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慕容楓說的比較籠統。
可不管是蘇寒還是任雨霜，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極致之境，代表的是一個境界的極致與巔峰。
大道天命，代表的卻是一個世界的極致與巔峰！
這種‘極致與巔峰’，如慕容楓所言，獨一無二！
如果說極致之境是無敵。
那大道天命，就是……渺視！
對同級別，以及同級別之下的藐視！
就好像是任雨霜感受當中那般——
蘇寒只需要一個念頭，便可讓她這個極致之境，灰飛煙滅！
這不是幻覺，而是蘇寒實實在在所能做到的！
而相比起極致之境。
大道天命更珍貴的地方，在於‘延續’！
蘇寒哪怕是藉助這種紅色藥丸，達到了大道天命的程度，可藥丸狀態退去之後，他這大道天命的境界，卻不會跟着退去！
可以永恆保持！
等他突破到神命中期、神命後期、神命圓滿……
亦或者是道宮、化心，甚至九靈這些，都是大道天命！
反觀極致之境就不一樣了。
或許有人可以在某一個境界，達到極致之境，但到了下一個境界，就不見得能繼續保持了。
這一點，就和當初的聖境一樣。
有人能在虛聖的時候達到八重，有人能在準聖的時候達到九重。
卻鮮少有人，能做到如蘇寒那般，從準聖到祖聖，都是保持十重狀態！
總體來講。
大道天命比之極致之境，要更加恐怖，也更加強大！
至少在蘇寒的感覺當中。
他綜合戰力爆發的情況下，一切七命都是螻蟻！
包括任雨霜在內！
他甚至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操控某些無形的東西，讓對方剎那間死亡！
“上古有訓，大道天命，是爲‘使者’。”
慕容楓望着蘇寒，臉上的激動快要溢出來了。
他深吸口氣，單膝彎曲，最終竟朝蘇寒跪拜下來。
“尊敬的使者大人，能解救我的，只有您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蘇寒和任雨霜都楞在那裡。
即便慕容楓說了這麼多，可蘇寒至今也沒有弄清楚他的身份。
尤其是在南海聖境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他對慕容楓根本就沒有多少信任。
對方就算是救了自己和任雨霜一次，蘇寒也覺得，這其中恐怕另有目的。
神念掃出，落在慕容楓身上的時候，蘇寒微微一怔。
慕容楓並未收斂自己的氣息，其和任雨霜一樣，都是化心圓滿，而且都是那種極致之境！
“你也是七命修士？”蘇寒下意識問道。
“七命？”
慕容楓擡起頭來，目中閃過一抹自嘲。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境界了啊……”
蘇寒和任雨霜對視一眼，微微皺眉。
“可你現在的修爲，不就是化心圓滿麼？”
“你剛纔也說了，這是現在的修爲。”
慕容楓看着蘇寒：“站在你們面前的我，其實只是一道虛影罷了，不過因爲本體遭受封印，導致我的修爲不斷跌落，現如今也的確只是一個化心圓滿。”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蘇寒略顯不耐，也懶得去多問。
“我曾經是一名僞至尊！已經擁有了至尊大道，差點踏入至尊，卻終究沒有成功的僞至尊！”
慕容楓深吸了口氣：“多餘的解釋根本無用，你們若是願意相信我一次，那就跟我前來。”
話音落下，慕容楓轉身朝外面走去。
蘇寒站在原地不動，並沒有要跟着過去的樣子。任雨霜略微猶豫。
最終還是說道：“要不然過去看看？畢竟他救了我們一次。”
“好。”蘇寒當即點頭。
這種痛快的樣子，讓任雨霜楞在原地。
她只是覺得不好意思，從沒想過蘇寒會按照她的意願行事。
“走啊！”
蘇寒朝任雨霜笑道：“還站在原地幹嘛？不是要過去看看？”
“啊？哦！”
任雨霜驚醒過來。
此刻的她，又沒有了曾經那種高冷冰寒的樣子，反而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小女孩兒，安安靜靜的跟在蘇寒身後。
走出山洞，蘇寒這才發現，四周的景象與之前截然不同。
光華外面，雖說危機無數，但表面看去卻是山河秀麗，如若仙境。
而這裡，則是灰濛濛的一片。
一樣有山川，有湖泊，也有樹林。
可全部都朦朧在一層灰色的霧氣之下，彷彿那根本不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一副圖案。
確切的說，那其實也不是什麼灰色霧氣，因爲蘇寒根本沒有感受到霧氣的存在。
此地，就是一片灰色！
空間當中，時而會有一道道絲線閃過。
起初的時候，蘇寒認爲那是空間裂縫。
但當他看清楚了之後，又能分辨出，那並不是裂縫，而是真的絲線。
“那是大道法則、大道規則，以及大道秩序的實質性體現。”
慕容楓顯然知道蘇寒心中在想些什麼。
當即解釋道：“一根根的，是大道法則絲線，一團團的，是大道規則絲線，一道道的，是大道秩序絲線。”
略微停頓，慕容楓朝着遠處那些山川湖泊看去。
“除了這些之外，你所看到的任何東西，都是至尊奧義！”
“什麼？！”
蘇寒眼瞳一縮，忍不住驚呼出聲。
像是大道法則、規則這些，他尚且還能夠接受。
但至尊奧義，他是真的驚駭無比！
“那些大樹、山川、瀑布……都是至尊奧義所化？”任雨霜也不敢相信。
“是的。”
慕容楓點頭：“此爲至尊殿堂大道區，以法則、規則、秩序爲多層體現，至尊奧義在這裡還算是少的，那規則區和至高區，纔是遍地至尊奧義的地方。”
“尤其是至高區，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皆爲至尊奧義所化！”
蘇寒眼皮狂跳，儘量讓自己保持鎮靜。
肉眼所見，也不一定爲實。
聖皇、紫冥國主、明妃娘娘晉升至尊之時，他曾見到過至尊奧義，並非和慕容楓說的這些一樣。
所以他對於慕容楓的話，並不是太相信。
而慕容楓似乎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們，即便沒有達到至尊，其實也可以收集至尊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