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一天,他臉上的傷比他這一生受的都多,最後乾脆不治了,因爲下一個解封地照樣是要挨一頓狠的。
終於等到傍晚之後所有人都湊齊了,這離風纔將臉上的傷治好了。浩浩蕩蕩一羣人回到家中,柔兒已備好大餐,姜恆元烈也在座,一時間氣氛高漲,離風趁機宣佈了那件事。
頓時所有人都產生了危機意識,開始計劃着自己要幹些什麼。正巧這時候電視上播出一條新聞,“據*華社報道,李某犯強*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搶劫罪有期徒刑半年,合共有期徒刑三年零六個月。至此着一起特大搶劫強*殺人案結束”
衆人聽到這新聞當時便是眉頭一皺,在座的人都是對法律相當有了解的,他們要在人間界生活必須對人間界的法規瞭解透徹,而這之上的罪名隨隨便便一條都夠判他死刑,而現在就這麼三年半就沒了?
離風眯着眼看着電視鏡頭轉到受害人父親臉上是那絕望的神情之時狠狠灌下一杯酒“這件事我們管,我倒要看看朱邪的膽子是有多大,這種令人髮指的罪行都能逃脫,那他這個元首也不用幹了!”
離風冷哼一聲,這句話若是其他人將衆人會嗤之以鼻,你以爲你是誰啊?國家元首是你想擼就能擼了的?但是離風說這句話他們卻半點懷疑都沒有,因爲這整個世界都是他救了的,他想要殺一個人那真是輕而易舉名正言順!
當即浩浩蕩蕩一行人便來到了都城,離風沒有驚動其他人,徑直來到了元首公寓,朱邪此時正在看着窗外的夜色就着牛肉喝着酒。就在他手抓向熟悉的地方之時卻意外的發現牛肉沒了,頓時他好奇地回頭,一看卻是離風拿着盤子吧唧吧唧大口嚼着牛肉。
“我說你這麼闖進我的房間屬於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朱邪無奈地說道,離風沒有答話,只是將一份報紙摔給他,朱邪接過來一看第一行的大標題赫然便是李某一案,頓時他明白了離風來的目的。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你不是官場中人,你不知道官場中的規矩,李崇是一個和有作爲的人,我能上位和他分不開關係,現在他的兒子犯了點小事我要是重處他說不過去啊”
離風這時候將牛肉吃完,隨手將盤子扔在地上,旋即打了個響指,後面白子邪帶着一個年輕貌美,臉色慌張的女子走了進來。朱邪當即臉色就變了“離風,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你不是說這是小事嗎?那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着你的女兒在你面前被玩兒死,你覺得如何!”離風冷笑着說道。
朱邪面色鐵青,哆嗦着手指指着離風“離風,我拿你當朋友才這麼和你說話的,信不信我現在叫人殺了你!”
離風面色冷了下來,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一方面是因爲想讓人類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另一方面也是爲了這十多年的交情他不想隨便的就惹怒朱邪與其決裂,但是現在看起來他的想法有些想當然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就是人類的想法,哪怕自己就算是爲這個國家這個城市做過再多的事,有過再大的恩對於他們來說也是異類,不可能真正的接納他。這時候他徹底明白了這個道理,深深看了一眼朱邪,接着向外走去。他的女兒離風當然不會動,那種齷齪下三爛的手段不是他能用的出來的。
等幾個人走了之後朱邪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氣,冷汗津津,他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活下來了,只是這個代價有點大了,從此以後離風肯定會站在他的對立面上,自己原本一大臂助現在徹底失去了。
但是他心中卻並不如何後悔,一個異類而已,他就算有能力又怎麼樣?能比得上人類的手段和心計嗎?有勇無謀最後只能是一個爲奴爲僕的下場而已,這種人不用太在意,只不過少了一層保護傘而已,現在整個天下都安寧了,還有誰能危及到自己的地位嗎?自己身邊有無意保護還用得着他?
