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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沒有迴音。
也許舒暢睡了,也許他覺得這個問題無需回答。
有些事情人不得不做,有些事情人不得不面對,這個道理無需過多闡述。
中途路過一個小城裡,一輛設施齊全的醫療救護車已經等在那裡,舒暢與格倫被擡上了救護車,實施救護。其實舒暢沒什麼,經過短暫的休息與睡眠,他已經恢復了體力。格倫的情況則比較危險,他在水裡呼吸停止了那麼長時間,又沒有舒暢的閉氣本領,所以整個後續旅程,大多花在搶救他上。等到救護車開進芝加哥時,他才終於甦醒。
舒暢住宅門口停着一輛車。兩個人坐在車裡,一副無所事事的景象,圖拉姆比較心細,發現這輛古怪的黑色轎車停在門口,他沒有讓車停,車隊若無其事的開過那輛黑色轎車,遠遠的兜了個***,停在街尾。
這時,圖拉姆的通訊車已與其他的車分開。救護車載着格倫與舒暢去了琳達所在的街區,而舒暢原來乘坐的那輛汽車,則停在格倫的警所附近。透過車前窗,圖拉姆盯着遠處那輛汽車,心裡盤算着對策。
剛纔經過這輛汽車時,牛頭人已經覺察出情況不對,馬薩諸斯則保持着隱士風度,對此不聞不問。此刻,見圖拉姆目不轉睛,那位牛頭人低聲詢問:“爲什麼不去其他地方,你們應該不止這一個藏身處。”
圖拉姆心不在焉的回答:“其實。這間房子已被放棄了,大多數物品已經轉運到新建基地,但房子裡面有個人,happy地前女友……我們必須帶她走。”
“會是什麼人呢?”牛頭人好奇的問:“happy的情況似乎不好適合戰鬥,你有什麼計劃?”
“我們還有一股備用力量”,圖拉姆咬着牙說:“附近還有一個狼人小隊,此外,我還能在兩小時內招來一個狼人大隊,只是我在想。這樣做合不合適?”
牛頭人不瞭解情況,他無法給出什麼建議,只好平靜的觀察着那輛車,等待圖拉姆的決定。
半晌,圖拉姆終於一橫心:“該來的早晚要來,讓我們去見他們吧。”
車停在那輛黑色轎車後面,馬薩諸斯受命去請轎車上的人下來,車上的人很狡猾。他們似乎非常瞭解這裡的情況,一上車,便向圖拉姆問候:“你是那位電腦天才圖拉姆吧,很高興見到你,su生呢?”
圖拉姆眼珠轉了一圈,聽到對方地問話,他明白爲什麼這羣人如此爽快的上車來。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一定知道大白天裡自己不能在陽光下公開活動。所以他們纔敢登車商談。
“數日前,是你們襲擊了唐寧的住宅?”這其實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陳述句。圖拉姆早已推測出對方的身份。所以他才這麼說。
現在,還有誰趕來撩撥舒暢。舒暢正面迎擊制裁隊的行動,已向所有人展示了他的實力。現在,這片大陸上殘存的“妖魔”勢力討好舒暢還來不及,誰敢在這個時候撩撥這位絕對強者?
唯有那羣不知名地襲擊者。
似乎沒料到圖拉姆如此直率。對方愣了一下,馬上也坦白的承認:“不錯,我們似乎搞錯了目標。幸好,我們還來得及糾正這個錯誤,你們願意和解嗎?”
圖拉姆同意跟對方接觸,也有和解的意思,他點點頭表示同意,而後繼續問:“既然談到和解,那麼讓我們坦誠一點。目前我們雙方的信息並不對稱,你們知道我們是誰,並找上門來,而我們對你們一無所知……請坦白一點,表露身份。”
“嗯”,對方沉吟着,似乎在考慮怎麼開口:“也許,你們對我們有過猜測……信息不對稱,這句話並不公正。既然說到坦誠,那麼請坦誠一點,據我所知,你們的勢力很龐大,不可能對我們一無所知。
好吧,有些事情我無法坦白,有些事情太過於繁瑣,我說不清楚,請提問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圖拉姆直奔真相:“狼人實驗並沒有停止,是吧?”
