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妖蛇天劫,初窺大道

此時,天地之間一片晦暗,祠堂外的天空之上,濃重的烏雲翻滾咆哮,狂風怒吼,樹木搖晃,砂石紛飛,一株老鬆受力不住,“咔嚓”一聲從中斷爲兩截,雲層之上電光耀目,噼叭亂響,悶響變成了轟隆隆的雷鳴,豆大的雨水傾盆而下,捲起地上的黃土形成泥溪,朝地勢低矮處流動,溪流越聚越大,電光雷鳴間,天地之間頓成一片銀亮。

“爾等速速離去,快走!”

鍾寅初一聲暴喝,祠堂兩扇木門頓時倒卷飛出,催促道,“爾等緊記,一直向前跑,無論發生何時都不要停下,不許回頭,快走,否則晚矣!”

鍾臨將紫金引雷錘收歸懷中,痛哭出聲,一衆孩子終於明白鍾寅初所指的“泄露天機,引天雷自滅”的意思,雖傷心欲絕,又怕辜負了鍾寅初的一片苦心,無不強忍熱淚,朝着鍾寅初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隨着領頭的鐘鐵柱,奮力衝出祠堂,遁入漫天的風雨。

天雷震盪,狂風怒卷。

七人剛跑上村間的小道,就覺得眼前突然亮芒一片,忍不住回頭望去,就見天空濃雲不住下壓,黑雲之間突然閃現出一陣強芒,一道閃亮的天雷從九天之上怒劈而下,直指祠堂屋頂,“轟隆!”一聲巨大的爆響,將幾人震的耳鼓發麻,四肢顫抖,再睜目望去,原本就破舊不堪的宗祠,現在已經變成了冒着青煙的一堆瓦礫,土石之上燃起滔天的綠火,直把石頭都燒成了粉末。

雨更大了。

這陣驚雷將全村老幼全給驚醒了過來,無不心神俱震,惶惶不安,純樸的村民以爲是惹怒了蒼天,越發恐慌駭然,幾個老人更是渾身顫抖着磕頭禱告不止,祈求天神息怒。

這時,七人哭喊着回到村民聚居的寨旁,向家中大人和村中名望哭訴了剛纔的遭遇,整個“鍾家坳子”頓時一派愁雲慘霧的景象,知道七人雖小,卻不敢拿這樣的大事開玩笑,於是全村人行動起來,收拾能拿得走的細軟,準備次日立即離開此險地。

此時的鐘臨一等將剛纔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村民交代清楚,就立即狂奔回自己搭建在山坡拐角處的茅屋,由於他家的地就在山坡斜上,爲了照顧自家耕地,就找了這樣一處緩坡用茅草油氈搭建起了這個小屋,門前開了一道泄洪溝,不懼雨天順山而下的泥石流。

“嘭!”

薄木板製成的一堵門本身就是虛掩的,被鍾臨這麼猛力一踹,轟然洞開。

正斜靠在鋪上抽旱菸袋的鐘天德被嚇了一跳,剛纔的滾滾轟雷已經把老人家折騰得不清,翻來覆去得睡不着,正費心琢磨着咋回事兒,又怕孫子在外出事兒,正要抽完這袋煙出門看看,就看到了渾身透溼,一臉緊張的鐘臨。

老頭從沒見過孫子這個樣,從來鍾臨都是那種不緊不慢,遇事不驚的性格,就算是面對山中大蟲虎豹,也少有這麼驚懼駭然的神情,看到他這樣,不由心中一緊,忙問道:“臨兒,咋了?出了啥事兒?”

鍾臨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臉蛋因爲過速奔跑充血而變的通紅,微微平復了一下,才原原本本的將方纔遇到之事複述了一遍。

鍾天德也被他說得頭皮發麻,連續追問了幾次細節纔算弄明白,知道他孫子不敢在這點上說謊,爺孫倆剛要動手整理細軟和能拿走的東西,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

先是鍾天德停下了捲鋪蓋的動作,接着是鍾臨也臉色蒼白的不動了,剛纔外面風聲呼嘯,雷雨隆隆,聽不真切,現在雨停風歇,纔算真正注意到外面的響聲,“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好像誰在拖着一頭野豬走路的聲音。

“糟了!”

