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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的事”,舒暢不以爲意地回答:“對於這樣一個全封閉、全程錄像監控的大廈,我們不可能完全進出無痕。我們可用催眠術催眠值班護衛但不能催眠錄像機。我們把監控畫面靜止了,畫面上的顯示時間也靜止了,細心人會看出來的。
還有,離開時再從空中走,太明顯,全城人都吵醒了,而且我們不可能把警察都吵起來後,再製造爆炸。所以,只有順着人流沿正常通道走。可這樣一來,我們的潛入裝備就無法攜帶了,只能丟棄。
衣料、布匹等軟物質可以撕碎可衝入馬桶,但金屬桿不成,最後,必須丟棄在垃圾通道。我們不能把成功希望寄託在別人的疏忽上,所以,只好用另一個潛入掩飾另一個潛入。”
”你幹了什麼?“
舒暢語氣輕鬆地回答:“馬來石油公司有些古董陳列品,我順手拿了兩件宋瓷——我是個愛國主義者,不喜歡看到國寶流出。”
“不可能,你穿着沙灘褲,東西藏在哪裡?……愛國主義,那是惡棍最後的遮羞布,你已經墮落到只剩愛國主義的份了?”
“東西,蘭卡帶着遊覽票上去,他揹包裡揹着幾件衣物,照相機裡拍攝了幾位遊客的模樣,我用這些衣服完成了化妝。而後把東西裝進空了的揹包……
電梯的監控鏡頭是從上向下拍攝的,這樣裝扮後,從背影看,似乎這旅遊團有位遊客進出電梯兩次……我認爲,短期內,電梯監控室不會發現這個細節。”
“哦。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要跟任何人聯繫……我估計,他們已完成撤離,現在我們按預定行程,明朝前往新加坡。房裡的東西……讓酒店寄往孟買,我聽說那裡經常丟郵包,而且地址姓名拼寫錯誤的郵包常會神秘消失——就讓孟買郵遞員替我們完成消蹤滅跡地偉大事業吧。”
“150吶”,琳達戀戀不捨地看着房內的大包小包:“我花了多長時間挑選……每樣東西……可惜。你真打算……”
“150,一個盤子錢”,舒暢淡然地笑着:“我順手牽羊‘取’的那個盤子,送到拍賣會上怎樣也能賣百萬美元——每個!……嘿嘿,我發現,原來愛國主義很值錢。怪不得……”
“我可以挑些首飾珠寶,小件物品。隨身攜帶嗎?”琳達怯怯地問。
“當然,你隨身小包能裝多少,你可以把它裝滿!”舒暢隨口回答,然後一頭扎進浴室。
傍晚時分,吉隆坡下起了大雨。風雨中,舒暢志得意滿,端着酒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雨景,琳達在他身後。雙臂環抱着他,一臉癡迷地望着窗外。
暴雨越下越大,風也越刮越兇,樓前的那幾棵棕在風中拼命的搖曳,地上是滿地的落葉飄浮在水面。
雨夜地吉隆坡是迷人的。透過密密的雨簾,舒暢盡力地在尋找他所熟悉的餐館和食檔。喧囂浮躁的空氣中瀰漫着熱帶島國那種特有的氣息。那閃爍地霓虹燈。嘈雜的車流,和匆匆而過地行人,都讓舒暢感覺到自在。
“這場大雨會消除一切痕跡——爆炸和潛入。啊,我愛這場暴雨。”舒暢大聲喊着,他舉起酒杯,對着窗外的風景,舉杯邀約:“蹩腳的英語、混雜的華語、各種中國南方方言,這裡是南洋,我愛南洋。”
琳達嗤之以鼻:“你愛?你的愛像煙花一樣短暫,始終還是灰飛煙滅。”
