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錦修嫌惡地皺起了眉頭，捏着鼻子久久不撒手，甕聲甕氣地對楊天生說道，“你還愣着幹啥，趕緊把人給我做了，省得薰死老子。”
“你……你是男的？”文軒聽了錦修的話，立刻乾嘔了起來。
“我艹你老孃，居然敢嫌棄老子，”錦修拿出扇子，使勁兒地打在文軒的臉上。
文軒連忙護住臉，一個勁兒喊道，“別打我的臉。”
“我呸，你還等着用這張臉害人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文軒說着，按下了藏在摺扇裡的機關，朝着文軒的臉劃了過去。
“啊！”文軒尖叫着捂住了臉，隨後看了看手心，又沒出血，可是真當是痛得他頭皮都脹起來了，“你們還不如弄死我呢。”
“想死？真沒這麼簡單，”楊天生把下匕首，‘叮’地一聲頗爲嚇人，“你面前現在兩條路可以走，一告訴我們你的同夥，二告訴我那些姑娘藏在哪裡，若不然我挑斷你的手經腳經，這一輩子就是一個廢人。”
文軒的臉嚇得煞白，雙腿只打顫。
“這還不是最慘的，你要是不自首的話，你臉上的毒藥我也不給解藥了，等着你的臉慢慢腐爛，到時候痛不欲生，啊哈哈哈……”
錦修張狂的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在了文軒的身上，打擊了他最後一點點自制力，“我說，我都說，可你們要保證，我是有立功機會的。”
楊天生和錦修對視了一眼，壓着文軒找人。
難怪找了這屋子一點兒發現都沒有，原來文軒將人藏在了這座祠堂所有靈位背後的小間了。
一般情況下，長明燈是半個月點一次的，若不是細心的人，是發現不了那後頭還有暗間。
楊天生朝兩排靈位拜了一拜，然後端着蠟燭按下了機關走了進去。
許是亮光讓那些女子驚恐，她們嚇得一動不動。
藉着敏銳的目力，楊天生看到了不下十個女子，“沒事了，大家跟着一個都出來吧。”
那些女子哪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只拿驚愕的眼神看楊天生。
“我沒騙你們，那惡人已經被我們捉住了，”楊天生說着，把蠟燭擱在了地上，然後轉身走出了暗閣。
半刻鐘不到，第一個女子出來了，看到文軒的時候，轉身就想回去。
“姑娘，留步，”錦修把文軒交給了楊天生，扭着婀娜多姿的腰身走了上去，“惡人已經被我們捉住了，大家不用害怕，一個個地走出來，不要害怕。”
許是錦修這女子的模樣讓那些女子安心不好，很快一個個地有序走了出來。
楊天生掃了一眼，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這些女子當中其中不乏有人肚子高聳，一看就是有了身孕的。
“秀珠多謝恩人救命之恩，”一個身材高挑，模樣周正，自稱秀珠的女子雙手提了裙襬，雙膝跪下了，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你們……”錦修想去扶起秀珠，誰知道一排女子都跪了下來，齊齊磕頭。
“天生，咱們還是接受得了，”錦修聳了聳肩，很是感慨。
起身時，有些女子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你們自由了，趕緊回家和家人團聚吧，”楊天生心裡升起一股莫名地成就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告訴沈如玉了。
可是女子卻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動作。
楊天生和錦修對視了一眼，不明白她們爲什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官人有所不知，”秀珠說着指向了身邊的女子，滿臉憂愁，“我等姐妹已被這幾個禽獸糟蹋，還有姐妹已經有了身孕，若是就這麼回去，不是被沉塘就也會被唾沫淹死。”
“這……”楊天生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現在聽來，還正如秀珠說的那樣呢。
女子的名聲大於天，難怪她們會這樣了。
“那你們先跟着我，回頭再想辦法，”既然這些女子的名聲很重要，那這個地方更不是久留之地了，楊天生決定趁着中午大太陽的時候帶他們去永安藥鋪。
“好漢，好漢，人既然已經找到了，能不能把我放了？”文軒諂笑獻媚，可是楊天生不僅沒買賬，而且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匕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刺向了文軒的下體。
“啊……啊……啊……”文軒喊叫着倒吸了冷氣，痛得雙手使勁兒捂住要害部位，可是這一刀肯定沒有情面可言，使得他腿腳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雙眼一翻，暈過去了。
“姐妹們，我們別怕，這位官人已經幫我們懲治了惡人，我們死也如願了，”秀珠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
有了她的安撫，其它人的情緒好多了。
“走吧，”楊天生帶路，從另外一邊門悄悄地離開了祠堂，而文軒就悲慘很多，錦修像是丟沙包一樣把他給丟了出去。
沈如玉看得到一羣女子跟着楊天生來藥鋪，錯愕得不知道問什麼了。
楊天生拉着沈如玉到了後堂，將事情的始末大概說了一番，“應該都是被糟蹋了的，有幾個還有了身孕，一時半會兒怕是送不走，我得回衙門一趟，看看大人的安排。”
“去吧，這裡暫時交給我的，”沈如玉撩了簾子指着地上的文軒，問道，“那個人呢，看着傷得不輕，若是沒到衙門就死了人，恐怕是你對和大人都不好。”
“吊着命即可，”楊天生說完，便不在耽擱了，出去和錦修說了兩句，便離開了藥鋪。
沒一會兒，李繼和李續急急趕來，看到錦修的裝扮，差點笑岔氣了，“爺……”
“讓你笑，讓你笑，”錦修拿着摺扇暴打兩人的頭，出了氣就吩咐道，“把李家和孫家的秀才都已經找來，找不到人，你們也別回來了。”
“是，”李繼李續領命而去。
沈如玉在門口掛了休診的牌子，然後把門關上了，吩咐楊天餘倒茶後說道，“你們不用緊張，都坐下歇息一回兒，若是哪裡不舒服的，過來於我瞧瞧。”
面對平和的沈如玉，秀珠第一個上來了，挽起袖子給沈如玉看診，“下身癢了些許日子，月事也沒來，我怕是……”
“已經有了身孕，”沈如玉好完脈後有了結果，雖然同情這些女子，可是面色不顯，像個郎中一眼正常號脈看診，等所有人看完，基本是兩個情況的，一是有孕在身的，二是流產了，沒有養好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