獲得肯定回答後,圖拉姆繼續問:“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第二個問題與第一個問題跳躍過大,對方一時不適應,愣了半天,不答反問:“目的?你再沒有其他地疑問嗎?”
圖拉姆只冷冷的看着對方,沒有回答。對方也是聰明人,只用了幾秒鐘時間便明白了圖拉姆的意思。
既然狼人實驗沒有停止,那麼這夥人必然是實驗項目之一,他們能找到舒暢這夥人,這夥一心想隱藏地人一定有內線消息,這跟他們背後的支持者有莫大關係。說直白點,這夥由政府出支的研究者,他們一定是獲得了精確的情報,這才摸到了舒暢頭上。那麼,把中間的過程全部省略,他們地目的便決定了和解意圖的真實性。
“我很佩服你,圖拉姆先生,您無愧於計算高手地稱呼”,對方由衷的讚美說:“好吧,讓我們坦白:
最初,我們得到消息,只是把你們當作可能的實驗材料,所以想請你們去談一談。但我們錯了,我們不瞭解情況,冒犯了你們的尊嚴。
我們因此損失了一名行動者,實踐過後,我們進一步詢問了消息來源,發現了我們的錯誤,現在我們想改正,我們希望獲得你們的合作,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請繼續”,圖拉姆面無表情:“你們在這個時候……爲什麼是現在,爲什麼你們選擇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我們注意到,你們正在調動人手。我們不想與你們衝突,所以希望儘早達成和解。”
來人顯然知獲了舒暢先前的調動人手是爲碼頭上地突擊行動而準備的,對方誤解了舒暢的準備,但圖拉姆沒心思跟對方解釋,他只平靜的追問:“誰是猶大?”
其實,誰是泄密的人已經很清楚了,那羣孤島行動者當中,一直答應到場卻至今沒有出現的“美杜莎”就很有嫌疑……但如果是他,舒暢調集人手的目的則必然曝光。所以。“美杜莎”雖然是嫌疑者,但他不應是唯一的嫌疑人。
晚宴,問題應該出在那場晚宴裡。新年晚宴過後,突襲行動進入召集人手
然後纔是公佈襲擊目標。
圖拉姆張了張嘴,但他說出來地話卻是:“屋裡的人呢?”
對方聳了聳肩膀:“據我所知,她正帶着女伴沿街購物……需要確認一下嗎?”
圖拉姆搖了搖頭:“似乎,我現在沒有拒絕的權力……我們的頭在行動中受了重傷。無法到場親自見你,請問,你預定的匯合地點在哪裡?”
對方顯然適應了圖拉姆的思維跳躍,他馬上說了個地址,並殷勤的介紹說:“我們有最好的醫生,最好地醫療設備……我這就通知他們做好準備。”
舒暢清醒的時候,已躺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身邊。一羣醫生正在努力的把針扎入他的皮膚。隔着無菌室的玻璃,錢穎趴在窗邊,焦急的觀望着。
“放鬆放鬆”。醫生又換了一個新針頭,見到舒暢醒來,他連忙輕聲安慰舒暢。
圖拉姆也站在無菌室外,隔着玻璃向舒暢打出了安全的手勢,在舒暢醒來之前。他們地命運掌握在這羣神秘來訪者手裡,但當舒暢睜開眼睛,主動權又回到了自己手上。圖拉姆爲此輕輕的鬆了口氣。
醫生還在努力用針管扎舒暢,清醒過來的舒暢,一把揪過醫生甩在一邊。“格倫怎麼樣”,他問。
醫生沒來得及回答,玻璃窗邊,圖拉姆已用手勢告訴舒暢:“他們也在努力扎格倫地皮膚。”
一般來說,練健美的人,他們爲了使自己的肌肉具備抗擊打能力,所以會主動的接受一些錘擊訓練。經這樣訓練出來的肌肉,硬地像石頭一樣。據說,一位給泰森治過病的醫生曾表示,泰森的血管需要用電鑽才能扎進去。
當然那位醫生說話比較誇張,給此類人員抽血驗血,一般需要換個大號地針頭就行了,比如換上給牛馬抽血用的針頭,醫生們顯然從未遇到過向舒暢與格倫這樣的極品異類,他們扎完了幾個給牛抽血的粗大針頭,仍未扎進這兩人的皮膚。
“這是什麼地方?”舒暢眼睛轉了半天,盯上無菌室內一名身穿白大褂,但卻抄手什麼事也沒幹的人,這人正是剛纔與圖拉姆交談的那位神秘來訪者。
“我們的一個避難所”,那人向舒暢伸出手去,自我介紹說:“我叫卡夫卡,這裡只是臨時落腳點,如果你感覺精神恢復,我們可以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舒暢只愣了一會神,馬上又問:“我的手下與你達成了什麼協議?……‘美杜莎’怎麼沒來?”