鍾天德伸手取下了牀頭牆壁上掛着的那張黃樺弓,背上了一袋自制的羽箭,揚手拽起枕頭旁的彎刀遞給鍾臨,放在牀頭的彎刀是防備野狼和猛獸的,一直在放在伸手可及處,防止突然躥進屋中的野獸毒物,彎刀蒙着一層內蘊青光,顯得鋒利異常。

鍾天德吹滅了堂前的油燈,如野狐般輕巧的貓着腰躥出茅屋,絲毫不見老態,鍾臨雙目一亮,也不廢話,機警的跟上,一老一少都是腳尖兒輕點地面,躡手躡腳,儘量不發出響聲。

或許是剛纔那陣暴雨的緣故,密聚在天空的濃雲已經散開,皓月如輪,銀黃色的月光重新灑滿大地,連遠處的山峰都看得很透徹,月影清幽,鑑人毛髮。

祖孫二人爬在一處凸出的山石後,四周是丈餘高的小灌木叢,野草高與肩齊,舉目望去,前方三十幾丈外的樹林中,兩盞綠燈籠上下齊動,一條白練般如小河寬的東西,正蜿蜒着朝“鍾家坳子”所在的方向“涌”去。

鍾臨的長隨爺爺進山打獵,早就練就了一雙夜能視物的夜眼,瞳孔緊縮下,更是看得真切,這一看差點沒嚇得叫娘,遠處哪是什麼兩盞綠燈籠,分明是一雙碧綠陰狠的眼珠子,透出森寒詭異的閃光,一條白色的花斑紋巨蟒,吐着長長的血紅信子,扭動着如江河般龐大的身軀,急速的在密林中穿過,地上的枯枝落葉被其沉重的身軀碾壓,發出了一陣“沙沙”聲,在這樣的夜裡,聽的讓人毛骨悚然,脊樑骨直冒寒氣。

空間中微微的氣味越發濃烈,逐漸變得腥臭撲鼻,讓人作嘔,鍾天德也算是閱歷如海了,也被如此恐怖的蛇妖嚇的手足冰冷,知道蛇蟲對移動的物體和聲音最敏感,輕輕的扯了身後的鐘臨一把,給了他一個眼色。

鍾臨堅定地搖了搖頭,爺爺是讓他回村子示警,自己設法引開蛇妖,他當然知道此中兇險,堅決不同意,就在爺孫兩個用目光爭執不下的時候,就看到從巨蛇的四周升起了騰騰的白霧,還淡淡的透出一股讓人迷醉的香氣。

鍾臨駭然發覺,巨蛇的身體不住扭曲變小,收縮,慢慢的縮回了濃霧中,一股粉紅色的煙霧升起,再擡眼望去,煙霧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緞帶般黝黑的長髮,隨風飄飄起舞,瓜子臉上杏目桃紅,朱脣含笑欲滴,一雙丹鳳眼含煙帶霧,惹人遐思,裸露在外的玉潤肌膚玲瓏剔透,曲線盡露的惹火身材上只簡單的披着一層粉紅薄紗,隱約的峰巒起伏,卻比全身赤裸更能使人血脈噴張。

驀的,一陣“咯咯”嬌笑,薄紗女子胸脯起伏,嬌喘笑道:“二位相公,還跟奴家捉迷不成?”

說罷,鳳目一寒,如刀鋒般刺向爺孫倆藏身的石巖。

“孫兒快走!”

鍾天德一聲斷喝,猶如平地起了個焦雷,長身而起,朝薄紗女子怒斥道:“妖孽,還不受死!”

說話間手不閒着,一張大弓不知何時已經長滿,三支羽箭如流星趕矢,直刺女子的哽嗓咽喉,箭未至,鍾天德已經再次彎弓搭箭,無數羽箭連珠射發,閃電般刺向百步外的女子。

薄紗女子面對蝗蟲般飛至的箭雨,非但不閃不躲,反而饒有興致的柔聲道:“那麼急幹嘛,人家陪你們玩玩便是!”