“那就愛吧——”舒暢一把揪過琳達,輕輕地捻動她胸前的櫻桃。曾經的同性戀者琳達頓時如受雷擊,陣陣酥麻快感不住的襲入腦海,周身有如蟲爬蟻行般麻癢無比,一股熾熱地難耐感,令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口中的喘息漸漸的狂亂了起來,渾身在顫抖並在急促的喘氣聲中喊着:“快,快來,……給我,給我……”
“狂歡吧,這是妖魔之舞”,舒暢腰胯用力,身子一沉,伴隨着一聲悶哼,房間裡響起一陣穿破雲霄的喊叫。
此刻,窗簾並未拉上,琳達高舉地足弓飄蕩在窗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動人心魄的弧線。她那美足在動感中搖動,飄舞在舒暢地左膀右臂之間,掙扎着享受着性愛的浪漫……
兩天後,傍晚,新加坡最西端的端士村,一艘小快艇緩緩開出漁港。
繞過端士村外圍地珊瑚礁後,小艇加快了速度,向着不遠處的尼帕島。然而,它卻永遠沒走到尼帕島。
尼帕島屬於印尼,小艇越過新加坡海域後,船上的舒暢打開了水底閥,海水慢慢地涌入船艙,直至沒過膝蓋。舒暢這才很有風度從水裡摸出一瓶香檳,給琳達,給自己加滿了杯子。
“乾杯!”他舉起酒杯碰了一下。
酒杯叮噹碰在一起,琳達好笑地看着海水漸漸淹沒腰部,賭氣將酒一飲而盡。
舒暢再度爲她添滿酒杯。
“我們這是幹嘛?殉情嗎?”琳達氣急敗壞。此時,水漸漸淹沒胸口。
“再來一杯”,舒暢將最後一滴酒倒入杯中,反手把酒瓶扔進海底。
快艇沒有開燈,海面上靜悄悄的,暗沉沉一片。琳達喝完最後一杯酒,海水已淹沒嘴脣。
“背上氧氣筒!”舒暢從水底摸出了水下摩托艇,一邊發動一邊下令。
“你吶,你怎麼呼吸?”
舒暢沒有回答,他已扣上了潛水鏡。此時,海水已徹底吞沒快艇,琳達等不及回答,已將氧氣瓶背上,並打開呼吸器,用帶子將自己固定在舒暢背後。
這段海峽平均深度爲25米,恰好出於水下摩托艇的最適摩托艇沒有那麼大噪音,它像蜜蜂一樣蜂鳴着潛入海底。
越往海底,水下越顯得平靜,一些成羣活動的魚類慢條斯理地在海水中游弋。熱帶魚類渾身絢麗多彩,在摩托艇的燈光下,它們渾身泛着璀璨的磷光,一時之間,似乎全世界的色彩
在它們身上,凡是你所能想象地色彩,這裡都能找見
一些趨光的魚類看到摩托艇的燈光。紛紛從沙堆裡,珊瑚礁中,海葵花團中探出頭來,它們連規避摩托艇的意思都沒有,只顧追逐着燈光,賣弄自己的色彩。
一跳粗大的電懶洋洋地從洞裡探出頭。露出鋒利的牙齒威嚇着接近地摩托艇。兩三隻大龍蝦反而被引擎聲下到,它們枉自揮舞着碩大的巨螯。慌里慌張地向珊瑚洞深鑽去。
一瓶氧氣可以供有經驗的潛水員使40分鐘,琳達揹着;>子,3小時後,氧氣耗盡,他們浮上水面。舒暢看看手腕上的衛星定位器,朝前方深邃的海水比畫了一個手勢:“繼續前進,後面的行程我們將在水面行駛,直至天亮。”
其實。沒有航行到天亮。
半夜時分,一架超低空飛行地水上飛機快速地掠過他們,舒暢聽到引擎聲,立刻發出聯絡信號,飛機隨即降落水面。接走了他們。
“我們這是去哪兒”,飛機上。琳達一邊擰乾衣服,一邊不滿地問。她覺得這趟旅行頗難理喻,自己做好了準備。打算迎接一場艱鉅的挑戰,但最後,他們只是利用了自己一些電子機械常識。
行動中,她對許多超常現象難以理解,許多行動甚至完成之後,都無人向她解釋,她認爲自己完全矇在鼓裡。對這種待遇,她很不甘心。
“去悉尼”,舒暢解釋說:“我們地遊艇正駛往悉尼,我們將在科科斯島附近登上游艇,而後一路向東,直到悉尼。”
琳達張了張嘴,最後決定還是不追問了。她低頭打量着機艙,片刻,終於耐不住好奇心:“這……這飛機怎麼那麼熟悉,難道,我們的飛機沒在拉廊墜毀,這不就是那架飛機嗎?”
