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遙思量着,還是從龍鼎天的手裡接過書信,“那遙兒盡力吧~!只是能不能見到皇兄還是個問題。”表情忽然一愣,“父皇和母后是不是被那個女人當成了人質?不然……怎麼能走不出這小小的華夏城?或者說是那個女人在拿父皇和母后的命要挾皇兄……?”
夢書雅恍惚的眼神,“這個不是遙兒該擔心的。”稍有停頓的夢書雅再次看着龍雲遙道:“是不是皇宮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龍雲遙嘆口氣,“現在的局勢不用遙兒說,皇阿瑪和母后也明白,雖然不知道皇兄要怎麼應對,但是宮內的後嬪已經被皇兄悄悄地遣送出了皇宮,現在的皇宮其實只是空架子了,甚至連早朝都是癱瘓的狀態,很多大臣都已經在暗地裡投奔了華夏城。而今天皇兄也來過華夏城,還帶着蘭妃和雲妃,至於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遙兒也不知。”
龍鼎天聽到此處,心裡更是着急,不等龍雲遙再說什麼,催促的聲音道:“快出城吧!在晚了……就來不及了。”
龍雲遙點了點頭,“遙兒會盡力的,皇阿瑪放心吧~!”
在夢書雅的幫助下,龍雲遙再次走出了華夏城。
白礬臉上帶着冷冷的笑意,目視着龍雲遙的身影,直至龍雲遙的身影消失。
龍昇宇回到皇宮後,幾日裡一直是在借酒消愁,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和龍昇宇劃上了句號,沒有奴才敢上前去驚動龍昇宇,也沒有任何大臣敢闖進御書房。
龍雲遙的到來,是第一個敢在這幾日進入御書房的人。
御書房外,近百的官員都等候在此,都想要知道當朝公主到底能和皇上交涉什麼事情。
當龍雲遙走進御書房的那一霎時間起,龍雲遙的心就緊張的快不能跳動了,“皇兄……皇兄……,遙兒來看你了。”
龍雲遙小心地踏着腳步,慢慢地接近着龍昇宇的身影,昔日偉岸的身影已經變了樣,昔日尊嚴的龍袍也在此時走了型,昔日英俊的臉頰也在此時憔悴了那麼多,昔日英明的眼神也在此時尋不見,只能看見一雙死水般的眼神直直地目視着玉璽。
龍昇宇的表情一動未動,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瞧龍雲遙,只是開口,“出去……,朕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龍雲遙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龍昇宇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放在龍昇宇的肩頭之上,“五哥,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的,不是還有父皇在嗎?”
龍昇宇慢慢地回頭,頹廢的表情看着龍雲遙,“你見父皇了……什麼時候?”
龍雲遙慢慢地拿出了書信,“什麼時候見的父皇已經不重要了,這是父皇讓我交給皇兄的,希望能對皇兄有用。”
龍昇宇接過書信,遲疑的表情看着書信,“遙兒你先下去吧~!至於南宮風的事情……。”
“皇兄就不用擔心我和他的事情了,這三年裡……遙兒任何損失都沒有,還爲皇兄籌集了那麼多的銀子,遙兒已經很滿足了。”話到此處……龍雲遙悲傷的眼神看着龍昇宇,輕輕地走出了御書房。
信被龍昇宇打開了,簡單的幾個字映入龍昇宇的眼前:收服女人心,天下自掌手中。
龍昇宇久久地念着這句話,非常投入非常投入地去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明溪王的隊伍已尾隨在敵軍背後了,敵軍的糧食也已神不知鬼不覺般地消失了。
現在敵軍的將領蕭蠻山已經驚慌的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了,前方數日不迎敵的映月軍,最近幾日一反常態,每日都會出來廝打一番。後方竟然被人做了手腳,自己都不知道,蕭蠻山現在也正在苦惱,現在糧草最多能支撐兩天,兩萬大軍都已在此堅持了這麼多天,撤退不捨……進攻不適……兩難的抉擇在蕭蠻山的腦海裡圍繞着。
蕭蠻山不知道,他們的身後還有明溪王的存在,也料想不到明溪王會來這一招,更加想不到此明溪非彼明溪。
坐在帳內的明溪王,這兩天裡連睡覺都是笑着醒的,因爲心裡太痛快了。帳內歌舞聲聲不斷,雖然明溪王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但是爲了犒勞衆位將士的辛苦,忍着心中小小的不快同將領一起欣賞着。
一位稍有醉意的將領大聲道:“老子在戰場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做如此漂亮的事情,這麼多的糧食幾萬大軍吃上兩三年都沒有問題,竟然能讓敵軍一點都察覺不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糧食全部裝在戰車內,漂亮……漂亮啊~!明溪王萬歲……明溪王萬歲……。”
這一聲‘明溪王萬歲’讓扮作明溪王的墨雲軒噴出了剛入口的酒,“來人,捂住他的嘴,酒喝太多了,把趙將領送回房間。”
“是,將軍。”
明溪王一臉嚴肅的神情,“散了吧~!“
歌舞妓頓住了腳步,怯意的腳步退出了帳外。
有着些許醉意的將領,此時也已醒了酒勁,表情甚是不安地坐在帳內,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狀態看着明溪王。
明溪王怒目的神色看着帳內的將領,“不管今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明溪王萬歲’這幾個字不要在出現,違令者殺無赦。”
衆將領站起身,“是,將軍。”
明溪王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都散去吧~!好好休息……這幾天裡說不定哪天就有戰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