只見女子右手彈指微動,半空中的羽箭便如香灰做成,紛紛變成碎粉,連精鐵打造的箭頭都變成了一團飄舞的鐵屑,紛紛落下。

鍾天德被眼前一切駭的張目結舌,知道蛇妖已經幻化出人形,道行高深,非是人力可以對抗,對身旁的鐘臨怒喝道:“還不快滾,要一起死在這裡?”

“呦!”

薄紗女子朝鐘臨拋了個媚眼兒,抿嘴笑道:“還有個這麼俊俏的小哥呢,姐姐還真不願意殺你,不如以後跟着姐姐如何?食花飲露,翱翔天地之間,不在五行三界之內,豈不快活!”

鍾臨看到眼下兇險的處境,萬沒想到蛇妖居然來得這麼快,表面卻不露聲色,嘻嘻一笑:“姐姐這麼美的人,小子哪敢不從,不如咱們現在就走如何?”

薄紗女子雙眸閃過一絲陰狠冷酷的詭異光芒,再無半點人類的感情,忽又變得如涉世未深的少女,溫柔道:“等姐姐吸夠了魂魄,再回仙洞秘府不遲!”

剛纔女子本在深山中吐出內丹,吸取月精,忽然發覺九天神雷懲世,心知不妥,故立即趕來,這時隱隱的感覺到鍾臨懷中有一物事乃自己心靈深處異常忌憚的東西,這纔沒有立即狠下殺手,心下之意先使對面少年生出希望,只要鍾臨稍一露出求生的猶豫,她就暴起發難,以免觸動對方拼命的意識。

鍾臨看清楚了女子剛纔的陰森表情,覺得那纔是蛇妖本來的面目,當然不會被她的花言巧語矇住,當下假意應到:“美姐姐修煉成仙,小子也很羨慕,不過小子從小和爺爺相依爲命,姐姐殺別人小子不敢幹涉,但請放走我爺爺好嗎?”

鍾臨故意流露出對仙家修煉的濃厚興趣,雙手卻不離懷中左右,朝鐘天德使了個眼色,指明當初告知他的神器可以自保,讓他放心速速離去,暗中卻下定必死決心。

薄紗女子輕邁碎步,盈盈上前兩步,就在鍾臨看的心神一緊,就要忍不住發難的時候,耳中傳來一陣“咯咯”嬌笑:“那還不容易,讓這位老先生走吧,奴家陪着公子就是!”

說話間卻也站定,讓鍾臨懸着的心放下不少。

鍾天德看到自己再呆下去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成了鍾臨的累贅,雖不明白鍾臨告訴過他的“紫金引雷錘”有多大的威力,卻知道孫子絕不會留下他先走,如今全村兩百多戶人家命懸一線,再不示警恐怕會被蛇妖殺個雞犬不留,索性拋開心中焦慮,也不答話,扭頭衝下山坡,卻是向“鍾家坳子”相反的方向。

薄紗女子看到老頭沒有照原路回村,心中一緩,如今夜至初更,離天明尚早,也不急於一時,細看對面少年的形貌神態,反倒對鍾臨有了興趣,望着他的雙眼秋波盪漾,說話間媚語如絲,輕輕道:“還沒請教公子如何稱呼?”

人一旦抱定必死之心,反而無所懼怕了,鍾臨聽到女子問話,微微一笑:“小子姓鍾名臨,字天養,父母早亡,卻也算是天養了!”

言下頗爲落寞,小孩子從小失去爹孃,這份心情是常人難以理解的。

女子不屑的冷哼一聲,無意間又露出了冷酷的本性,冷冷道:“天如何?陽精炁輕清而上浮爲天,陰之精炁重濁於下是爲地。天地相連而不相離也,地上則天。能夠勘破六畜輪迴,陰陽之道,五行相生相剋之法,則我就是天,可笑天地不仁,妒慧嫉靈,將世間萬物視若玩偶,天如何?妖何罪?”

