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敏君有些緊張,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些房子——特別是那位總裁的住處,她總有些神經質地不安。
一進別墅,十名僕人以及管家廚娘等人就站在門口問好,好不容易驅散這些人,進入房間之後,姬敏君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湯尼把上衣脫下來。
“怎麼了,媽媽?”湯尼有些不好意思。
“我要看看你!”姬敏君厲聲說。
“好吧……”他解開了襯衫的鈕釦,露出發達的肌肉。
“哦!”
姬敏君驚叫一聲,上前觸摸兒子身上的疤痕,但是黑色的傷疤似乎像是有電的,一下子刺傷了她的手。
“湯尼……你的胸口!”
湯尼有些奇怪地問道:“您怎麼了,媽媽?是啊,幾個月之前這個疤痕開始發生變化,但我想那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所以就沒有告訴您,免得您擔心了……您看,現在這個傷口還挺像是蓮花的,就是都到轉過來了。”
姬敏君臉色蒼白,萬分痛苦地抱住了腦袋:“天哪!難道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嗎?難道那個惡魔的罪孽,又要在湯尼的身上重演嗎?不,不,不!”
“您這是怎麼了?”湯尼有些不耐煩地說,“從下飛機開始您就一直不太對勁,是不舒服嗎?”
姬敏君緊緊抓住了湯尼的手:“告訴我,湯尼,你是怎麼成爲生存者公司的總經理的,你殺人了嗎?在這半年裡你殺人了嗎?你不是就來參加了生存遊戲?爲什麼會當上總經理,爲什麼!”
湯尼掙脫了母親的手,皺起眉頭說:“您真奇怪,媽媽,別人要是看到孩子有出息不是應該高興嗎?爲什麼您會這樣說?”
“你不知道……”姬敏君呆呆地看着兒子,“你不知道……”
隨後,她忽然做了一件湯尼絕對沒有想到的事。
姬敏君後撤一步,運手在虛空中一劃,一張火焰弓立刻成型,隨即一枚威力強大的火焰妖箭朝湯尼呼嘯着射去。
“媽媽!”
湯尼身前忽然出現一道黑蓮形狀的盾牌,但是火焰箭還沒有靠近盾牌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姬敏君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滿臉痛苦:“你終於還是擁有這種力量了,湯尼。”
湯尼呆呆地望着母親:“媽媽,您在測試我的能力?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這種力量像是一夜之間來到了我的身體裡!但是這難道有什麼不好嗎,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擁有超能力,以前的我就是因爲沒有強大的能力才被別人恥笑——你記得那些人是怎麼笑話我的嗎,媽媽?那些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湯尼……你應該忘記這些東西,那都只是些不愉快的事,忘了它,忘了那些人吧!”
“他們是對的,媽媽。”湯尼冷靜地說,“關鍵在於我的弱小,弱者是沒有資格祈求平安和幸福的。現在我很強,也很快樂,我希望你能夠和我分享這種快樂,媽媽。”
姬敏君沉默了,她說道:“我有些頭痛,先讓我休息一下吧?”
“當然,我扶您進屋去……要不要我取消晚上的宴會,如果您的身體不舒服的話。”
“不,不用。”姬敏君說。
但是湯尼還是去打了電話,他的上司是個十分通情達理的人,聽說湯尼的母親身體不太舒服,於是決定將家宴移到湯尼的別墅,他會帶廚師和傭人過來。
“看。”湯尼笑着對母親說,“總裁是個講道理的人,在他手底下工作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但願如此……”
不知爲什麼,姬敏君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安,但她終於在鬆軟的席夢思牀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境中不時出現可怕的魔怪,那些東西最終都化作了黑色的蓮花,不斷地生長、綻放、枯萎、寂滅。
她醒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兒子在房門外對着電話吼叫:“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罷工?爲什麼!該死的該死的……讓安德森先去處理一下吧,什麼,他去香港了,媽的,好,我明白了,我再看看該聯絡誰,我知道了!”
姬敏君推開門,這座共三層的別墅內有一個非常豪華氣派的貫通大廳,從二樓的走廊上可以看到許多僕傭正在忙忙碌碌,食物的美妙滋味已經傳過來了。
“湯尼,如果你有工作就先去處理吧。”
“這怎麼行?”湯尼收起了電話,“您難得纔到這兒來。”
“我可以多待一段時間,反正現在阿姨和你的表妹也能處理族裡的事務,我可以在這裡陪着你的。”
湯尼露出了笑容:“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了!我,我這就向總裁打個電話,他可能已經在路上了,放心吧,他是一個十分紳士的人,和他在一起您不會感到煩悶的,我要走了,很快回來,最多三個小時!我保證!”
