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堡內被明珠照耀的亮麗無比,上官謙玉跟在楚笑笑的身後,繞過一道道牆門,終於在一道門前停下,楚笑笑轉回身,“我們要進去了。”
上官謙玉點了點頭,上前輕輕推開房門。
房間門打開的瞬間,屋內的老人已站起了身子,看着楚笑笑,“老夫見過女王陛下,不知女王陛下在此時而來是有何貴幹?”
楚笑笑看着老者,心裡知道老者現在對自己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狀態,不予計較地道:“來看看您老人家,身體是否安好……。”呵呵地笑起來的楚笑笑看着老者的臉色,現在的心裡真的感覺很舒服了。
上官謙玉的眼神剛接觸道老者的身影,模糊的記憶再次出現在腦海裡,不自覺地走上前到了老者身邊道:“哥哥在哪裡?阿瑪不是說會來找玉兒和額孃的嗎?爲什麼一去不返?哥哥在哪裡?把哥哥還給我……還給我……。”
情緒很是不穩定的上官謙玉有些接進崩潰的邊緣,哭泣着跪倒在老者的身邊。
老者很是驚訝地看着跪倒在自己身邊的上官謙玉道:“你……你剛纔在說什麼?”眼角里流出了淚水,淚水肆意地流着,老者的手不自覺地摸在臉上,“老夫爲何會落淚?”
蹲下身子仔細地看着上官謙玉的臉龐,老者的眼前也在不斷地閃過一幕一幕陌生的畫面,有些不確信的眼神看着上官謙玉道:“燁兒……你是燁兒?”
當上官謙玉聽到‘燁兒’這兩個字的時候,一張孩子的臉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問着老者一樣開口道:“上官燁……哥哥的名字,難道在你的心裡只記得哥哥的名字嗎?”
老者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搖着頭看着上官謙玉,“你不是燁兒……你是誰?老夫應該還有一個孩子,玉兒……玉兒在哪裡?老夫回去找過……可是那裡只有一片狼藉,夫人……玉兒……你們在哪裡?你們怎麼了?”
聽到老者叫着‘玉兒’的名字,上官謙玉的目光終於慢慢擡起,看着老者的眼睛,“我是玉兒……我是上官謙玉,您的二兒子。”慢慢地摸出胸口的玉佩取了下來,放在了老者的手中,“看着它……這塊玉佩是阿瑪親手碎成了四塊,一塊掛在玉兒脖子上,一塊在哥哥的身上,一塊在額娘那裡,還有一塊在阿瑪的身上。”
老者的手哆嗦着,拿起上官謙玉手裡的玉佩,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清晰的記憶溶入腦海裡,雖然記不起全部,但已足夠讓老者記起了很多的往事。
老者激動的臉上顫抖不已,“你…老夫的孩子…玉兒……玉兒。”顫抖着雙手抓起上官謙玉的雙手,“你額娘……她好嗎?”
上官謙玉的心情也很是激動,很少出現在男人臉上的淚水,此時已掛滿在上官謙玉的臉上,哽咽着道:”額娘已經去世三年多了。”
老者的眼前一陣眩暈,“怎麼回事?”
上官謙玉搖了搖頭,“說來話長,一時半會給你解釋不清楚。”父子兩個痛哭着抱在了一起。
楚笑笑的眼睛裡也溼潤了,不忍心破壞……但還是走上前,輕輕攬住老者和上官謙玉的肩頭,輕輕地拍打着,“都應該高興纔對啊~!不要再哭下去了,好日子還在後面,應該盡情地享受你們該享受的生活纔對呢~!”
上官謙玉止住了哭泣,舒緩着情緒把地上的老者扶了起來,“阿瑪,先起來吧~!”
老者此時的眼神多了許多的疑惑,再看看着楚笑笑,“你怎麼會猜到我的身份?你究竟是誰?”
楚笑笑微微笑着,“我在上官家生活了十年,十年的時間裡能讓我瞭解很多上官家的事情,所以當看到你胸前的玉佩時,就想到了大夫人去世時說的話語,猜想着您可能是真正的上官端。”聳了聳肩頭,“事情就是這樣子,至於別的事情你們父子倆以後慢慢說吧~!”
上官謙玉也忽然道:“阿瑪,哥哥呢~?”
上官端搖了搖頭,“只記得和你們分開,在之後帶着燁兒回去找你們,可你們已經不在了,在之後……等老夫醒來,你大哥也不見了,而老夫卻在皇宮裡,之後的事情……”上官端很是痛苦的神色浮現在臉上,手摸上太陽穴的位置,“想不起來……一片空白……現在老夫的腦海裡只有殺人的畫面,燃燒大火的畫面,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楚笑笑的心裡有不好的感覺,“伯父,您在銀衣閣待了多久了?”
“多久?應該是老夫的一生都在銀衣閣,應該很久了吧~!”
“伯父您……不記得嗎?”
上官端現在很累很疲憊,“皇上告訴老夫的,應該不會是假的。”
“皇上?龍昇宇……還是龍鼎天?”
上官端臉上又是一愣,“當然是太上皇,你個婦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如此忤逆太上皇?”
楚笑笑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不是多餘的,但上官家的事情一定和皇阿瑪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還不是挑破的時候。
上官謙玉看出了楚笑笑的神色不太正常,“怎麼了?”
上官端看着上官謙玉的表情,心裡很是不高興,“玉兒,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楚笑笑知道自己在老者心目中的形象可是很差勁的,忙道:“什麼關係也沒有,伯父您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