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落下,空間凝固!
景仲本來因爲要與蘇寒一戰,從而將渾身戰力盡皆調動,連他的本源之力都已經徹底展開,更有混沌至尊經九大帝術之一的羅天帝術!
但此時此刻——
就因爲蘇寒這一個‘定"字,景仲渾身巨震,直接停滯在了半空!
他的身體,彷彿與虛空完全融合。
那虛空裡面宛如有一張大嘴,傳出滔天吸力,令他無法有半分動作!
「道宮中期……」
蘇寒擡腿,朝景仲緩緩邁步走來。
「修爲提升的倒是挺快,本殿記得上一次與你交戰的時候,你纔不過元煞圓滿而已,如若你能跨入化心之境,怕是此刻在宇宙天驕榜的排名,應該已經進入前十了。」
景仲現在的榜上排名,是二十四名。
而實際上。
能夠進入宇宙天驕榜前百名的存在,幾乎都已經跨入了化心境。
景仲不過是道宮中期而已,不僅進入了前百,而且還是在二十四名這種高度,與他那些本源自然有分不開的關係。
天驕榜綜合修爲、資質、血脈、天賦等一系列因素進行排名,修爲在其中自然也佔據了極大的作用。
「蘇寒,你若要與我堂堂正正一戰,那就別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景仲望着蘇寒漸漸走來,心跳也開始迅速加快。
蘇寒的定神術,刻意爲他留有餘地,以至於讓他還有說話的機會。
他若不能開口,蘇寒對他的羞辱,又怎能達到完美?
「但凡你抵抗不了的手段,在你眼中,全部都是下三濫,對不對?」蘇寒淡淡道。
激將法對他已經無用,尤其是景仲的激將法!
「自進入宇宙之後,本殿數次與你交手,你數次敗在了本殿手裡。」
「若無開
天至尊將你強行救走,你此刻連站在本殿面前的機會都沒有。」
「難道本殿的修爲,本殿的戰力,本殿的其他手段,對你來說,也都是下三濫?」
此話聲音巨大,且蘇寒故意以修爲之力加持,令整個場中都能聽見。
那些圍觀的生靈,還有諸多紫冥朝臣這才知道……
原來在今日之前,蘇寒已經與景仲交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蘇寒對於景仲的打壓,不僅僅只是實力上面的碾壓,而是如聖海山之前,對於皇室的一切算計一樣。
全方位的!
「廢話少說!」
景仲怒道「我如今達到了道宮修爲,早已並非當年,你我真正交戰,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這麼強麼?」
蘇寒淡淡一笑「你若真有你說的這麼強,那此刻,爲何連丁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景仲頓時變化,難看的無以復加。
他找再多的藉口,蘇寒都能一句話將其拆穿。
「十息。」
蘇寒緩緩說道「你我終究是兄弟,別說本殿沒有給你機會,你若能在十息之內脫困,那本殿就放你一次,讓你成爲聖海山所有子弟裡面,唯一一個能帶着肉體回去的人,如何?」
此話的侮辱感,簡直達到了極致!
唯一一個帶着肉體回去的人?
這不是施捨,又是什麼?!
景仲下意識轉頭,朝着臨界海邊緣看去。
那裡擠滿了元神聖魂,似乎都不願意靠近戰場一點。
景仲是輸是贏,他們已經不在乎了
。
他們在乎的,只是能安全的離
開這裡!
肉體尚且可以恢復。
元神聖魂如果崩滅,那就是真正的魂飛魄散了,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一幫廢物!!!」景仲心中暗罵。
其他子弟的懼怕,再次將聖海山的弱勢給凸顯了出來,更是將他景仲,架在火爐上面烤!
他現在是聖海山唯一的希望了。
如若他再輸了,那此次皇室內競,聖海山就真的顏面丟盡,大勢銳減!
「一、二、三……」
在景仲想着這些的時候。
蘇寒那裡,竟開口數了起來。
景仲差點沒忍住,直接罵出聲來!
他又何嘗不想掙脫?
但此時此刻,在定神術的作用之下,其所有的修爲之力都被禁錮,丁點手段無法施展,如何能夠逃脫?
甚至景仲都感覺,如果蘇寒願意的話,那自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全場一片寂靜,唯有蘇寒數數的聲音,在不斷迴盪。
那一個又一個字眼落下,就像是一隻只無形的巴掌,扇在了景仲的臉上,也扇在了聖海山的臉上!
羞辱感,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
「八!」
「九!」
「十!」
最後一個字眼落下,蘇寒身影陡然閃爍,一步邁到了景仲面前。
他伸出手來,抓住了景仲的手臂,嘴角掀起的笑容,在景仲眼中極爲猙獰!
「我親愛的堂哥……」
「本殿給了你機會,可你不中用啊!」
「咔嚓!」
隨着話音落下,蘇寒手掌猛的用力。
景仲那被抓住的手臂,頓時傳來清脆聲響,直接爆成血霧,瀰漫在了虛空。
能夠看到景仲面龐的扭曲,他肯定在承受着某種劇痛。
只是他也在強忍着,沒有讓自己發出慘叫聲。
這似乎是他,爲聖海山爭取的最後一絲尊嚴。
「你真以爲,本殿會讓你這麼痛快的死去?」
蘇寒再次出手,又將景仲另外一條手臂捏碎。
這種折磨,無異於之前的景狂!
不同的是——
景狂當時有認輸的機會,可惜他不算是與蘇寒比試,所以蘇寒沒有放過他。
而景仲這裡……
雖說被定神術定住,不過依舊可以說話,也有認輸的機會。
但他能認輸麼?
他敢認輸麼?!
且不說來自於聖海山那邊的壓力。
他與蘇寒本就是宿敵,就算出於自己的不甘,他也不願意認輸!
這一幕,再次讓四周生靈心中唏噓。
聖海山與皇室的形勢,此刻完全調轉了過來。
他們,已然沒有了皇室內競剛剛開啓之時,那種囂張的資本!
景仲認輸,聖海山顏面丟失。
他不認輸,聖海山同樣無地自容,還要承受來自於蘇寒的折磨與羞辱。
到了此刻,無論景仲還是聖海山,都不可能有迴旋的餘地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一次又一次骨骼被捏碎的聲音,在臨界海上方迴盪。
直至蘇寒的手指,徹底點在了景仲額頭上面的時候。
景仲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淒厲而又痛苦的慘叫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