似乎鍾臨一個“天”字觸發了女子心靈深處的怨恨,一霎那間,女子周身再次散發出了那種一直刻意隱藏的濃重殺氣,陰森冷酷,寒氣逼人。

鍾臨嚇了一跳,發覺女子的目光漸漸蒙上了一層綠光,害怕爺爺尚未走遠,忙道:“姐姐學究天人,自然不比肉眼凡胎,人畜妖魔,花草禽獸莫不是世間生靈,都是天地陰陽靈氣所生,自然都是相同的!”

女子眉目之間露出了一絲訝色,綠光淡去不少,沒想到一個少年居然能有此番感悟,欣然道:“公子如此一說,姐姐還真不忍心殺你了!”

鍾臨一聽“殺”字就發怵,急忙轉移話題道:“生死由命,不敢強求,只是不明白姐姐剛纔所說的上天妒慧嫉靈是何意?”

女子彷彿對和一個如此特異的“人類”交談很感新鮮,自修煉成型,脫離獸身以來,她也曾經出谷遍訪名山大川,期望能夠得遇高人,共同解開陰陽宇宙間六畜生死輪迴之謎,可世間凡人無論僧道皆把她歸爲妖孽一類,莫說論道,見面之下就是喊打喊殺,她也對“人類”失去信心,偶經此地,看到蒼川秀谷間多聚靈氣,這才盤踞“霧霞嶺”兩百多年,靜修法術,以求渡過“天地人”三劫,修成正果。

女子幽幽一嘆,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陷入了悠久的回憶,幽幽道:“姐姐本是九華山神女峰下,山川秀谷之間的一條白蛇,五百年前,因機緣巧遇,得食天地靈氣所結的‘赤焰果’,慢慢在體內結成內丹,要知天生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世間生靈皆生九竅,九竅之邪,在乎三要,此九竅九識貫穿陰陽往復的浩瀚宇宙,誰能勘破自身的秘密,開啓生命的印記,則能跳出三界五行輪迴,從此遨遊天地萬物之間,化身萬億,轉瞬千里。”

頓了頓,女子雙目生出了一股怨恨之氣,怒罵道:“可無論佛魔道還是妖鬼靈,一旦悟破天地之間的法則,就會遭至上天的嫉妒,像姐姐這樣雖然能夠不滅於三界之中,卻必須每五百年遭受一次天譴,‘三昧焚體’,‘五雷轟頂’,‘魂飛魄散’,上天要折磨姐姐三次才能真正成爲大地散仙,這纔算是得窺堂奧,剛剛入法門,姐姐吸取他們的三魂七魄也是被天所迫,這能怨姐姐麼?”

一番話,只讓鍾臨聽得渾身劇震,雖說對面是一個常人嘴中的“妖怪”,可這番話卻把他帶入了一個完全嶄新的天地,那不是爲養家餬口而奔波,不是爲追求過眼雲煙的名利而蹉跎,那是一種對生死輪迴自然法則的苦苦反抗,對縹緲如鏡中水月般的無上天道的執著追求,一個他聞所未聞的神秘世界。

驀然,一陣鼓點般的銅鑼敲打聲在鍾臨的耳旁炸起,“鍾家坳子”村民聚居的地方燈火通明,鑼聲響奏,他明白是爺爺鍾天德已經從後山繞了過去,示警村民速遁。

女子本已和緩的臉容,剎那之間變得陰森冷酷,猙獰可怕,兩眼射出碧綠的詭異閃光,再也不含半點人類感情,終於明白到鍾臨的緩兵之計,身體緩緩的漂浮於半空,嘴中長舌亂吐,長長黑髮無風自舞,顯然是心中狂怒之極,伸出右掌,閃電般的拍向鍾臨的前心。

“嘭!”

鍾臨被薄紗女子含怒的一掌轟的凌空而起,“哇”的一聲在空中狂噴鮮血,打着橫的摔飛出去,轟然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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