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嬌滴滴的聲音拖着綿長的尾音,聽不習慣的楊天生頓時覺得毛骨聳立,這邊示意錦修快點進行計劃。
錦修摸了摸鼻尖,讓那濃烈的脂粉味兒稍稍有了緩衝,不至於聞着那麼不舒服,“請問姑娘芳名?”
“討厭,居然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姑娘推了錦修一下,半身倚靠了過去,“人家叫綵鳳,你也可以叫人家小鳳鳳。”
“綵鳳?倒是良家婦女的名字啊,”錦修乾笑了兩聲,點了點頭,說道,“我有一件事情叫你去辦,辦得好了,我給你贖身。”
“贖身?好啊!”綵鳳猛地拍了一下手,可是很快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可是爺……人家除了會伺候你們這些臭男人之後,不會做其他什麼事情呢。”
“聰明,我是讓你去伺候男人,”錦修從袖口摸出一錠五兩的小銀元寶,推了過去,“這個夠買你一天了,只要你按着我的法子去做,事成之後我給你贖身,還能給你換個身份,從此過正常人衣食無憂的日子。”
楊天生聞言,不由地吃驚了,對於一個青樓的的‘姑娘’不需要花這麼大的血本吧。
可錦修卻是很堅定,“天生,我是煩了他們了,此次算沒有辦法一鍋端,那我也要來個釜底抽薪,弄他個生不如死。”
楊天生重重地點了點頭,“既是如此,按你的辦吧。”
“爺,你該不會是叫人家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吧?”綵鳳臉帶笑,可是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
“對你來說,勾引男人應該和吃飯一點習以爲常了,怎麼會危險的事情?”錦修收起了紈絝不羈,一臉淡淡的,透着輕視。
綵鳳瞄了一眼,急忙垂下了頭,再次擡起頭時,臉的笑容能美死人,“一定幫爺把事情辦好。”
“真乖,”錦修在綵鳳的臉蛋拍了兩下,抽回手時,頭滿是脂粉,他拿着桌布擦了兩下,有些鄙夷,“來,給我們先來一段悲涼一點的小曲兒,只要能打動我們行。”
“好嘞,”綵鳳既然能被老鴇看,自然是有十八般武藝了,可是沒唱幾句被錦修打斷了,“行了,這樣吧。”
“這樣好啦?”綵鳳有些受寵若驚,拍着手說道,“那爺趕緊吩咐,奴家準備一下,好去辦事兒啊。”
“你先去休息,晚我去叫你,”錦修揮手讓綵鳳出去,臨出門時又交代道,“帶點你們的藥,我不想功敗垂成。”
“放心,那藥奴家手多的是,”綵鳳福了福身,帶門出去了。
“這樣成嗎?”楊天生在這個地方如坐鍼氈,好像感覺對不起沈如玉一樣,突然想快點兒離開。
“當然沒問題,”錦修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譏笑,“那周江海東躲西藏,肯定是煩躁得很,這綵鳳一出現,無意是往他心頭灌下一桶涼水,保證大魚兒鉤。”
“說得真有那麼容易是的?”楊天生一臉半信半疑。
錦修見狀,狹長的眸子一瞪,透着一絲精光,“你啊,一定還是童男,要不然的話,怎麼會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這話我沒有辦法和你聊,回頭等你把玉娘辦了再說。”
聽聞錦修把沈如玉也給調侃進去了,這臉便拉得老長,“沒人像你做這樣做兄長的啊……”
錦修翻了個白眼,不以爲然。
兩人在房間裡部署了晚的事情,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叫來了綵鳳,又做了一番叮囑。
“放心啦,奴家啊保證將那人的胃口調得高高的,您看好嘞,”綵鳳聳了聳胸前高聳的雙峰,別提做自信了。
錦修和楊天生對視了一眼,笑了。
毗鄰臨州府的郊外,一處別緻的院子孤單地立着,門的兩站燈籠搖搖晃晃,更顯冷清了。
錦修和楊天生在一邊觀望着綵鳳朝院子走過去,這時,淒涼的靡靡之音響了起來,帶着一絲哭腔,聽去格外勾人,能讓人輕易地想到一些傷心往事。
“吵什麼吵?”看守院子的護院打開門厲聲呵斥綵鳳,可是,一聲‘咚’之後,那護院倒地不起了。
綵鳳捏了捏手帕,壯着膽子朝院子裡頭柔媚地問倒,“裡面有人麼?”
‘吱呀’一聲之後,屋子打開了門,從裡頭探出一個睡眼惺忪的腦袋,“誰啊?”
“大哥,我是來討碗水喝的,”綵鳳輕咳了兩聲,佯裝不舒服,“剛剛這位小哥給奴家開門來着,可是忽然暈倒了。”
這原因一說清楚,裡頭的男人又縮回了腦袋,等了一下,門處的簾子一動,走出一個身穿衣的男人。
除了周江海不會有別人了。
等他走近一看,發現綵鳳是個嬌滴滴的美嬌娘,頓時吞嚥了一下口水,“姑娘,這麼大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綵鳳喝了一口水,輕輕地抽泣起來了,身的香味也因爲停留的時間長了緣故而散發了出來。
周江海感覺心頭一陣愉悅,興奮地握住了綵鳳的手,激動地說道,“妹子別哭啊,有什麼心裡話與哥哥說說,哥哥我現下一個人,別提多苦悶了。”
見周江海已有鉤的跡象,綵鳳便越發地來勁兒了,“哥哥有所不知,我是來哭靈來的,我夫君前幾日剛死,留下奴家孤苦伶仃地活着,這不是家裡頭惡霸欺凌,迫不得已離家出走的。”
“好可憐啊,”周江海心馳神往地有些暈乎乎的,“現在碰哥哥,妹子可以放心了,哥哥啊會保護你的。”
說着,勾住綵鳳的肩頭,要往屋裡帶。
可綵鳳沒有這麼容易讓周江海帶進去裡,這要是進去了,可是白費了力氣了。
“哥哥……”綵鳳推開了周江海的手,嬌嗲地說道,“人家夫君明日才過五七呢,奴家若是和任何一個男人親近,都會惹怒了亡靈的。”
正值黑丘丘的晚,郊外本來沒什麼人,周江海一聽,莫名地有些恐懼了,“那哥哥我什麼時候能好好陪陪妹子呢?”
“奴家在花響樓找了份洗碗的差事,哥哥若是想了奴家,可去花響樓找,”說完,綵鳳羞答答地轉頭身,走了兩步之後,又戀戀不捨地朝周江海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