“你需要幫助”,卡夫卡揮手讓那些醫生離開,隨着無菌室打開,另外的那羣人也一貫來到了房間。
卡夫卡鞠了一躬,態度很恭敬:“閣下,請讓你的手下告訴你,等會再來找你。”
錢穎撲進了舒暢懷裡,一邊摸着眼淚一邊說:“我正在商場,突然一羣黑衣人涌了過來,說你受了傷,要接我們來見你……你究竟幹了什麼,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舒暢拍了拍錢穎的肩膀,安慰了她幾句。他知道,即使這世界上所有的人背叛了他,錢穎絕不會。但現在,他最迫切想了解的,不是錢穎的個人經歷。
他招手示意圖拉姆上前來,這時錢穎並沒有離開舒暢的懷裡,一貫很有眼色的她這時竟沒有讓開地方,由舒暢與人交談,她只顧哀哀的呼吸。
圖拉姆站在舒暢面前,指了指錢穎的脊背,示意他有些話不方便開口,藉此機會,舒暢打量着房間裡的另外幾人:馬薩諸斯、牛頭人……
琳達與凱瑟琳不在,圖拉姆快速的打着手語,介紹情況:“我們中間出現了背叛者,有人把消息告訴了其他人……很抱歉,你正處於昏迷狀態時,我們的實力不足以抗拒,合作是必然的選擇。”
錢穎這時已停止了哭泣,她着急的撫摸舒暢全身:“你哪受傷了,傷的怎樣?”
舒暢與格倫體表並無任何傷勢,他們的傷勢在體內,爆炸產生的灼熱空氣涌進他們的肺中,使他們的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灼傷,幸好這兩個人都屬於變態的人,只要給他們時間,他們就能逐健。
另一間房間內,卡夫卡正通過監視器監視着房內的一切動靜,他身邊圍着幾個學者模樣的人,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圖拉姆那一連串手語。
“所有的手語都是基於一些身體語言,但顯然,這個人現在打的手語不是身體語言,它是一連串數字。這些數字分別代表着不同的字母”,在場的一名學者低聲解釋,他的話立刻引起屋內其他人的贊同。
“這兩個人應該都是心算能力極強的人,他們能夠迅速把這組數字轉換成相關字母”,那名學者繼續解釋:“手語體系,這套手語的創立顯然不是最近,瞧他們兩人,對這套手語很熟練。”
“誰能破解嗎?”卡夫卡詢問,他的話得到了一屋子的搖頭。那名科學家繼續解釋:“只要是數字就容易破解,把他們打的手語用高速攝像機攝錄下來,然後通過預算,我們就會得出相應的一組數字。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採用何種語言,只要知道他們採用的是什麼語言,無論他們怎麼加密,手語畢竟是手語,計算機會立刻計算出他們所說的話。
但現在不行,我們沒有相關的計算設備,還需要更多的情報,瞭解這兩個人所熟悉的語言類型……”
卡夫卡打斷對方的話:“立刻把這段圖像發送出去,開動計算機進行破解,我需要立刻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美杜莎’?”舒暢打出這個手勢時,立刻獲得圖拉姆的肯定。
“此人至今沒有出現,應該是他”,圖拉姆肯定地說。
孤島行動成員獨自生活在美洲這麼久,他們的祖先血脈一代代被稀釋,能力也在逐步下降中。見過祖先輝煌的人,想找到力量衰退的原因,於是他們便找見了當地狼人研究機構……這個結果可以推測出來,舒暢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他的目光掃過,馬薩諸斯與牛頭人,心裡還在頗算:另一奸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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