就這樣,一代國家元首徹底與離大帥決裂。
離風自元首府走出來之後一直沉着臉,他之前一直想着的是朱邪自己將這件事解決了,然後他在跟朱邪道歉,畢竟抓住人家女兒要挾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是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既然朱邪並不適合當一個合格的領導人,那麼這個國家就重新選出一個領導人來好了。
他一路向着監獄而去,今天那傢伙剛剛審判肯定要做出一點樣子來,在監獄裡蹲兩天,就算是大吃大喝也要蹲幾天的,所以他現在一定在監獄中。
離風看到監獄之後徑直掠了進去,手中一劃頓時一道法術被點亮,前方出現了一團亮光,接着倏忽一聲向着前方掠去,離風三人跟在身後,不多時來到了一處監獄。
三人一看裡面情形頓時氣炸了肺,只見裡面一個穿着白色運動衣的年輕人正在躺在一個躺椅之上,手中拿着一杯酒慢慢的晃悠着。他身前是一個小桌子,桌子上山珍海味擺的滿滿的,一旁是兩個穿着警服的中年人陪着笑臉說着話。他身後是兩個衣着暴露的妙齡女子在輕輕地給他捶着肩膀。
這哪裡是監獄,這簡直就是天上人間!離風臉色更加陰沉,現出身形一腳踢開了監獄的鐵門,巨大的聲響使得所有人都是看向這邊,而那兩個女子則是尖叫着躲在年輕人的身後。
兩名獄警這時候愣了愣,當他們看到是三個普通人的時候頓時臉色兇惡起來,拔出手槍對着他們“混賬,竟然公然襲警,今天我們就爲民除害!”
離風冷笑一聲,隔空一巴掌抽了過去,頓時那人手中的手槍直接消失不見,此人面色終於恐懼起來,雙股戰戰。離風緩緩走過去,沒有再多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年輕人身邊。
離風掐着他的脖子就這麼拎着走出了監獄的大門,但是他這麼大搖大擺地走着一定會引起監獄的動靜,所以在第一時間監獄中警聲大作,幾百名獄警快速向這裡跑過來,同時有軍隊快速向這裡集結。
離風就站在那裡動都沒動,任憑他們如何恐嚇,只是他手中的那名年輕人臉色已經漸漸鐵青,眼看就要絕息身亡。
這時候離風都給他一道精氣是他不至於現在就死了。
“我……告訴你……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爸一定殺了你!”這邊剛剛得到一絲喘息之機年輕人立馬開始了恐嚇,離風根本里都沒理他,靜靜的任憑几萬軍隊將自己團團圍住,無數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同時數道紅外線瞄點散落在他身上。
看着面前如臨大敵般的軍隊離風淡淡笑了笑“原來是你們啊,怎麼,還要打我?”
這支軍隊他見過,就是原來在江家鬧事之時和他們對峙的軍隊,沒想到他們這麼有緣現在又碰上了。頓時部隊中的指揮官無奈了,走出來擡手讓部下放下槍支,他知道離風有着不一般的本事,若是萬一那支槍走火了整支軍隊將一個人也活不下來。
“離風,你就不能消停點啊,你讓我怎麼處理啊”他苦澀的笑着說道,軍令如山倒,但是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山,直接就是天啊。他也有些修爲底子,自然聽家中長輩說了離風的事。別說是傷他,就今天誰敢開槍,這整個國家的軍隊立馬會遭到滅頂之災。
三萬下位神,乖乖,那是我們能抵抗的麼?就算世界上所有國家軍隊聯合起來都禁不住人家一個屁吧,這樣上去送死根本是半點意義都沒有啊。
離風聳聳肩“我手中的這個人你應該認識,他做了什麼事你也應該知道,而且我告訴你,朱邪馬上就不是這個國家的管理者了,你應該明白我說的話”
離風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名指揮官頓時神色掙扎起來,他也是聰明人,爲一個馬上就要下臺的元首得罪一個根本不可能打得過的敵人,這趟買賣,似乎不值得啊……
權衡再三之後他右手一擺,頓時整支軍隊井然有序潮水一般向後退去。
“吳戈,你要叛國嗎!”他退去之後典獄長頓時整張臉都綠了,他們這些獄警都是一些酒囊飯袋,都是某某部長的遠親,要麼就是某某部隊領導的情人的侄子,拿槍都拿不穩何談殺人。現在正規軍退了,他們這快些人簡直就是做好的菜被端上去了啊。
吳戈冷笑一聲“你們也配代表整個國家?我呸!”
典獄長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眼神如欲吃人。
離風笑了笑,看向了典獄長“我給你一個機會,把都城的媒體都找來,你們可以不用死”他淡淡的說道,典獄長嚥了口唾沫,旋即連忙點點頭急急忙忙向後方跑去,沒注意腳下一個跟頭翻到,頓時灰頭土臉。
但是現在他根本沒工夫計較這些事,命都快沒了還談什麼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