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整,全城八處日本人的產業幾乎在同一時間遭到了襲擊,激烈的槍聲持續了十分鐘左右,場面一片狼藉。
消息在半個小時之內就傳到了西西莉亞,這裡正是美國黑手黨羅倫佐家族在嘉明港的老巢。
羅倫佐家族在海軍中很有勢力,美軍從嘉明港撤出之後,大部分產業都由羅倫佐家族接手,在日本人沒有進入之前,一直由這個家族獨霸全城各種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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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各方勢力全都涌入嘉明港之後,羅倫佐家族還是穩穩把持着地下世界的第一把交易,涉足賭博、性產業、走私、毒品買賣等各項事業。
家族在嘉明港的負責人名叫桑普,是家族教父奧哈馬的大兒子,今年三十九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此刻他並未休息,而是繼續待在賭場三樓的辦公室裡望着黑沉沉的港口,一面分析當前的形勢。
賭場的管理人傑克則恭謹地站在一邊,像一條僵直的毒蛇。
“老闆,消息過來了,似乎是華商會的人在對付日本人,您知道他們向來都很不和的。”
“華人?”桑普悠閒地呷着黑咖啡,敲着桌子道,“他們從哪裡搞來那麼多武器呢,我們這方面有人提供給他們的嗎?”
傑克搖了搖頭:“不,老闆,我們這邊主要的幾個家族全都準照協議嚴守中立,不會提供半顆子彈給華人;日本人更不可能給對手武器了。據說那些人用的都是最新式的美軍制式武器,連我們也得費很大功夫才能搞到,看來他們搭上了一位很有力量的大人物。”
桑普點點頭,認真地說:“這件事必須搞清楚,如果華商會的背後真的有一股大勢力的話,我們就應該及早做好準備,迎接這股新興勢力的誕生,並且謀求最大的利益。”
“那麼,日本人方面呢?我們不是早就有協議,維持舊有的秩序……”傑克疑惑地問道。
桑普狠毒地笑了起來:“秩序?不,整個嘉明港就快被那些日本狗雜種塞滿了。他們就像癌症一樣不停蠕動吞噬着一切生意,是的,所有生意上都有這些骯髒的黃種人在插手,去***秩序!華商會的人也是黃色雜種,就讓這些黃雜種自相殘殺去。我們的原則只有一條,絕對不要捲入他們之間的鬥爭!”
“可是,有不少人在擔心戰火會蔓延到我們的生意上,也許遊客都會被嚇跑的……”
普桑哈哈大笑起來:“叫那些人把膽子都放大些,現在無論華商會還是山田會社都把全部火力瞄準了對方,如果他們膽敢招惹我們的話,難道不怕羅倫佐家族的全力報復嗎?相信我,就算這個時候咱們在這些黃皮猴子頭上撒尿,這些人也會乖乖接着的。至於遊客麼……短期的損失我們還受得了,也許到最後我們可以把這些愚蠢的人全都,一網打盡!”
就在一網打盡這個詞剛剛說出口,傑克還來不及叫好之時,玻璃窗外忽然傳來轟得一聲,似乎一枚火箭彈正好砸在窗上,隨後兩名黑衣人撞了進來。
天哪,現在是在打仗嗎?傑克怪叫一聲,這間辦公室的防禦系統由他親自設計,玻璃窗全都採用最新的鋼化防彈玻璃,普通的榴彈炮也很難穿透。
可是現在卻被火箭筒給射爛了!
劇烈的爆炸引起強烈的震動,天花板上抖落片片灰塵,款式奢華的大吊燈也砸了下來,碎片在普桑臉上劃破了無數口子。
他倒並未驚慌失措,翻滾到桌邊抽出大口徑手槍便朝對方射擊,一下子把兩名入侵者撂倒在地。
“媽的,人都死到哪兒去了!”這個未來的教父高叫道,隨後辦公室門被一把撞開,十來名槍手將長短槍支都對準了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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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這兒很危險,請您快離開!”傑克驚魂未定地叫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兩名身中數槍的入侵者忽然坐了起來,飛快地朝普桑撲來;窗外再次躍進數名黑衣人,子彈打在他們身上,除了射爛幾件衣服之外似乎沒有半點效果。
而這些傢伙手中的大口徑自動步槍卻開始怒吼,一條條火蛇鑽入了槍手們的體內,帶出一大蓬鮮血和內臟。
“媽的,這些究竟是什麼?”受傷的槍手們呻吟着。
在無數子彈的轟擊下,終於有三名入侵者變成一堆爛泥,但是所有槍手卻已經全部被他們放倒在地,痛苦地喘息。
入侵者一言不地拉過普桑,將他推到窗口,普桑強裝鎮定地威脅道:“無論你們是誰,一定會後悔的,我以上帝的名義誓!”
對沒有反應,一把將他推了下去!
下面正是賭場後面的小花院,兩名暗處埋伏的保鏢早已被敵人割開了喉嚨。入侵者們在地上放了一具小型充氣墊,待普桑落下來之後立刻把他打昏過去,送入封閉貨櫃車內。
三樓窗戶內的入侵者一個接一個跳了下來。
整個綁架過程只用了三分鐘,顯示出近乎藝術的完美效率,直到這個時候賭場保鏢們才反應過來,朝後花園逼近。
等待着他們的是兩具火箭彈射器和十來枚步兵地雷。
封閉貨櫃車緩緩啓動,身後的保鏢們被炸得鬼哭狼嚎。賭場VIP包廂內的客人和沉醉於溫柔鄉中的君子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有些只穿着一條短褲,有些手中還拿着一副同花順。
看到面前地獄般的場景,賭客和嫖客們瞠目結舌,驚呼道:“天哪,這裡是伊拉克嗎?”
等到撲滅大火,疏導顧客,將傷員送入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那輛封閉貨櫃車已經開出了十來公里,停在無名的旅館內。
普桑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眼睛嚴重充血,腦子也腫脹得厲害,似乎有人往他腦子裡塞了個橄欖球一樣。
他現自己躺在一塊紅色的地毯上,周圍站着六名黑衣襲擊者,此時他們的面罩都被出去,露出黑色的頭和黃皮膚。
普桑心中叫苦,身爲黑道大佬的他當然知道對方既然已經把面罩除去,那說明最後肯定會把自己滅口,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在這六人當中,他很驚奇地看到了柳生正宗的面孔,這人是最近一個月纔剛剛到嘉明港來的,資料上說他是山田恆義的貼身保鏢兼劍道老師。
如此說來的話,這些都是日本人了?媽的,日本人爲什麼要和羅倫佐家族開戰?混蛋,混蛋!
隨後他才注意到在羊皮沙上坐着一個戴黑色面具的年輕男子。
這人穿着妥貼整齊的黑色西服,整張臉的上半部分都被面具遮擋,連眼睛的部位也用有色塑料護住。他一手舉着一杯紅葡萄酒,十分優雅地品味着。
普桑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自若,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對方的聲音聽來涼如冰水:“羅倫佐先生,您應該很清楚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復仇者,是懲罰者,懲罰那些背叛了自己誓言的盟友!而你,這個爲了利益出賣盟友的婊子,正是我們將要懲罰的對象。”
妖魔軍火商?第二卷 中南風雲之卷?第三十三節 喪屍的攻襲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