他像童子軍一樣豎起了三根手指,行了個怪模怪樣的軍禮,姬敏君一下子笑出了聲來:“去吧,湯尼。”
看得出來那邊的事務很讓人煩心,湯尼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在手上提了一套西服就出了門,幾名保鏢立刻跟在他的後面,登上了一輛彪悍的軍用吉普。
姬敏君嘆了一口氣,她應該和孩子好好聊聊的,聊聊他怎麼會當上生存者公司的總經理——這個可能性簡直比買彩票中了五千萬大獎還要少,他今年才十八歲啊!
但是看起來,在新東京的這一年裡他的樣子真的改變了不少,變得更加英俊、深沉、彪悍,變得更像是……
那個人。
這時候,門鈴響了。
僕人們急匆匆地前去開門,姬敏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實在不適合迎接客人,於是又轉回房間去換了一套深紅色的低胸晚禮物,望着鏡子裡那個充滿魅力的成熟女性,她淡淡地笑了。
出門的時候,聽到那位“林總裁”正在低聲和僕人們說着什麼,不知爲什麼那聲音竟然讓姬敏君心神一顫,差點打了個踉蹌。
接着,僕人們似乎都走開了,然後傳來了房門關上的聲音,音樂在空氣中響起,是Smoke Gets In Your Eye。
姬敏君有些緊張,似乎空氣中的溫度也一下子低了好極度,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不由地豎起了雞皮疙瘩。
那個男人穿着一身正式的晚禮服,正在調試唱碟,看到他的背影,姬敏君吞了一口口水。
心跳逐漸加快。
她看了看四周,僕人們似乎都已經出去了,每一扇房門都緊閉着,餐廳的正中間擺放着一張雙人餐桌,已經點起了燭光。
“您好……”姬敏君走下了樓梯,勉強鎮定下來說道,“您就是湯尼的總裁林先生,您可真是……”
那個男人緩緩地轉過了身子,臉上掛着神秘莫測的微笑,略帶癡情地注視着姬敏君。
“啊!”姬敏君倒吸一口冷氣,不由倒退了三步,撞倒了一隻景泰藍的花瓶,金屬的花瓶在地上滾來滾去,裡面的白色花朵被踐踏地粉碎。
“小心。”
凌天上前拉住了姬敏君的手,強硬而略帶粗暴地把她擁入了懷裡,情不自禁地嗅着她頭髮上的香味。
“你……你……”姬敏君臉色蒼白,渾身發軟,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打擊,很久以後才說道,“你,你不是已經死了?”
凌天一笑,在姬敏君的耳朵旁邊吹了口氣:“魔鬼是永遠不會死的,我的女孩兒,我們只是有時不得不蟄伏起來,等待自以爲正義的人露出破綻……”
他舔了舔姬敏君的耳垂。
姬敏君好像觸電了一般,猛地推開了凌天:“不,你,你這魔鬼,你究竟——”
“你想問什麼?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聊,今天的夜晚是專門爲你我準備的,誰也不會來打攪。”
姬敏君瞪着他:“你是把湯尼支開的?”
凌天聳了聳肩:“我只是覺得他在這裡的話會比較尷尬,畢竟當父母的有很多私房話,並不一定想讓孩子們知道,你說呢?”
姬敏君心亂如麻,這個魔鬼,這個她夜夜詛咒日日思念的壞蛋現在就活生生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心裡卻沒有半點喜悅,反而是充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我有些明白湯尼是怎麼當上生存者公司的總經理了。”她冷冷地說。
凌天已經非常紳士地爲她拉開了座椅,作了個“請”的手勢。
“不,你不要以爲我是那種熱衷搞裙帶關係的人。當然嘍,既然他是我的子嗣,我當然會多給他一些機會。但機會終究是要靠人自己去把握的,湯尼幹得非常出色,每一名職員對他都是非常佩服的,我想,他甚至能夠幹得比我還要出色地多。”
姬敏君有些喘不過氣來:“你究竟想怎麼樣,你這魔鬼!你監視我們有多久了,你怎麼找到湯尼的!”
“那並不太難,敏君。”凌天殷勤地爲女士倒上酒,“你不要以爲我是在玩什麼失蹤的把戲。事實上和你說的差不多,我已經被帶到地獄的邊緣了。在那場最後的戰鬥中,我的肉身差不多全都毀滅,連精神體的損耗都非常大,不得不躲回了西藏,找到一百年前血贊黑命魔主的魔窟,閉關修煉。直到五年前魔功大成,這才重新回到人間!”
“……”
“你是想問那時候爲什麼我不來找你?敏君啊,你也知道我的處境,整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組織和人憎恨我,通緝我,如果那個時候的我一露面,就會遭到無情的追殺。我個人對這些追殺怕什麼呢?但是如果那些人把仇恨轉嫁到我的愛人和我的孩子身上,那麼麻煩就大了,敏君。”
“但你現在還是找到我們了。”姬敏君冷冷地說。
凌天非常自信地笑了:“那是因爲,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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