,並不差這麼一會兒功夫……”
“可現在是玉娘最需要我的時候,”楊天生輕扯嘴角,看着沈如玉的黑眸盛滿了滿足,“若是不能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陪伴,我還有什麼用?”
“哎……”錦修已經拿楊天生沒有辦法了,只得做出退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沒有辦法,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嗎?”
楊天生挺身站了起來,打開桌子的格子,從裡頭拿出筆墨紙硯,端起茶壺,在硯臺倒了一點兒茶,很快磨開了墨條。
錦修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他欣賞楊天生,可這次的差事不容出錯。
楊天生提筆,在紙行雲流水般地寫下了軍令狀,還未來得吹開拿給了錦修,“這樣,你可是放心了?”
“天生,我也是沒有辦法……”
“別說了,出去吧,別影響玉娘休息了,”楊天生面無表情地走到了牀邊,沉穩地落座,隨後,深邃的黑眸一轉,滿是寒霜,“若是我今晚不回來的話,你是不是要在這拔步陪睡一晚?”
“我……”錦修發現拔步的條凳被移到了一邊去,這樣看來,楊天生是知道自己的打算了,“玉娘一直喊你的名字,我試着裝作是你,發現還挺有效果的。”
“哼!”楊天生以一記冷哼應對,轉頭過去了。
錦修尷尬得臉燒紅了起來,那感覺好像是被錦修抓姦了一樣難受,好在,他對沈如玉也只有兄妹之情。
既然軍令狀已籤,那錦修便不再多說什麼了,畢竟楊天生沒把握的話,不會這般輕易簽下軍令狀。
等錦修一走,楊天生才揚脣笑了出來,既然沈如玉沒醒,也一樣開懷,“玉兒,你可真是個傻丫頭,想見我爲什麼又不敢進去呢?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不在家,你不乖了,是不是?你啊,該打屁’股嘍。”
“天生……”沈如玉忽然嚶嚀出聲,雙手伸出來,一副要抱抱的樣子。
“傻丫頭,”楊天生拉下牀帳子,迅速脫掉了自己身的衣裳,在她身邊躺下了。
兩句滾燙的身體緊緊地挨着,任何時候都要親密,她身的香甜讓最爲剋制的楊天生都有些心馳神往,摟着她的腰身,嘆息道,“玉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沈如玉好像察覺了身邊的人是楊天生一樣,轉身過來,摟着他的脖子,鼻尖湊了來,蹭着他的臉龐,尋找一絲安慰。
“生病了還這麼不老實?”楊天生輕笑着扣住了她圓潤的下巴,薄脣輕輕地覆了去。
綿軟的紅脣香甜可口,他恨不得直接把人吞下了,火舌纏繞,點燃了全身,燒得不能自已。
沈如玉雙眸微睜,迷離誘人,臉的紅暈猶如紅霞般嬌豔好看,看得楊天生心尖震顫,再次吻了去,這一次,他好像完全不滿足於親吻她,而是想要的更多……更多……
“玉兒,”楊天生剋制住體內的渴望和騷動,將沈如玉牢牢地鎖在了懷裡,暗啞的聲音低沉又溫柔,“你欠了我很多很多次了,你要快點好起來,等我回來好好疼你,我要一次討回來。”
“天生……”沈如玉虛軟得像只無助地小貓咪一樣彎在他的懷裡,似醒非醒,雙手環住他的腰身,牢牢不撒手,“我好想你……”
“傻瓜,我也想你,”楊天生摟着她平趟着,雙眼看着牀頂,儘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不想在她生病的時候要了他。
相擁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天色擦亮了,還沒等公雞打鳴,楊天生便起身了,深望了沈如玉一眼之後,走出了屋子,提氣躍屋頂,靈活的身形猶如幽靈般飛速離開,很快看不見了。
楊天生一走,沈如玉便覺得冷了,很快甦醒過來,她一抹旁邊的被窩,騰地坐起來,撩開牀帳子,大喊道,“玲瓏,你進來一下。”
房門吱呀一聲響,進來的不是玲瓏,也是錦修。
“你醒了,玉娘?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看到沈如玉醒了,錦修自然是高興的。
“天生回來過?”沈如玉依然能分辨出殘留在被窩了的氣息是屬於楊天生的,而且,她能回想到這一夜身邊有一具滾熱的身體在擁着她,熱得她出了一身汗,身子也輕鬆起來了。
錦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沈如玉連忙下地,用力過猛,身子前傾了過去,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桌子,這才穩住身形。
“擔心點兒,這麼着急做什麼?天生有任務在身,已經離開了。”
聽了錦修的話,沈如玉一臉失落,垂着眸子不讓眼的潮熱滾落,可是眼淚水抑制不住,慢慢模糊了她的雙眼,一滴滴地落在了桌的紙張。
“這是什麼?”紙赫然三個字,讓沈如玉收住了眼淚,捲起紙張,憤怒地朝錦修丟了過去。
錦修接住後打開瞄了一眼,看到‘軍令狀’三個字後,面無表情地說道,“天生爲了陪你一夜,才立得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