“不,它是那架飛機的姊妹機”,舒暢笑着解釋:“它們同日出廠,採用完全相同的裝飾材料,艙內佈局幾乎一模一樣。”
“哦!”琳達點點頭。
明白了!舒暢開着一架飛機出去,到馬爾代夫登岸,而後又開着同樣的飛機返回。由於採用落地簽證的馬爾代夫取消了電話、電腦、網絡等現代通訊手段,所以,舒暢要說自己這幾天在馬爾代夫進行七日遊,誰也不能證明其非……
這天傍晚,夕陽西下,飛機輕盈地降落在科科斯羣島海面,圖拉姆戴着一副大墨鏡,站在船頭張開了雙臂:“歡迎,歡迎閣下來到‘鯊魚樂園’,這裡是掠食者的天堂,希望閣下喜歡這個地方。”
“鯊魚樂園?”琳達在舒暢的護持下,小心翼翼地登上海豹號遊艇:“好像,這地鯊魚太多了點,爲尋找一片沒有鯊魚躍出的水面,我們降落時費了很大功夫。”
“在這片沉悶乏味的大海中,見證掠食者的爲所欲爲,狼吞虎嚥,該是多麼美妙的事,來吧,讓我們一起見證”,圖拉姆用嘴莊嚴地表情,色迷迷擁抱了琳達。
科科斯,這座海底火山從深海平原向上隆起,以其豐富的營養滋潤着周圍地水域,它像磁石一樣吸引了多姿多彩的生命,如此衆多的潛在食物,令這片水晶般清澈地海水儼然成爲鯊魚天堂。
在這裡,鯊魚是國王,沒有覬覦者。無論陸上與海洋。
“科科斯不是以海中鯊魚聞名的,雖然它海中的鯊魚很有名,而且是科學家揭示鯊魚習性的必由之地,但,它的陸上鯊魚更爲出名,琳達,在這兒,我們也將變爲一隻陸上鯊魚。”圖拉姆振振有詞滴說。
“陸上鯊魚,什麼意思?”琳達與舒暢同聲問。舒暢以隱約猜到對方的意指。但他沒想到圖拉姆的胃口這麼大。
“域名——科科斯(基林)羣島是由兩組環狀珊瑚島組成的。包括珊瑚小島,只有南面珊瑚礁的兩個島嶼有人居住,人口總數:518名。在17個島中,西基林島最大,陸地總面積有14方公里。
可就是這樣一個500人的小島,卻能獨佔一個域名,相比人口十億的大國也只享有一個域名,它的互聯網資源可謂豐富到極點……”
舒暢回味過來,馬上接過話頭:“於是,它變成了‘鯊魚樂園’!”
“不錯”,圖拉姆興奮地點頭:“這樣一個荒僻的,人煙稀少的,人們可能終生都不會想來一探的小島,卻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地方。科科斯,它唯一的出產就是鯊魚,海中鯊魚供科學家研究,與此同時,它還以極廉價的價格出售域名使用權,培養了一批陸上鯊魚。
每年,有一百多萬人次租用了他們的域名,全世界平均每三萬個黑客養活一名科科斯人,這裡的島民啥事不敢,每天就曬曬太陽,年收入能達五十萬美金。”
“我們,也將在此成爲一名網絡鯊魚!最大的鯊魚。”圖拉姆總結說。
“哦了(ok)!”回過頭來,舒暢關切地詢問:;回了嗎?”
迪倫已託着盤子出現在甲板:“閣下,歡迎光臨鯊魚樂園——香檳,這是你喜歡的delbeck(德爾貝克)1995。”
舒暢舉起了杯子,與琳達碰了一下,慶祝他們勝利歸來。圖拉姆在一旁得意地炫耀:“全部,他們全部安全返回,我發現我很有策劃天才,我們的收穫之大你難以想象,來,讓我們先進艙,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馬立克幽靈般出現在甲板上,他打着手勢,不合時宜地插話說:“唯一遺憾的是,我們被盯上了!”
“什麼?誰?那裡?”
“阿薩邁族,他們終於追蹤到了我們。埃裡克已在吉布提與他們交火,三死六傷,對方傷亡不詳;而我們在吉隆坡的接應——那位介紹蘭卡登塔的導遊已經失蹤,我猜測,他已落到阿薩邁族手裡,正在被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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